厲皓承的臉黑了:“我一晚上都在公司,剛剛才回來。”
“不可能啊,那會是誰,我店里的服務員說9號桌求婚,9號桌,確實是那個小姑娘訂了啊,就是你給我照片的那個,我為了她還把原先9號桌的客人給換了。”
厲皓承的臉越發的黑。
羅婭看著他的黑臉,意識到自己沒搞清楚狀況,忙道:“等等我打個電話,或者是那小姑娘替別人訂的。”
厲皓承沒吭氣,羅婭給店里的人打了電話,得到的回答讓羅婭無語。
“說了,來的女孩就是上次訂座位那個,男的如果不是你,那我也不知道是誰,我以為是你怕破壞你們美好氣氛,所以沒出去看。”
厲皓承忽然站起來,臉上陰郁的神色是羅婭沒有見過的,她直覺要出事兒了。
“你去哪里?”
他一言不發,回房換了一套衣服,純粹把羅婭當作了空氣,開門出去。
羅婭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自言自語:“這兄弟難道是愛上了有夫之婦,還是被那個女孩戴了綠帽子,不至于啊,天底下還有那么不怕死的女人。”
一番自言自語后,她又笑了:“總算有了點人性,我就說他怎么可能求婚這么浪漫,算了不關我事,回去睡覺,我一把年紀了為你們小孩子這點事折騰,我何苦。”
伸了懶腰,沒事人一樣,也沒想著要下去攔一攔情緒顯然有些激動的厲皓承,羅婭在厲皓承家轉了一圈,從冰箱里拿走了一個蘋果,一瓶水,下樓驅車,安心回家。
……
第三塊熱毛巾了,脖子上的紅草莓還沒有要消散的跡象,白悠悠放棄了。
放滿了浴缸水,試了一下水溫,剛好,脫下裙子,一條細滑的腿才邁入浴缸,門鈴就響了。
這個點,大約是孩子。
披了浴袍,穿好拖鞋,白悠悠一開門,已經來不及關,那個人已經以不容她抗拒的力道,掰住了門框,輕易一推,白悠悠不敵退后了幾步,他就這樣帶著滿臉戾氣,如此堂而皇之的闖進了她的房間。
反手關上門,那一張就像是八月雷雨天一般陰云密布的臉的,透著讓人無法直視冷冽和陰霾。
“你干什么?”
上次開完會之后,就再也沒有任何聯系,如今大半夜他如此找上門來,白悠悠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那眼神,活脫脫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
“白悠悠,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質問,白悠悠覺得他根本就莫名其妙,憤然看著他,她怒道:“你半夜三更來我這發什么瘋,我是什么身份和你有什么關系,我現在是有未婚夫的人,你趕緊走,不然我叫人了。”
未婚夫三個字,她不該提的,她不知道這三個字對厲皓承來說是多大的刺激。
他原本就陰霾的眼神,這一刻近乎嗜血。
“所以,白悠悠,你答應了是嗎?”
“對,我答應了,那是我要嫁的人,他疼我,愛我,珍惜我,心里只有我。”
這一切,都是厲皓承從來沒做到過的,憑什么他給不了,卻不允許別人給他。
她倔強,冷酷的對上他的眼睛,他輕易的就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紅草莓。
猛然伸手,一把扣住她的后腦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這是他親的?”
“要你管。”
“白悠悠,記住了,能碰你的只有我一個人,你的身體只屬于我。”
他的手,近乎粗暴的扯開她的浴袍,原本以為是孩子所以沒有穿好衣服再去開門,如今浴袍被拉開,里頭只剩下白色蕾絲花紋的內衣褲。
她驚呼,他猛然將她抱離了地面,往浴室去。
開上蓮蓬頭,抱著她站在蓮蓬頭下,嘩啦啦的水珠從兩人身上滑落,他對著她的紅唇大力的啃吻了上來。
所有的聲音,被堵在了兩唇之中,浴袍被淋的濕漉漉,因為承重半滑下來掛在手肘上,他的舌頭用力撬著她的唇。
她抵死不從,緊咬牙關,他似乎很懊惱,將她翻身壓在墻上,頎長的身體,從后面死死的抵住她,聲音帶著失控的憤怒。
“白悠悠,記住,你是我的。”
說完,對著那朵紅草莓的地方,狠狠咬了下去。
白悠悠吃痛,他的啃咬變成了嚙噬,吞噬的力道。
白悠悠掙扎,他的手往下滑,那是威脅,也是警告。
“放開我。”
她哭喊,近乎無助,又絕望。
他終于停下了動作,看著崩潰一般嚎啕的她,眉心凝了一抹濃濃的痛楚。
她對他的抵抗,竟至于此。
松開她,她趴著墻壁軟軟倒在了地上,蜷縮成一團顫抖著,啜泣著。
他蹲下身,想撫摸她的臉,她卻受驚一般的躲開,他的手停滯在了半空中。
浴室里安靜的,除了嘩啦啦的水聲,就只有她斷斷續續的啜泣聲。
許久,他上前抱住她,她哭的極累,已無半分反抗他的力氣,卻倔強的不去看他一眼。
將她放到床上,她嘶啞著聲音冷冷道:“滾。”
他的動作一窒,哼笑了一聲,轉身而去。
……
白悠悠生病了,一大早起來昏昏沉沉的本來沒當回事以為是沒睡飽,海姨送著孩子們去學校了她也去公司上班。
結果到了下午穆勛翼提議出去走走的時候,白悠悠栽倒在了電梯里,等到再醒過來,人就在醫院了。
高燒,39度半。
穆勛翼守在她床邊,滿臉的自責。
“都是我的不好,沒發現你身體不舒服,還拉著你出去走走。”
他抱著她的手放在唇邊,白悠悠笑著安慰他:“沒事兒,我自己還不是沒感覺到身體不舒服,嚇到你了吧。”
“恩,差點嚇死,所以以后都要健健康康的,不然我的心臟受不了。”
“知道了。”
“怎么好好的會發燒,是不是昨天穿的太少了?”
昨天為了配合穆勛翼的著裝,白悠悠穿了一條抹胸長裙,不過外頭也有罩一件小西裝,肯定不是因為這樣。
事實上誰也沒有比白悠悠更清楚,她會發燒,全是拜厲皓承所賜。
昨天把她淋個透濕,雖然是熱水,但是之后把她抱回了床上,白悠悠讓他滾,而他離開后,她或許是因為哭的極累,再沒有力氣起來換下身上濕透了的浴袍和內衣褲,就這樣睡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