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勛翼憤怒了,他把白悠悠拉到一邊,“二婚?二婚算什么她就是十婚我也不在乎,白悠悠是我認為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厲皓承,我同時也告訴你,這個女人不是你可以欺負的,在這個世界上白悠悠只有我才可以欺負,在這個世界上我就也就只心甘情愿讓她欺負。”
欺負?厲皓承這個時候想起的是一些旖旎的畫面,纏在一起的肢體,相互挑逗的肢體語言,她如迷人的山巒的身體展開在他面前。
腦子里有什么開始轟然炸開,一個左勾拳上去狠狠的砸在穆勛翼的臉上。
穆勛翼沒有想到厲皓承竟然這么野蠻,還沒有來得及防備的時候他緊接著就來了第二拳,顯然,厲皓承這個受傷的人腿腳不便,是想把他往死里打,那拳頭又狠又重把他打得一個踉蹌,重心不穩身體往后移最后連同桌子都被迫離開餓了原來的位置。
兩個人扭打在一切,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如果可以,厲皓承會很愿意把穆勛翼打得腦漿都流出來,把那張漂亮的臉蛋打到成一種極其惡心的扭曲程度,至少要讓白悠悠看得倒胃口。
第三拳下去,一個身影撲了過來,用一種母雞保護小雞的姿態。
白悠悠僅僅用一種姿態,就硬生生的給了厲皓承一記最致命的黯然銷魂掌。
厲皓承生生的收住了拳頭,木然的癱在地上,說:“白悠悠,你就這么護著一個你不喜歡的男人了。”
白悠悠沒有理他,拉著穆勛翼就離開了醫院。
在另外一處樓道的拐角處,厲皓承木然的靠在了墻上,馬釗走了過去和他一起靠在那里。
他剛剛從洗手間出來,馬釗沒有想到最后會變成這樣,白悠悠竟然幫著穆勛翼,那么愛厲皓承的白悠悠竟然愛上別人了,還和那樣優秀的男人。
馬釗拿出了煙,抽出一只遞給了厲皓承:“厲總,要不要來一根?”
厲皓承沒有去接,維持著剛剛的姿勢,半響,說:“不了,沒心情。”
聽著聽著馬釗心酸力了起來,玩著手里的煙,想了想,慢慢的說出:“厲總,白小姐已經開始新的生活了,你……”
靜靜的樓道里馬釗聽到了他在笑,很淺很淺的笑著,他從他面前越過,走了幾步停下,沒有回頭。
“馬釗,那是白悠悠最愛玩的小伎倆,不要被她騙了!”
說完話,他頭也不回的挺著背部一步步的走下了樓道。
到了這個時候,馬釗終于明白厲皓承愛白悠悠,比所有人,甚至于厲皓承自己所想象中的都還要深刻。
此時此刻的另一處地方,白悠悠皺著眉頭醒過來,昨晚她像一個暴發戶一般的,把那瓶價值不菲的葡萄酒跟穆勛翼一起在公園里頭喝光了,恍恍惚惚中她記得自己一直在說話,最后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現在,她正躺在公園的長椅上頭枕著穆勛翼的腿,身上蓋著他的衣服。
緩緩的撐開眼睛,眼睛上方是又亮又透的天空,穆勛翼就在那方又亮又透的天空下瞅著她。
晨間,公園的樹上有小鳥的清脆叫聲,叫得白悠悠心里安靜了起來,閉上了眼睛,微笑,再次睜開眼睛時穆勛翼的臉近在咫尺。
“干嘛?”白悠悠皺了皺眉頭。
“悠悠,有時候你的神經還真大條,怎么在一個男人想吻你的時候問這種問題,應該是順勢勾住了他的脖子,奉送你的烈焰紅唇的。”穆勛翼也皺眉。
白悠悠拿起手袋往他的頭上一拍:“你又油嘴滑舌了。”
“我沒有油嘴滑舌。”穆勛翼十分的無辜:“剛剛我真的想吻你來著。”
天再泛白一點點的時候,白悠悠望著公園上方的天空,輕輕的說:“穆勛翼,對不起,把你拉下水了。”
穆勛翼在玩著白悠悠的頭發,白悠悠有很好的發質,摸起來又柔又軟的。
明明是三十幾歲的女人了,可她發腳還有很多屬于那種類似于孩童時期的茸毛,冬天她睡醒的時候會看見那些茸毛因為靜電亂七八糟的豎著,穆勛翼覺得那個時候的她最可愛。
“都老夫老妻的還說什么對不起。”穆勛翼怪模怪樣的學著京片子。
白悠悠拿起了手袋又往他的頭上一拍,想起身被他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指來到的她的鼻梁骨處的穴位上,輕輕的揉著,她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我不在,是不是差點又被欺負了?”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穆勛翼感覺白悠悠眉心的紋路一收。
穆勛翼知道白悠悠六年她幾乎不提,有一階段他在試探了幾次她都不著痕跡的避開了,有一次實在避無可避她惱怒的警告他,往后不許提那個讓她吃盡苦頭的男人。
只是,穆勛翼竟然沒有想到一回來不禁頻頻遇見,還攻勢猛烈,這讓她有些慌,他也慌了。
“白悠悠,還愛著他嗎?”
白悠悠橫著手來到自己的臉上,用手腕去擋住逐漸亮透的天光,另一只手落在自己的心上。
“愛?我好像已經把這個字給忘了連同著個字所擁有的那種感覺,如果不是再次碰到他,我都以為厲皓承是屬于我的上輩子了。”
“聽你這話的口氣怎么就像一個老太太似的,你還是一個黃毛丫頭呢!”
穆勛翼不喜歡白悠悠用這種口氣說話,他拿開了白悠悠橫在她臉上的手,剛剛一觸及,就觸溫溫的濕意,沒有再企圖拉開她的手,把蓋在她身上的衣服往她的身上拉。
白悠悠,讓穆勛翼心疼了!厲皓承,讓穆勛翼真的嫉妒了!
“工作的事情還要繼續嗎?如果還沒有忙完,你可以隨時離開!”白悠悠抬手撫摸了穆勛翼臉上紅腫的地方:“厲皓承變野蠻了,怎么把你打成這樣,要不,咱們告他去,讓他吃幾天牢房,我來當你的目擊證人。”
“白悠悠,你什么時候才會不那么幼稚!”穆勛翼無奈的搖著頭。
“我沒有幼稚好不好?”白悠悠一本正經的:“他確實打了你啊,還下手這么重。”
穆勛翼摸了摸她的頭發,“我不痛。”
“哎,你這男人也真是的,把臉打壞了誰喜歡啊啊?”
“你要我行不行?”穆勛翼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