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白曉去買咖啡,咖啡館格局較小,簡潔溫馨,咖啡味濃郁飄溢,極容易讓人放松緊繃的神經(jīng)。
而平日來這里,她也是為了放松,她總是看著他們秀恩愛,想想真夠膈應(yīng)。
白曉臨窗而坐,昨晚的家宴讓她身心疲倦,她抿了口黑咖啡,靠窗閉眼聽著音樂打起盹。
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一陣竊竊私語驚醒。
“嘖,快看!莉娜上頭條了!”
“我也看到啦!被拍到跟一個男人去酒店開房!
“這個男人不就是天昊集團(tuán)總裁厲皓承?哇,莉娜這是攀上了豪門。柡Γ宸!”
“你也去當(dāng)明星,沒準(zhǔn)哪天也能攀上了!”
“嘻嘻,我才不要。豪門是非多,再說了我才不會像她這樣無下限呢!”
“也是想嫁豪門,看看電視劇就知道有多么不容易了,我們還是好好做自己的工作吧。”
“走啦,走啦。”
女孩子們還在打趣,白曉默默的拿出手機(jī)點(diǎn)開娛樂新聞你的頭條,果然是看見了她們提到那條新聞。
照片上人的模樣是在夜色中偷拍,但白曉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男人是厲皓承,英俊年輕,風(fēng)流倜儻,很是出色,早已深植她心底。
原來昨晚一夜未歸是又去風(fēng)流了。
白曉忽略心口那抹尖銳的酸楚,面無表情地關(guān)掉網(wǎng)頁。
厲皓承身邊的鶯鶯燕燕從未少過,雖然他一直維護(hù)白梓娜,但是緋聞也時時有他的身影,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
收到葉馨傳來的簡訊:傻妞,要不要我出手把你除掉那個嫩模?
除了?白曉不想弄得那么僵,就算除了這個莉娜依然會有其他人。
他們明明是夫妻,雖然指望不上相親相愛,但是也不應(yīng)是仇人啊。
“不了,你還是好好在家吧,不然葉叔叔還要關(guān)你禁閉!被亓硕绦,白曉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想把心里的冷拿出來的曬曬。
……
畫室里白曉穿著白色體恤,軍綠色的休閑褲,腰上系圍裙,一手調(diào)色盤,一手畫筆,在巨大的一副油布前專注又認(rèn)真的創(chuàng)作,就連趙甜兒帶著人進(jìn)來了她都不知道。
看著那穿著隨意,馬尾高高綁起的女人,穆勛翼眉梢微動,眼底有著欣賞。
這個女人……
還真是每次見面都能如此與眾不同。
“呼,完成!”
忽然,偌大的畫室里安靜得只聽加她歡呼的聲音。
“老大……”趙甜兒尷尬的出聲喊了她一下。
一轉(zhuǎn)過身就看見一群人站在她的身后,她都能想象到那些人,是一副什么樣的表情了。
白曉掌心沁出密密麻麻的汗液,滑膩膩的,她的神經(jīng)也高度緊繃著。
她定了幾秒,放下手,反而是站直了腰桿,鎮(zhèn)定地微微一笑,目光環(huán)顧了在場的人,看見穆勛翼依舊有些驚訝溫溫淡淡的說:“辛苦大家等了那么久,我們?nèi)h室再說吧!
自信從容,巧妙的化解了所有的尷尬。
穆勛翼沉靜無波的眸子,微微漾動,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極淺,幾不可聞。
會議室里,她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淺酌了一口茶,“不知道各位想訂制什么樣的畫?”
急忙趕來的范之晨,走了進(jìn)來,跟穆勛翼打招呼,“不好意思,怠慢了穆總。”
“沒有!蹦聞滓淼哪抗饴湓诎讜缘纳砩,語氣淡淡的,就想事不認(rèn)識的一樣。
與此同時,范之晨已經(jīng)朝她的方向看來,“白曉,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她一只手稍微將臉頰的碎發(fā)別至耳后,然后邁著腳步走過去,停在了兩人的面前。
“范總。”斂去情緒,挽唇淺笑。
范之晨并不知道她與穆勛翼之前見過,“這位是宏巖集團(tuán)新任總經(jīng)理,穆勛翼先生!
又將白曉拉到身側(cè),“這位是我公司的藝術(shù)總監(jiān),也是畫師白曉。”
穆勛翼幽暗的目光在她上巡查片刻,唇角勾勒出似笑非笑的弧度,紳士的伸出右手,“幸會,白總監(jiān)!
他的表情淡漠,莫名的蒙上一層蠱惑的色彩,不帶一絲溫度的眼底藏得很深,那微涼的嗓音低沉性感,淡淡掠過白曉的耳際。
明明前兩天就見過面,還被他回了一雙鞋,現(xiàn)在又裝作初識,這人真夠虛偽的。
可當(dāng)他寬厚冰涼的手指觸碰上她的指尖,白曉一顫,一股如電流般的觸動燙上她的神經(jīng)末梢,記憶深處,那曾在角落里,被他握過的腰似乎隱隱發(fā)燙,“您好,穆先生,久仰大名!
兩人輕輕一握,又迅速分開,那指尖上的觸感,依舊清晰可辯,他的手不似她接觸過的那些富家子弟,反是帶著一層厚繭,粗糙咯手。
穆勛翼不動聲色的收回手,忽然說:“白總監(jiān),我們是否在哪兒見過?”
范之晨聞言眉頭一挑,目光沉沉望著白曉,帶著幾分戲謔。
“估計是我有這張大眾臉,放在哪都能找到相似的人。”白曉扯著唇角,笑容有些僵硬,暗暗腹誹,你還敢更再假一點(diǎn)么!
他的眼睛閃爍著搖曳不明的光,似乎讀懂了白曉眼里的意思,淡淡的口吻,意味不明的蹦了兩個字:“是嗎?”
白曉抿嘴笑了笑,卻沒說話。
范之晨看出了她神色有些不對勁,接過話跟穆勛翼談著工作的事。
他們說什么白曉都不知道,就像是沒有靈魂的空殼一樣坐在哪里,累得不想動了。
終于范之晨跟他講完了,她回過神,看著他們。
范之晨禮貌性的問:“不知道穆總有什么建議或者疑問都可以提出來!
穆勛翼抬眸凝向一旁的白曉,性感的薄唇徐徐掀動,低沉醇厚的嗓音微冷,瞬間攫住人的神經(jīng),“我要她畫!
四個字,擲地有聲。
白曉還沒反應(yīng)過來范之晨就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我畫?!為什么?”白曉皺著眉看著他,難道說他是故意的,想趁機(jī)報復(fù)?
穆勛翼沉著眸光似乎在思考,冷聲道:“不為什么!
“我畫,價格翻倍!”一想到拿雙心愛的高跟被他敲掉了,白曉就想狠狠的在他一筆,誰知道他自己還自己送上門。
“好!睕]有絲毫猶豫,穆勛翼就答應(yīng)了,大步走了出去。
早知道他那么爽快就答應(yīng),就應(yīng)該把價格說高一點(diǎn),白曉真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