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該要還你個公道才是。”孟小冬訕訕笑著,看向碧玉的眼中敵意更甚,猶如二月飄雪,碧玉抖啊抖的,王妃這是要身心折磨死她?
“阿紫,你是剛從太醫(yī)院來的吧。”孟小冬笑瞇瞇瞧著她,“聽說你想知道什么藥聞聞就行了?”
阿紫諾諾點頭。
“去給本妃聞聞她手上有沒有毒藥的味道,我怕錯怪了我屋里的丫頭。”孟小冬偏袒之意濃濃,碧玉被駁的說不出話來,手不自覺的往后面藏。
阿紫不懂豫王妃的意思,她的鼻子再靈驗也不可能在…一刻鐘之后能聞見碧玉手上砒霜的味道,早該散了。
可她還是照做了,主子的話就是真理,主子讓做什么就是做什么,這樣才能活下去。
阿紫作勢要聞,碧玉索性直接跪下,認(rèn)錯道,“那藥是奴婢放的,奴婢一時鬼迷心竅,王妃擾了奴婢吧。”
嘿嘿嘿,這不出來了嘛。
孟小冬裝腔作勢咳了咳聲,碧玉抖了抖,身子匍匐的更低,生怕她會打人一樣。
“你知道一只雪參多少銀子嘛?”
碧玉疑惑搖頭,王妃這是什么意思?拿錢羞辱她。
“一萬兩黃金!”孟小冬那個肉疼,簡直疼得心都要碎了,“福伯,你將她拖下去,本妃不要再瞧見她了。看著就想起一萬兩銀子沒了。”
“沒就沒了,遲早也是要進(jìn)王妃肚子的,至于這人,福伯,趕緊踢她出王府,現(xiàn)在敢害王妃,指不定下次就是王爺了。”念丫哼哼道,報復(fù)心極強,這點隨了孟小冬。
還算有點進(jìn)步。
“奴婢,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碧玉求饒。
哭聲煩的很,就跟發(fā)情的夜貓一樣,孟小冬表示很無奈,她沒要她去賣身環(huán)那一萬兩銀子就不錯了,還讓她直接凈身離開,若是她再留下,孟小冬臉上無光。
念丫鐵了心讓他走,孟小冬始終覺得碧玉是個禍害。
她不走誰走?糟蹋她的錢總該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
“還不快拖下去!”福伯怒喝,門口的侍衛(wèi)低著頭進(jìn)來將碧玉拖走,碧玉那臨走時怨恨的眼神,眼不見心不煩,孟小冬捂著眼睛,覺得可惜。
“娘娘干嘛不把她賣了窯子去,省的她再勾引王爺。”
“恩?勾引王爺?”孟小冬似笑非笑,就是這樣的神情才最讓人恐怖。
念丫捂著嘴巴,“奴婢胡說的,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孟小冬卻當(dāng)真了,“原來我家王爺這么受歡迎啊,看來我晚上有的忙了。”
咬文嚼字不是這么咬的,孟小冬就跟咬了小人一樣,想必…他們王爺今晚的日子不會太好過,默默為王爺點一根蠟。
孟小冬在王府無憂無慮的,何時想過趙秉南身邊的下人會起了心思,手伸到她面前來了,下一次是不是要動她的挽玉了?
動她可以,動她閨女…哼哼。
“王妃,這雪參。”念丫惋惜道。
“阿紫,你處理了吧,這藥碰了會爛手的,小心點。”孟小冬強忍著內(nèi)心的痛苦離開廚房,她…的雪參啊…心底在流血。
幾百吧倒在戳她一樣。
“王妃真堅強!”念丫佩服道。
到了深夜,趙秉南回府,聽說府中的時候,還有那只雪參,將廚房所有丫頭婆子叫過來全訓(xùn)了一頓,雪參不是普普通通的東西,怎可如此懈怠。
最重要的還是孟小冬,她有點抑郁,抱著挽玉喂奶,神情呆滯。
“將小郡主抱下去,岑大夫看過病了嘛?”趙秉南替孟小冬整理了衣衫,整理到帶子,孟小冬瞧了他一眼,那眼神跟怨婦一樣,幽幽的,趙秉南吸氣。
“我沒病,不要大夫!”孟小冬咬牙。
把她當(dāng)一個不正常人對待的滋味是極為不好受的。
“你出去”。”趙秉南說的是念丫,他說完,念丫就沒人影了。
人沒了,就好秋后算賬了。
“我今兒剛趕出去一個丫鬟,還是在你身前伺候過的。”孟小冬腰桿停止,理直氣壯。
趕一個貼身丫鬟什么時候得過問他呢?
“趕就趕,本王不介意換幾個。”趙秉南連眉頭抬都沒抬一下,這神情要是偽裝的是真的厲害了。
“念丫說她傾慕你許久。”孟小冬語氣飄忽道。
趙秉南就知道沒那種好事。
“這跟本王無關(guān)。”趙秉南是打死不承認(rèn)系列,別人喜歡他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念丫還說碧玉勾引過你,你都不同我說,作為妻子的我可真是失敗。”她適當(dāng)?shù)膰@息幾聲。
“我把她趕出去了。”趙秉南握著孟小冬略有些發(fā)涼的手指。
“你要真看不過去,本王身邊的丫鬟全改成男的如何?”
“男的就更危險了。”孟小冬嘟囔著。
趙秉南:“……”
男的不行女的不行她究竟想什么?
“不如我去照顧你?省的我提前成了糟糠。”孟小冬說的一板一眼的。
趙秉南敲了一下她的額頭,“什么糟糠不糟糠的,胡說!要是本王真想讓你糟糠,一個善妒就能休你回家!”
“你說我善妒?”孟小冬指了指自己。
“那不然呢?”
“啪”門合上,鋼鐵直男趙秉南被踹到外面。
“王爺,你又惹到王妃呢?”念丫憋笑的,雖然這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本王睡書房,照顧好王妃。”趙秉南不便久留。
聽到外面漸行漸遠(yuǎn)的腳步聲,孟小冬扯了扯枕頭,還真走了,傳說中的等待到天明…是假的?
孟小冬親身實驗,趙秉南真不是那種…情商高的男人。
所以…就不要找這種了。
她深感悔意。
孟小冬半夜被什么東西拱了拱,隨后被子沒了,她做夢夢到有人搶她的被子,還搶的不亦樂乎,到后半夜,她睜開眼睛,睡眼捏送,看到那努力將自己被子叼走的木屐…
她歪了歪頭,眼球猝然睜大。
為什么有只母雞?
母雞咕咕叫了幾聲,繼續(xù)拖被子,這是只通體金黃無一絲雜質(zhì)的母雞,很漂亮,尾部還有幾根彩色的羽毛。
孟小冬伸手要抓它,“喂,放開我的被子!”她竟然幼稚到…以為母雞能聽懂她的話。
“咕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