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勛翼頓了頓,抬眸淡淡掃了眼白曉,抿薄的唇掀動著,“生病就不要跟孩子似的鬧脾氣,找罪受!
說完,他拽著司徒俊才就往外走,合上門之前,只聽見司徒俊才嚷著:“白曉,我晚點再來看你!”
白曉看著闔上的門,腦子一下短路了。
葉馨和范之晨目光曖昧地看著她,盯得她一陣毛骨悚然。
“你們看著我干嘛?”
“你跟那個瘟神什么關系?”葉馨挑眉,一副你給我交代清楚的神情。
白曉神色平靜,“沒有關系!
“我看他對你不一般。俊
“呵!你得罪了他看看,他會對你怎么樣?”白曉不以為然。
……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病讓白曉在醫院待了三天,這三天司徒俊才幾乎每天都往她病房跑,飯也跟她一起吃,就差沒住在一間病房里了。
偶爾還會遇上穆勛翼來找司徒俊才,后來才發現他來醫院的次數挺多的。
看他身強力壯的,老往醫院跑,難道他跟司徒俊才是gay?一想到這腦海里不經浮現了許多少兒不宜的畫面。
后來有次在司徒俊才值夜班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他跟瘟神從小就是朋友,但是由于瘟神家里條件特殊,所以兩個人見面的時間少。
一想到瘟神為了司徒俊才等了那么久,才像這樣頻繁的接觸,不禁覺得他還是挺癡情的,果真男男才是真愛啊。
……
早晨九點。
范之晨去辦理了出院手續,親自送白曉回家。
車到公寓樓下,范之晨問:“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白曉挽唇輕笑,“不用了,公司事情那么多,這幾天已經夠麻煩你了。”
說著她就推開車門就要下車。
范之晨忽然開口說:“曉曉。”
白曉停住動作,朝他看去,“還有事?”
他抽出一根煙,拿出打火機啪嗒一下低頭點上,靠在駕駛座上徐徐緩緩的呼出青煙白霧,沉默了半響,低聲說:“現在的生活就是你要想的?”
范之晨轉過頭,一貫溫潤的臉上此時笑容很淺,近乎于無,“這么多年了,你也該清醒了。”
頓了頓,吸了一口煙吐出煙霧緩緩道,“離開他吧!
白曉覺得本就逼仄的車廂里空氣愈發稀薄,呼吸微微一滯,自嘲地笑,“我凝望他這么多年,為他付出這么多,看著他坐上天昊集團總裁的位置!
她輕聲笑著,“我好不容易跟他結婚,才剛剛擁抱了夢寐以求的東西,難道就要為了那些流言蜚語,我就要為別人鋪路做嫁衣?學長,我什么時候這么懦弱了?”
范之晨看著她倔犟的眼神,眼里有著憐惜,“有些路,走了一半知道是錯的,堅持下去也是徒勞,何苦呢?還不如趁早抽身而退!
白曉看著玻璃外的風景,淡淡的說:“這座墳墓,是我一心跳進去的,想爬出去,談何容易!
“曉曉!狈吨柯曇粑⒊,“他對其他那些女人都肯用心思,你看不出來嗎?他甚至要用白梓娜來傷害你,你還要忍?”
“你不用說,我都知道。白梓娜是他在和我結婚之前就已經在他身邊了,我知道的!庇行┦虑,她不想深究,不代表她不明白。
知道她固執,范之晨不再多勸,“好吧,不管怎么樣我希望你好好的!
“謝謝你,之晨。”白曉很欣慰的是有著葉馨和范之晨這個兩個朋友。
范之晨看了看窗外,“真的不用我送你上去?”
“嗯。我走了!
“先把身體養好,不用急著回來上班!
“好!
她下了車,站在路邊朝他揮手,“我走了。”
范之晨盯著她的背景,良久以后才發動車子離開。
推開門,換了鞋子,她一轉身,就看見了客廳里沙發上的人。
空蕩蕩的客廳,窗簾拉上,遮住了所有的光線,昏暗里隱約可分辨出他的輪廓。
四目相對,屋子里頓時陷入一片沉寂中。
白曉站在玄關處一動不動,胸口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著,沉郁的氣氛,反而讓她腦子清醒。
腦海中忽然就跳出范之晨的那句話。
離開他吧。
其實她比誰都明白,離開,是最好的選擇。然而很多時候,嘴巴上一句放棄何其簡單,但要做到,又談何容易?
“去哪里了?嗯?”他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睡袍衣領微微敞開,隱約露出他結實的胸膛,姿態慵懶,神情散漫。
白曉大病初癒的臉龐掛著冷峭,空洞的眼神仿佛目空一切,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收回目光徑直往樓上走去。
“白曉,你給我站。 眳栶┏邪崔嗖蛔⌒目诘哪敲椿,忍不住低低吼了一聲。
她腳步沒有任何停頓,毫不遲疑的一步一步踏在木質的地板上,然后推開房間的門走了進去,將他的一切隔絕在門外。
她走進了更衣室,找衣服的時候肚子一陣絞痛,蹲在地上,正準備好好洗個澡蓄精養銳。
驀地,被一只大掌鉗住她的臂膀用力強行將她拉了起來,然后狠狠摜到墻上,后背撞得一陣痛,她輕皺眉頭,而后抬眸冷冷看著他慍怒的臉。
“你說!你到底在發什么脾氣,你那天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給我說清楚了!”
這幾天他忙的昏天暗地,難得空閑的時候,心里總是莫名其妙的想起她,一想到她那通電話還有那天說的話,又放不下男人的面子卻給她電話,就一直等啊等,直到回來了。
打開家門,夜深人靜的房子卻空無一人,他簡直就是火冒三丈!
白曉溫溫靜靜的看著他。扯了扯唇,“你想知道原因?”
她伸手,搭上他的手腕,用力掰開,吐字清晰地說:“只要看見你這張臉,我的心情就會變得不好,所以,可以麻煩你滾出我的視線,滾出我的世界嗎?”
她說得風輕云淡,眉眼間甚至帶著溫淺的笑。
厲皓承臉色一沉,臉上隱隱籠罩著一股陰鷙之氣,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條線,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半響,他咬著牙,咆哮著:“白曉,你一定要這么倔?你對奶奶不尊重,你要勾搭男人,你還要做什么?你有什么不滿的,你一次性說出來,別總用你的脾氣來考驗我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