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生兒子提上日程了，列府的王妃還沒有懷著身子的，保不定…下一個真是她。

“這下可完了。”她捂著頭，生無可戀狀。

“額娘今兒是不是受刺激了，一直在瘋。”安康不忍直視她那…脫線的娘親。

趙秉南笑笑不語，算上去最好聽的名字還是安康的。

佟玉瑤瞧這邊熱鬧，和小蓉兒安分守己待在趙秉煜身邊，時不時給小蓉兒夾糕吃。

“王爺，蓉兒的名字…”

“父皇批了…”趙秉煜陰著一張臉，很顯然他不想提這個事情。

佟玉瑤偏是個等不來的，女兒的名諱是多月前的事了，好不容易磨到現在成了，王爺還不說，這不是欺負她嘛。

“王爺告訴玉瑤好了，玉瑤還想給蓉兒打一對金鎖來著。”她夾了塊魚肉在趙秉煜碗里，故作討好。

“你真要聽？”他繼續吊著。

趙秉煜實在搞不懂文德帝是個什么取名兒的天賦，竟是將孫子孫女的明兒都取的一塌糊涂，幸好二哥家的是淑麗妃提的，小蓉兒就不一樣了，他賞臉，親自提。

“玉瑤真要。”佟玉瑤羞著小臉兒，期待的模樣不忍心被打碎。

趙秉南揉了揉小蓉兒的小腦袋，“下次也給蓉兒弄個安康那樣的，討喜。”

王爺還是不說。佟玉瑤一身熱情就要被耗沒了。

“咱家是守歲生的，叫雙喜。”過年為一喜，添孫為二喜，雙喜。

文德帝為他的文采趕到自豪。

小蓉兒噎住，劇烈咳嗽起來，“皇爺爺…欺負…人。”

佟玉瑤心疼的抱著女兒，“名兒挺好聽的啊，額娘的小名叫賜福呢。”

這下換做趙秉煜不淡定了。

“你叫賜福？”就那奇怪的眼神，盯的佟玉瑤渾身不自在，她強調著，“是小名，不是大名！”

就知道王爺會笑話她。

在趙秉煜眼中小名和大名區別無二，就是沒想到佟玉瑤竟有如此好聽的名字，佟賜福，賜福…

孟小冬喝了點小酒，是太白樓的梅子酒，最有后勁。

醉醺醺的被弄了回去。

趙秉南替她脫下鞋襪，念丫捧著銅盆，不小心撞到一旁的架子，趙秉南出聲，“放下，你出去守著。”

孟小冬兩邊臉頰都紅了開來，圓圓的一塊。

她吧唧著小嘴兒，翻了個身，嘴里念著，“成人…成人…”

人名？

趙秉南抹開她蹙起的眉頭，微微吃醋，“都不叫本王的名字，讓本王知道成人是誰，給你弄的遠遠的。”

三個時辰前六弟盯著她看了一個時辰，趙秉南就想將孟小冬緊緊摟在懷里示威了，誰料這妮子根本和他不在一個線上，心思早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七弟也是…惦記小冬這些年，孩子都有了，結果防不勝防，他又起了那樣的心思。

他輕嘆一聲，褪下外袍，將孟小冬小臉擦了擦，往懷里一帶，睡就了事呢。

孟小冬睡到晌午才醒，是被噩夢驚醒的。

“呼…什么啊。”她撫著亂跳的心臟，“念丫，阿紫！”

喚著二人的名字。

念丫在打小瞌睡，被這么一喊，連跑帶撞進來，“王妃，喚奴婢何事？”

“我做了個噩夢。”她扶著頭，現在還昏昏沉沉的。

跟炸開了以后。

“夢見有公公過來跟王爺說，丞相和陛下商量著，把湘玉送去太子府了，湘玉成了太子妃，天天叫我去…念經！”孟小冬險些咬碎了牙。

“王妃…”

本以為她會言詞告訴她是在做夢，卻不料念丫同情似的目光放在孟小冬身上，“公公剛走，說是宮里傳信來的，不過是側妃，算不上太子妃的。”

湘玉做了側妃和做太子妃有什么卻別嘛？就柳絮，幾個都不是她的對手。

她掀開被褥。

“王爺知道這事嘛？”孟小冬想要的是趙秉南的反應。

“王爺一早就被六王爺叫去馬場了 尚未得知，京城都傳遍了，說…王爺有眼無珠，瞧不上丞相之女，非要娶一個無權無勢的農女。”念丫隱晦道。

“還有更難聽的對不對？”孟小冬一猜就知是誰散播謠言去的，一得勢就想把她往塵埃里踩嘛。

“是有。”念丫猶豫著不肯說，“王妃估摸著聽了會不舒服。“

“得。”她擺手，“稍后去太子府看看太子妃有多高興不成。”

湘玉跟柳絮不一樣，湘玉心里是有王爺的，她一個身內人都瞧得明明白白，柳絮則不同，她是一個及其善妒愛報復人的女人。

湘玉指不定在府里一哭二鬧三上吊呢，而柳絮肯定是…借這次機會將她的名譽破壞的死死的，女人沒了名譽跟沒了一層皮有何區別。

真是夠狠！

孟小冬無法噎下這口氣，換做是趙秉南聽到外界百姓這么說他，肯定也會出手替她收拾那個女人的。

柳絮還不知孟小冬猜出是她干的好事兒，正嫌惡地抱著懷中的皇長孫，盯著那滿是抓痕還未恢復的小臉，越發憋氣。

“這孩子…日后也是廢了，留著一點用都沒有。”起初的心疼如今半分全無，都被耗得死死的，柳絮不喜這個孩子不是一日兩日了，他的壞容無疑是加劇她內心的沖動。

“娘娘莫要生氣，側妃就算進門了也得伏低做小，礙不到娘娘的。”嬤嬤以為如此。

“側妃算什么東西，她不過跟我一樣得不到王爺，沒有辦法才嫁給這個窩囊廢的。”柳絮無視眾人直接說道湘玉的不是，這讓嬤嬤微微吃驚。

太子妃的禮數是白學了。

“娘娘，小聲點，太子還未出府，良媛那邊…”

柳絮冷哼一聲，她倒忘了，太子在開府后，大臣送了幾個女人，全封了良媛。

就那幾個小賤人，能威脅她？

“她們亂說話，我就撕了她們的嘴！”

“好大的氣焰啊，太子妃姐姐。”滿面春風走著來的是肖良媛，肖大人的庶女，最近正得寵，剛路過后花園就聽見柳絮一通發火，特意過來瞧個熱鬧。

“你全聽見了？”柳絮盯著她，跟盯死人一樣。

“不不不，妹妹我可什么都沒聽見，太子妃姐姐隨意，您隨意。”她裝聾作啞道。

明白人看懂了是裝的，柳絮隨意提了提身旁的石凳子，“你過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