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微微錯開視線,耳根發熱,淡淡地道:“嗯。”
“我們談談。”
“你要這樣跟我談?”白曉微囧,她無法適應他這樣赤條條的模樣,“你先整理一下自己,我們再來談。”
厲皓承硬挺的眉輕揚著,緘默了幾秒,點了點頭,“好。”
等他進了浴室,白曉從呼出一口氣,馬上轉身去找自己的東西,不經意地瞥見那凌亂的被褥,還有一室的靡靡的曖昧氣息,白曉咬著唇,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出了臥室。
白曉拉開酒店的房門,不料門口卻站著一個人。
白梓娜。
扶著門把上的手微微用力,白曉沉著臉,溫淡的臉上不動聲色看著她。
“白曉,你已經人盡可夫了為什么還要回來找皓承,你就不嫌你自己臟嗎?”白梓娜想起昨天酒會上她和厲皓承那么親近,心里就不舒服,雖然是厲老太太的意思,但是她依舊不高興。
白曉看著她,溫淺的眸底覆蓋上一層冷色,保持緘默。
她的沉默,落在白梓娜的眼里就是默認。
“看你從房間里出來,難道是說你昨晚又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了?”白梓娜尖酸刻薄的話,她都不屑理會。“怎么被我說中了?”
聽見她嘰嘰喳喳說話的聲音莫名的,白曉竟覺得有些煩。
為什么她總要出現自己的眼底下晃來晃去?她怎么樣管她屁事啊。
“白曉,別讓我老是提醒你,你存在的意義!”白梓娜仗著得勢對著她低吼著。
白曉不知道她為何會一早出現在這里,也不清楚她想要干什么,然而,她并不像與她糾纏,更不屑她的任何威脅。
對面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一道久違的身影闖進了白曉的視野范圍。
白曉的腰上忽然多了一個男人的手臂,牢牢將她箍住,肩膀上一沉,帶著濕氣的氣息貼上她的臉頰,低沉的嗓音聽著漫不經心的,“怎么跑出來了?嗯?”
“皓承?!”
白梓娜狐疑的口吻,眼底全是意外。
白曉微微瞇著眼眸,飄渺的笑意漾在唇瓣上,微冷微涼。
厲皓承聽到聲音抬頭看著她,“梓娜?”
白梓娜臉上一僵,勉強的微微一笑,“你們這是怎么了?”
視線從厲皓承的身上落在白曉的臉上,“你們一直在一起?”
厲皓承沒有吭聲,臉色陰沉。
白曉的心情很不好,眉宇上甚至攏了一層陰霾,尤其是,對上白梓娜對著她那甜膩的笑容。
白梓娜看著面不改色的白曉,又看看黑著臉的厲皓承,眼底浮著一絲笑意,她不出聲,只是安靜地看著,這個時候,聰明的女人,最好別摻和。
白曉的身體微僵,對于厲皓承這種親昵有些抗拒,臉蛋上浮現一抹粉色,轉過身。
卻看見他竟然穿著一件浴袍就跑了出來,胸膛前敞露著一片麥色的肌膚,上面有清晰的紅痕,曖昧的痕跡在他身上縱橫交錯著。
“你、你怎么就穿這樣?”她分明是被嚇到了,然而落在別人的眼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那是女人對男人的嬌嗔,以及一種欲蓋彌彰的羞澀。
在厲皓承的認知里,白曉就是屬于他的女人,即使兩人曾經不冷不淡的交往相處平和的時候,她也不曾對他露出過這般嬌羞的模樣。
如今卻當著被白梓娜的面展現這樣的風情,他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接受!
白梓娜受不了他們在面前如此,以為全都是白曉在勾引他,在一瞬間就失去了理智,抬手照著白曉的臉揮了過去。
厲皓承摟著白曉靈活地往后一閃,避開了她的巴掌。單手扣住她的手腕,雙眸對上白梓娜的目光,沒有溫度眼神,值讓人從心底里生出一陣毛骨悚然。
“梓娜,你這是要干嘛?”
“皓承,你就這樣對我?”白梓娜皺著柳眉,一副委屈巴巴變得模樣。
就在此時,走廊里,不知從哪里,忽然冒出來一群記者,扛著相機對著他們就是一陣猛拍。猝不及防的場面有些失控。
“厲總,請問兩位白小姐跟你是什么關系?”
“請問是兩姐妹同時喜歡一個人嗎?還是說白曉小姐是第三者?”
“白梓娜小姐,請問您怎么會在這里?”
“厲總……”
場面十分混亂,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
更有甚者,對著看見厲皓承衣冠不整的樣子,對著他和白曉不停地摁下快門,“這位厲先生,請問你跟白曉小姐是不是包養關系?”
“您知道這兩位白小姐是姐妹嗎?”
“你們維持這樣的關系多久了?”
厲皓承冷峻的容顏面無表情,冷漠道:“把你的相機和話筒拿開。”
可那個男記者像是不怕死,“這位厲先生,請您……”
話音未落,穆勛翼從身后出現,扣住那個記者的手狠狠的將她甩了出去。
厲皓承站在那里就靜靜地看著,那個男記者猝不及防地倒退著,然后話筒被摔落地板。
其他的人見此場面,愈發的熱情滿漲。
而白梓娜,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厲皓承的身邊,側著身子躲在他的身后。
“白小姐,麻煩您回答一下我們的問題。”大家見穆勛翼和厲皓承都不好惹,便轉變了策略,對著白曉咄咄逼人地逼問。
穆勛翼冷眼掃去,剛要動手,卻被白曉摁住了動作,她驀然抬起臉,堅毅的臉上溫靜兒氣勢凜然,那些記者微微一怔,大概是沒料到她會這般鎮靜從容。
白曉琥珀色的眼眸微涼,勾著淺笑,不卑不亢的說:“既然大家都這么好奇,那么我就趁此機會說清楚。”
現場的記者紛紛屏住呼吸,等待著她的答案,只有相機的咔嚓聲,和鎂光燈不停地閃爍著。
忽然白梓娜在厲皓承身后不知道怎么就咳嗽了起來,咳得眼淚汪汪。
“你沒事吧?梓娜。”厲皓承的第一反應就是看看他的情況如何,完全沒有管一旁的白曉。
白梓娜靠在他的懷里,柔柔弱弱的說:“我沒事,就是好像是感冒了。”
厲皓承不分由說,抱著白梓娜就往房間走去,只剩下白曉站在門口面對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