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現在叫白悠悠還是叫白花花,你都是我的妻子白曉。”厲皓承更加堅定了,因為那份離婚協議只有他們不多的幾個人知道,其他人怎么可能知道。
白悠悠掙了掙手,可他的手就像鉗子一樣,白曉不耐煩了起來,瞄了他:“厲先生,你這樣抓住一個已婚女人的手真的不好,更何況我說了我不是尊夫人,你認錯了。”
“你確實是已婚,只不過是我的妻子。”厲皓承臉上露著笑意,雙眼直直的盯著她,“那份離婚協議只有我和白曉知道,你說世界上長得那么像又知道這件事的人又能有幾個?白曉。”
他的話讓她知道自己上了當,她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眸,“然后呢?要是厲總的故事講完了,我就該和我的先生回去了,我倆孩子還在家等我講睡前故事呢。”
她平靜的,波瀾不驚的看著他,這樣的眼神讓厲皓承的心一點點的下陷,從剛剛的天堂掉進了地獄之中。
頹然的放開了她的手。
她走了!厲皓承靠在墻上。
仿佛,屬于厲皓承的好運氣已經被他大手大腳的用光了,竟然在這樣情況下和她相遇。
有人說浪費太多機會的人最終會受到懲罰的,還真是這樣的,厲皓承笑得身上的每一塊骨頭都痛了。
其實,從白曉說要離婚的那天上帝已經在懲罰他了。
……
回到別墅,穆勛翼去房間里看了看睡著的饅頭和萱萱,然后給饅頭掖了掖被子。
“翼爹地。”
穆勛翼看著睜開眼睛的饅頭,輕聲問:“怎么了?”
饅頭一本正經的看著他,“厲皓承是我的親生爹地?”
穆勛翼沉默了,看著饅頭摸了摸他的頭,“怎么這么問?”
“你剛才的反應已經告訴我這是真的了。”饅頭停了一下,看著他,“你真的喜歡媽咪對嗎?”
穆勛翼自然知道孩子問這樣的話是什么意思,當然他也相信饅頭,畢竟能將玩具公司做的那么大,足以說明這個孩子很聰明。
饅頭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正當穆勛翼準備離開的時候只聽見他說:“你要追媽咪,我不反對。”
“晚安小家伙。”穆勛翼嘴角微微上揚,關上門走了出去。
穆勛翼剛走出來就被白悠悠叫到了客廳來。
“你見過他了?”穆勛翼目光灼灼的看著白悠悠。
白悠悠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氣氛,有些僵硬,靜寞。
許久后,穆勛翼低聲問道,“那么,你還想和他在一起嗎?”
白悠悠將垂落到頰邊的卷發拂到耳后,她目光坦然的看向穆勛翼,“說實話,我心里還有他,可是,從沒有想過要和他在一起了。”
兩人間隔著許多無法逾越的洪溝,怎么可能還在一起?過去的那些事在她和他心中都劃下了一道重重的傷痕。
穆勛翼握住她微微發涼的小手,“既然如此,跟我在一起吧,你身邊需要像一個我這樣給你們母子依靠的男人。”
白悠悠抿了抿唇,點頭,“我們試試!”
……
穆勛翼在別墅吃完晚飯就離開了,海姨在洗碗,白悠悠提著客廳里的垃圾,出了別墅。
朝垃圾筒走去時,她看到了一抹令她渾身血液迅速往頭上涌的欣長身影。
他倚在暈黃的路燈下,燈光折射在他棱角分明的輪廊上,薄唇習慣性的微抿著,指尖夾著一根抽了一半的煙,白色的煙霧將他冷峻的容顏籠罩其中,那雙子夜般的眸子在她出別墅后,就一直深沉無比的盯著她。
白悠悠屏著呼吸,她僵著脊背,一步步朝離他不遠的垃圾筒走去。
離他越近,心跳,就越快。
她自嘲的笑了一下,原來時間還是無法讓她淡忘曾經的一切,見到他,她還是無法鎮定自如。
提著垃圾袋的手,緊了又緊,她呼出一口氣后,快步朝垃圾筒走去。
她猜不透他站在別墅外的垃圾筒這里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想去猜。
丟了垃圾后,她迅速轉身。
走了幾步,就聽到他冷冰冰的聲音傳來,“白悠悠,你就那么不愿意見我?”
那冰冷無情的聲音,讓白悠悠的身子驀地僵住,她雙唇緊緊抿起,腦子里有片刻的空白。
但她僅僅,停了一兩秒,就邁開步伐,快速朝別墅走去。
再見面,她真的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她不想在回去經歷那些一切不好的,過去永遠是他們心中的一根刺,這一輩子都無法拔出來了。
只是,白悠悠沒走幾步,就被他高大的身子堵住了去路。
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清瘦而高大的身子,如一堵大墻擋在了她前面。
白悠悠微垂著眼眸,壓根就不想再看他一眼。
暈黃的路燈下,厲皓承看著穿著打扮,外表氣質改變不少的白悠悠,深邃的狹眸微微瞇起,目光幽沉,身上散發的氣勢如同一張大網,牢牢的將她網住了,她覺得呼吸都開始困難起來。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后,她抬起眼,眸光已經恢復一片清然,“厲總,請你自重。”
厲皓承如鷹隼般的眸子冷冷掃向她,那銳利而森冷的目光似乎要將她的靈魂刺穿,白悠悠用力平復起伏不定的內心,她揚唇沖他淡淡一笑,“厲總,不知道你來這里找我有什么事?”
聽到她的話,厲皓承突然上前一步,修長的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幽深的視線緊鎖著她的臉龐,仿佛要抓住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白曉,看來你真的把我說過的話全忘了。”他沙啞的嗓音沉冷不帶一絲溫度。
他的指尖,冰涼,觸到白悠悠的肌膚上時,她的心,狠狠顫了一下。
聽到他冰冷的話語,白悠悠別開臉,避開他的碰觸,唇角還是呈上揚的弧度,“厲先生,我不記得你說過什么,只是你這樣被我男朋友看見了,恐怕不太好,畢竟你們也是舊相識。”
厲皓承眼神如大海般幽深,她不敢再直視他,微垂下腦袋,想要避開他了回到別墅。
但是,無論她怎么走,他都將她攔到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