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雨熙輕聲開口,“王爺未曾用膳,臣妾有些擔心,送些吃食過來,可是打擾了王爺?”
趙秉坤搖頭,忙是將人擁入了書房之中,“這是自有下人操心,你且顧著自己的身子便是。”
曹雨熙眼中一柔,“臣妾明白!
“你與太子妃素來交好,明日便請她過來坐坐吧。”
曹雨熙微微一愣,她與那太子妃哪里來的交情?
不過看著趙秉坤眼底的柔光卻是含笑點頭,“好。”
如今趙秉南趙秉祺三人聯手,趙秉寒意味不明,憑借王爺一人之力怕是有些困難,便是只能依靠太子殿下了。
趙秉坤眼中滿是柔光,面上亦是染上了些許笑意,“辛苦你了!
曹雨熙淺笑搖頭,“有王爺在,臣妾一點也不辛苦!
這些年,趙秉坤待她極好,縱然比起在尚書府中時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趙秉坤眼中滿是柔光,將人擁在懷中,“熙兒,若本王登上大位,你便是本王之后,本王需要你明白,縱然日后后宮佳麗三千,在本王心中,唯你一人!所以,熙兒,莫要讓本王失望!
曹雨熙神色微微一頓,不由咬牙,這便是在警告自己嗎?
后宮佳麗三千,若是她讓他失望了,他會如何?
思及此,曹雨熙心中一陣微痛,眼中亦是染上了些許雜亂,勉強扯出了一抹笑意,“臣妾明白了!
趙秉坤最是欣賞她的知趣,“熙兒,為成就大業,不可婦人之仁。”
“是,王爺放心,明日臣妾定會好好照顧太子妃。”
“嗯!
……
天微亮。
孟小冬便是睜開了眼眸,看著身旁的男子,眼中閃著些許柔光,不曾想,這細微的動作竟是驚醒了男人。
看著孟小冬身上那歡愛的痕跡,嘴角一揚,“夫人,早!
孟小冬依靠在他懷中,眼底含著淡淡擔憂,“也不知安康到了何處。”
趙秉南摸著那深長的秀發,眼底深處滿是冷意,那溫潤的嗓音卻是一如既往,“夫人放心,安康斷不會有事!
有落十五在,安康的安危大可不必擔心,更何況,在安康出發同時,便有十輛一模一樣的馬車,承載著與安康差不多大小的幼女前往各處。
縱然是趙秉坤怕是也無法找到安康在哪兒!
思及此,俯身在孟小冬額頭落下一吻,“夫人,這段日子便讓莫離跟在你身旁可好?”
孟小冬倒也未曾拒絕,她并非是個愚鈍不堪之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百味居與布衣坊遍布各處,怎會讓他們心安?
更何況,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更是尤為忌憚。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算不得自夸,如今她也算是大周首富,國庫中有半數銀兩皆是她繳納。
若他們當真不識抬舉,縱然是拼個魚死網破,他們也休想討到絲毫好處。
看著孟小冬眼底深處的冷意,趙秉南微微嘆氣,面上卻滿是柔光,“這等小事何勞夫人動手?”
魚死網破,乃是下下之策,若當真走到這一步,以七弟只能怕是無法治理,屆時,麻煩的還是他與六弟!
這般不討好處之事,他又何必?
孟小冬悶聲開口,“若你有絲毫閃失,本王妃定不饒你!”
趙秉南含笑點頭,“夫人放心!”
彼時。
佟玉瑤看著桌上的帖子,不由眉頭微皺,她與這大皇嫂關系算不得多好,勉強算是點頭之交。
這番遞帖子前來又是為何?
一旁的婢女見狀,卻是冷哼了一聲,“娘娘,這大王妃定是不安好心,你可莫要心善,免得落了他人圈套!”
佟玉瑤神色不饒,將帖子遞給了她,輕聲開口,“給殿下送去吧!
只怕這帖子并非皇嫂所愿。
婢女見狀忙是恭敬點頭,正欲出門,便是見著趙秉煜大步走了過來。
看著婢女手中的帖子,趙秉煜眼中沒有絲毫意外,只是淡漠開口,“換身衣物,本宮陪你去看皇嫂!”
佟玉瑤微微一愣,心中雖仍舊未曾明白過來,卻也是乖巧點頭,“勞煩殿下稍等!”
少頃,佟玉瑤便是換上了一襲藍色衣衫,腰墜靈玉,雖是樸素卻越發顯得淡雅清秀。
看著趙秉煜眼眸瞬間柔和了幾分,面上亦是染上了些許柔光。
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手伸出,佟玉瑤眼中滿是柔光,將素手搭上,兩人相攜朝著趙秉坤王府中而去。
來到王府,趙秉煜看著面前的趙秉坤,眼中染上了些許意味深長的笑意。
二人未曾開口,一旁的曹雨熙卻是上前一步,柔聲開口,“太子妃,多日不見,身子還好?不妨隨本王妃去后院一坐?本王妃園中的牡丹開得正盛,正是觀賞之時!”
佟玉瑤偷偷的看了眼趙秉煜的神色,見他微微點頭,亦是抿唇點頭,怯懦的跟在曹雨熙身后而去。
曹雨熙眼底深處卻是閃過了一抹厭惡,稍縱即逝。
待二人離去,趙秉煜毫不客氣的坐在了首位,等著趙秉坤開口。
一旁的下人忙著奉上茶水,恭敬退下。
趙秉坤淺酌一口茶水,淡漠開口,“昨日,二弟連夜將安康送出了京城,本王前去相送,卻是未曾見到人影,不知太子可曾見到?”
趙秉煜眼中閃過一道暗芒,“未曾。”
趙秉南這個老狐貍竟然敢在這個關頭,將安康送出京城,定是萬無一失。
他這二哥的手段,他可是見識不少,對此倒沒有絲毫意外。
不過,未能將安康帶入府中,真是白白浪費了這個機會。
趙秉坤聞言,又是淺淺一笑,“昨日你我二人離去,二弟可是與六弟相談甚歡。”
趙秉煜臉上染上了寒霜,那沉穩的聲線卻依舊不緩不急,“王兄今日喚本宮前來心中可是已有主意?”
趙秉坤含笑開口道,“若二弟與六弟聯手,三弟這太子之位那也是不得安生!”
趙秉煜冷哼一聲,“本宮心中自有思量,不勞王兄提醒!”
今日前來,他自是明白他的心思,可是趙秉坤的心思但若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只怕,他與二弟六弟相斗,兩敗俱傷,卻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