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秉煜察覺到趙秉南的視線,不由嘴角一勾,眼中露出了些許笑意。
縱然是猜到了那又如何?如今他還能阻止得了嗎?
他這也是跟著他們學的!
一旁的佟玉瑤見著面前的情景,不由微微嘆了口氣,看向身旁的丈夫欲言又止。
可能到底是自私的,她雖是不懂這些陰謀詭計,可卻也不想死的是她的丈夫!
更何況,殿下乃是皇上欽定的太子,繼承大統也是理所當然,不是嗎?
如此想著,心中的愧疚也是少了幾分。
很快,那刺客便是被周圍的御林軍捉拿在地。
文德帝臉上滿是震怒,“放肆!”
趙秉坤眼中滿是悲泣,憤然開口,“還請父皇給熙兒做主!”
一旁的官員正打算詢問幕后指使之人,卻是不曾想那刺客竟是十分的硬氣,當即便是咬牙身亡。
看著他的動作,眾人面色皆是一沉。
趙秉南心中滿是冷笑。
孟小冬眼中卻是劃過一抹擔憂,不由抬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趙秉南,見著他神色淡然,心中也是安心不少。
趙秉南察覺到懷中之人的動作, 微微低頭,眼中滿是柔光,“凡事有我。”
孟小冬頷首,“嗯。”
很快,便是有人在那刺客身上發現了一物,此物赫然是一塊由白玉細心雕琢而成的君子香蘭。
看著那東西,孟小冬面色瞬間便是一沉,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腰間,方才掛在那兒的君子香蘭已經是消失不見。
趙秉南看著孟小冬腰上空空如也,眼中也是劃過了一抹冷意。
這一路走來,方才踏入皇宮,便是遇上了佟玉瑤,除此之外,便是趙秉寒!
趙秉寒絕不可能取走她腰上的玉佩,如此一來便是只有佟玉瑤了。
想到此處,眼中當即便是劃過了一抹冷意。
縱然是阿南與趙秉煜再如何相對,他也是將佟玉瑤看做朋友,可是卻沒曾想到,她竟然在背后捅了她一刀!
抬起頭來,銳利的眼眸落在了趙秉煜懷中的佟玉瑤身上。
佟玉瑤當即便是羞愧的低下了頭顱,眼底深處滿是愧疚。
她也是沒有辦法,為了殿下,她不得不如此!
小冬手握大周的經濟命脈,六王爺又是父皇最寵愛的兒子,一定會沒事兒的。
可是殿下卻不一樣,殿下什么都沒有!
思及此,心中的愧疚漸漸消散。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她并未做錯。
文德帝等人也是將視線落在了孟小冬的身上,臉上滿是怒意,“二王妃,此事你作何解釋!”
趙秉坤眼眶通紅,泛著血腥之色,“你為何要對熙兒下手,有事沖著本王來!熙兒不曾對不起你,你為何如此心狠手辣!”
孟小冬見著趙秉坤悲憤的模樣,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卻也是跪倒在地,神色坦蕩,不卑不亢的開口,“這玉佩的確是兒媳的,可是兒媳不知它怎會出現?在刺客身上!還請父皇明察!”
趙秉南亦是跪在孟小冬的身旁,恭敬開口,“還望父皇還小冬一個清白,縱然這刺客是小冬派來的,可是又怎會將玉佩給那刺客!”
這豈不是明晃晃的告訴旁人真相?
眾人聞言,皆是點頭,“二王爺此言有理!”
文德帝眼眸在周圍眾人身上一掃而過,眼中滿是陰鷙。
沉默片刻,冷聲開口,“來人,二王妃押入宗人府審訊。”
聽了這話,趙秉南眼中瞬間便是染上了些許冷意,雙手也是不由握拳。
該死的!
趙秉寒眉頭也是緊了幾分,周身的寒意越發凝重。
眼中卻滿是嘲諷,不愧是父皇!
孟小冬卻是神色依舊,仿佛并不為眼前的事情擔憂。
然而心中卻是冷笑連連,總算是讓他抓到機會了。
這層窗戶紙終于到了戳破的時候。
不過,文德帝的吃相未免也太過難堪了!
百味居布衣坊是她花費數年打下的基業,怎會如此簡單被他打壓?
一旁的太監見狀,也是抬步上前,伸出手便是要將孟小冬壓下去!
趙秉南眼中瞬間便是染上了寒霜,正欲開口說話,卻是被身旁的趙秉寒搶先。
只見趙秉寒猛的上前跪倒在地,眼中沒有絲毫的怯意,冷聲開口,“此事乃是兒臣所為,不關二嫂之事,那玉佩也是兒臣取下放在刺客身上的!”
聽了這話,文德帝眼中瞬間便是染上了寒霜,“你可知你在說什么!”
趙秉煜見狀也是不由皺眉,不過片刻便舒展開來。
趙秉寒一力承當,也算是不錯的結果。
縱然是父皇再寵愛他,在這文武百官的面前也不得不將其處置!
孟小冬眉頭當即緊皺,一旁的趙秉南眼中也是閃過一道冷光,腦海中不斷的思索解決的法子。
趙秉寒沖著二人淡然一笑,又是沖著文德帝開口,“的確是兒臣,只是兒臣并非想要傷及父皇,兒臣只想要曹雨熙的命罷了,至于二嫂的玉佩,的確是兒臣交給那刺客的,本是想誣陷二嫂,不過,兒臣念起二嫂平日里的多番照顧,終究是狠不下心腸,還請父皇莫要責怪二嫂!”
言罷,又是沖著孟小冬行了一禮,“本王被仇恨蒙蔽了心智,還望二嫂恕罪!”
孟小冬眼底深處滿是復雜。
趙秉寒這是想要一力承擔?他可想過結果如何?
趙秉南見狀卻是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眼下最好的法子了!
趙秉坤眼中卻滿是憤然,“熙兒何時得罪過你!你為何要狠下殺手!”
文德帝眉頭緊皺,看向趙秉寒的眼中滿是雜亂,此事若是換作旁人,他早已下令處決!
可是看著那張與淑妃有著七八分相似的面容,終究是有些狠不下心腸。
趙秉寒聽著趙秉坤的質問,眼中的冷意瞬間迸射而出,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為什么?那王兄又為何要對巧嫣痛下殺手?巧嫣腹中的孩子方才三月有余,何其無辜?”
聞言,周圍的眾人瞬間便是大驚,此事怎的又跟大王爺扯上關系了?
不過如此一來,事情倒是有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