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整理了一下儀容直接朝著會議室走去。
兩人順利進入會議室你就看見他一身西裝筆挺,清俊的面容一如初見。
“不知道今天穆經理蒞臨,有何指教?”白曉順其自然的落座。
穆勛翼諱莫如深地看著她,一雙溫漠的眼睛如同一口枯井,深不見底,又隱隱的似乎卷著幾分譏誚的味道。
“就是想看看你的進展如何。”
白曉一愣,想到那天畫到一半的畫,心里馬上想出了一個辦法。
“已經畫好一半了,現在的話畫還在晾。”白曉原以為就用自己的內行把事情掩蓋過去。
只聽見穆勛翼淡淡的說:“畫我希望你重畫,第一你沒有實地看風格是否相匹配,第二你晾的時間似乎有點過長。”
這個話一出,白曉就知道這兩天她在醫院的事,都被司徒俊才給出賣了。
“OK,那請問穆總我現在去跟你看看風格,然后重畫可以嗎?”白曉自知理虧,也不愿意跟他繼續說什么。
“現在我沒空,我有的你的電話,我空了會聯系你的。”說完穆勛翼轉身就離開了。
剩白曉一個人在會議室里生悶氣,“神經病!”
晚上,白曉直接就被范之晨帶到了一起到夜店。
雅座里的男女已經先玩嗨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迎面撲來,震得白曉秀眉微微一蹙。
有人發現她和范之晨,忽然叫了出來,“哎喲!我們的女王和晨少爺來了!”
白曉挑眉,她身后的范之晨溫潤一笑,手掌搭著她的肩膀將她推過去,坐進了沙發里。
“各位,好久不見。”范之晨大方打招呼。
“你晨少爺忙著擴大事業規模呢,哪有空搭理我們!”
“就是!聚會還遲到,必須罰酒三杯!”
幾個人連著起哄,白曉卻視而不見,準備躲到葉馨身邊去,不想他們卻不肯放過她,壓著她就讓她灌了三杯下喉。
葉馨忽然湊上來,附在她的耳邊耳語,“你家厲皓承沒摔死吧?”
白曉涼涼的瞥著她,“你說些什么呢?”
“我只是想知道他死了,你能分多少遺產!”說話間,葉馨細白的手探向白曉的脖頸,撩著她的碎發。
白曉伸手拍掉葉馨的手,抓了抓頭發,“沒聽過禍害活萬年嘛!”
葉馨挑眉,咯咯地笑得很嫵媚,“哼,還護短。”
“喂喂,葉馨、白曉,你倆在說什么悄悄話,趕緊的,一起玩!”
葉馨端著酒杯,笑著:“玩什么?”
“真心話大冒險!”
“又是這種老掉牙的游戲?你們就不能換一個嗎?”
“換什么,這個才有意思,趕緊啊,必須都要參與!”
白曉掃了一眼他們,忽然就想起身走了,她后悔應了范之晨、葉馨來參加聚會了,這幾個人,玩瘋起來什么鬼注意都會出。
白曉看了一眼范之晨,說:“學長,您也玩?”
只要范之晨這個老人家開金口拒絕,她也能順水推舟找個理由拒絕了。
范之晨一貫溫潤的臉掛著淺淺的笑,“玩啊,很久沒玩了,就當重回一下青春時光。”
“……”白曉瞬間無語的站在那里。
“你不想玩?”范之晨笑著反問道。
白曉皮笑肉不笑,“你最好祈禱一會兒你不用脫光在酒吧里裸奔。”
過了一會兒……
“葉馨,你的初夜是什么時候?”
葉馨璀璨的眼眸散發著嫵媚的笑,紅唇微勾著,“就今夜貢獻給你,敢不敢要啊?”
“別!我要跟你一輩子的,可不想跨過了友誼禁區被你掃地出門!”男人一副敬謝不敏,又賤賤的補了一句,“沒想到你竟然還這么清純啊!”
“你當誰都像你是個這種馬嗎?”葉馨翻了個白嚴涼涼的說。
“哈哈哈!”大家哄笑。
開始還好,越玩到后面,越心驚膽戰,終于,瓶口再一次對準了白曉。
“白曉,選吧,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白曉瞧著他們一張張陰險的臉,繼續問下去,她真擔心他們問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眼睛一閉,“大冒險。”
“來來,看向那邊的舞臺,看到了嗎?”說話的人笑得很陰險,“跳鋼管舞來一個吧。讓我們大家欣賞一下你妙曼身姿,來一個吧!”
“李、豪!”白曉幾乎是磨牙,“我可是良家婦女,換一個!”
“換一個就是你跟學長舌吻五分鐘,你自己選!”
其他人又是一番哄笑,范之晨甚至毫不留情的說:“我拒絕,我不吻已婚婦女!”
葉馨喝著酒,已經笑得東倒西歪了。
“來一個!”
“來一個!”
一聲高過一聲,饒是白曉有著良好的教養也快忍不住要發飆了,大學時代她很肆意,但那都是因為年少不更事!
這次白曉態度很決絕,“不行!這個真不行,這種場合,要是被人拍了去,我上了頭條,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你們別玩過火了!”
也是,自從回到了家是白家千金,現在還是著名畫師,還是厲太太,在夜店里跳鋼管舞,恐怕是活膩了吧?
“那這樣吧。”李豪伸手從一旁的插花里抽了一支玫瑰遞給她,“你拿著,一會兒跟從我們這里經過的第一個男人表白,你就跟他說一句‘我喜歡你’,這很簡單吧?”
白曉真想直接一個酒瓶砸他腦門上,看看他腦子里都是些什么豆腐渣。
葉馨也覺得有意思,推了她一把,“別磨嘰,趕緊的,就這個了!”
“白曉你別以為別人忌諱你是女王,我們就怕你哈,你要敢耍賴,一會兒我們就摁住你給別的男人強吻,再拍照發到朋友圈去!”
白曉磨著牙齒,硬著頭皮接過那一朵玫瑰花。
“趕緊趕緊,來了!你身后!”
白曉一轉身,低著頭甚至未看清楚那男人的臉,伸手將玫瑰遞過去,“我喜歡你!”
下一秒,整個世界都安靜了,然后,轟然坍塌。
她想,讓她死了干脆吧。
穆勛翼穿著一件白襯衫,領口解開了一顆扣子,袖子隨意的挽著,露出一小節結實的小臂,少了一分嚴謹,多了一分貴公子的慵懶,四周的光線黯淡,他就那樣面無表情的站著,溫漠的眼睛盯住白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