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你說我們家王妃才年芳二十二,這身子怎么就懷不上了呢?”子嗣一直是個問題,王爺是看那個女人有了身孕才將她弄回來的,若是…曹雨熙緊揪帕子不放。
內心其實是有期許的,只是她面子薄,不肯先說,小蘭卻是個直性子的。
“這…”圣手微微搖頭,嘆息一聲,“王妃早年尚在襁褓之時就受了寒氣,如今再調養也來不及了。想要懷孕,難上加難,就算有了身孕,孩子也會活活耗死娘娘的精力。”
曹雨熙險些從床榻上面跌倒下去。
她心口疼,跟亂麻一樣,“你說我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仿佛是個笑話一般。
“王妃,您別動氣,大夫,大夫小蘭給你跪下了幫幫我們王妃,她不能沒有孩子啊。”小蘭哭泣著,抓住大夫的褲腿懇求道。
第一圣手都沒有法子了,那宮里的大夫或許能行。
“放大夫回去吧,明兒本王去求求淑麗妃,讓她借…岑大夫過來給雨熙看病。”趙秉珅解圍。
大夫施了施禮,逃竄似的離開了。
“雨熙,別哭了,還有辦法的…”趙秉珅寬解她,哄女人他有一套就是哄多了也會厭倦。
“珅哥哥,雨熙沒用,無法為珅哥哥留下一個子嗣。”她哭的眼睛發腫,小手抓住趙秉珅的衣服,源源不斷有淚珠子從眼睛流下來,都說女人是水做的,趙秉珅覺得是水缸。
“大哥出來喝酒!”趙秉南在門口叫囂著。
“來了!”趙秉珅剛哄完曹雨熙,丟盔棄甲般跑了。
“大哥看起來心情很差。”趙秉南坐在包廂靠左的位置,他珉了一口好酒,“太白樓的梅子酒新釀的,味道不錯大哥嘗嘗。”
“還是白酒醉人。”趙秉珅一杯接著一杯,臉色越發泛白,精神氣兒越喝越好,微微正坐。
“大哥好酒量。”
“你也不差,梅子酒后勁可比白酒大多了,小心點。”趙秉珅就是一個字,說完了干。
趙秉南舍命陪君子,他的酒量是不差的,這的多虧常將軍愛喝酒沒事就喜歡叫他過來喝兩壺,每次他醉了常將軍樂此不疲喝到天亮,如今…常將軍年紀日況增大,依舊是邊域第一悍夫,可見…人還是得服老。
“你怎么不陪你那寶貝疙瘩了。”
孟小冬背后一涼,胃里犯惡心。
“寶貝疙瘩?這四個字可不像是大哥能說出來的。”趙秉南嗤笑一聲,“她不知跑哪里玩去了,本王回去的時候就沒見人。”
“若是…本王先遇到靜嫻,就什么麻煩都沒了。”趙秉珅眸子暗了暗,他現在是即將要成為父親的男人,在宗人府住了幾個月,心性不同了,家宅不寧,誰能過的舒坦?
“父皇尚且日子不好過,大哥,你算是好的了。”
寵妾滅妻的第一榜樣…文德帝寵淑麗妃幾十年從未被超越,換作他是皇后,活活嘔血氣死也正常。
“父皇…淑麗妃是個聰明的女人,不然母后早跟她撕破臉了,換作本王也會跟父皇一樣迷戀那樣的女人。”誰不希望身邊有個實心眼的女人,可實心眼的女人根本活不長久,聰明一點的說起話來都輕松。
“干!”趙秉珅舉杯。
淑麗妃的卻做到了尋常女人無法做到的。
比如…當父皇不存在。
對父皇的寵愛視若無睹。
誰惹她她就弄死誰。
唉…小冬的性子跟淑麗妃一比,還是好的,至少她會當自己存在。
趙秉南還不回來?
孟小冬回府還指望趙秉南給她一個熊抱呢,結果人影都沒有,到他小情人那里一看,小情人在床上動來動去,還時不時發出憨笑的聲音,在自娛自樂呢,王爺不在這兒。
“王爺來看郡主了嘛?”孟小冬抱起挽玉拍著她的背,念叨著,“閨女,你可別是一個傻子。”成天傻嘻嘻笑著。
奶嬤嬤汗顏,“王爺來過,后來又出府了。”
“出府?估摸著七弟找他喝酒了吧。”孟小冬想著,上回七皇子就想叫他去百花樓喝酒,這回…人在百花樓。
“去百花樓請小小姑娘過來,找個男人去。”孟小冬給挽玉喂奶,拉開前面的小衣服,“記得帶點銀錢過去,我怕老鴇不放人。”
千小小慌里慌張收拾東西來了豫王府。
心情忐忑。
豫王妃和豫王恩恩愛愛,她橫插一腳會不會不太好?
不對…她賣藝不賣身,慌個什么啊又不是和王爺…
“小小姑娘,我們王妃有請。”念丫推開屋子。
“王…王妃找奴家…能有什么事啊。”她傻乎乎問了一聲。
“你廢話什么,王妃找你你就得進去,我們王妃可是付了銀子的。”拿錢羞辱人。
千小小臉色漲紅。
“念丫,誰讓你這么說話的。”孟小冬顯然臉色差了。
“這…王妃,她就是妓女,有什么好尊敬的。”念丫口無遮攔,孟小冬沒想到她會這樣說話,和奶嬤嬤對視一眼,“自己去領罰,小小姑娘,你可以進來了。”
孟小冬招招手。
“是你?!”千小小捂住嘴巴,“原來是公子啊…”
欣喜若狂之下,小心翼翼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面。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孟小冬對她印象還不錯。
念丫被奶嬤嬤催促著離開,屋里就她們兩個人,還有個小情人在和她討奶喝。
“王妃找小小什么事情啊。”千小小不明所以,稀里糊涂就被叫過來了,還想著如何搪塞豫王呢,結果找她來的是王妃就好說話了。
“你見過這個人沒。”孟小冬從一旁畫卷里找出一張來,其中有一張是幾位皇子一道讓宮廷畫師畫的。
“奴家認識這是上次那位公子…”
見孟小冬呆愣,千小小不忘提醒一句,
“就是奴家說的最丑的那位公子。”
噗嗤,真是想一次笑一次,趙秉南的名聲就是這么沒得吧。
“是他旁邊那個藍色衣服的。”孟小冬特地指了指。
挽玉在她背上怕來爬去的,亂鬧騰就跟她小時候一模一樣。
“奴家認識,他來百花樓總是喜歡找奴家做伴,奴家忍了不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