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看出來了,她還要隨意進宮的令牌,我也想出宮看爹娘。”貴人撇撇嘴,小孩子心性,算上她十六歲進貢,難為了。
“以后都會有機會的,對了…跟你講講溫家幾個姑娘吧。”皇后起了要講故事的沖動,記得太子在她身邊的時候,時常她就會講故事給他。
“是那個書香門第的溫家嘛,據說溫太傅是位奇人,陛下都要給他積分面子。”貴人瞪圓了眼睛,專注聽皇后講話。
“不是幾分是幾十分。”皇后掩著嘴巴笑笑,“溫家的大女兒溫靜嫻現在是大皇兒的王妃,是位美人兒,本宮見過,說話一字不漏,便宜他了。”
皇后提起大皇子,總帶著一絲疏離,不像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態度。
貴人搖頭晃腦,“那二姑娘呢。“
“二姑娘溫酒,是京城第一美人兒,鮮少出居所,能見著她一面很難,她啊,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叛逆,本來是要嫁給政北大將軍為妻的,但她…就是逃婚了,跑了三年,太傅至今為止看著皇上的眼神都帶著一絲…復雜,大概是皇上弄跑他最寶貝的女兒了。”皇后每每見到皇上那無奈的眼神兒,想必是不敢再輕易給溫家的女兒賜婚了。
“比淑麗妃娘娘還要漂亮的美人嘛?”貴人搓搓手。
皇后輕輕點頭又微微搖頭,“本宮也不確定。”
“去看看吧,本宮三年沒見她了。”
偏殿內,德妃看了眼在楊樹底下等候的美人兒,一身紅色大襖,配上白色碎花長裙,略施粉黛,正款款朝她走來,溫酒的皮膚很白,白的跟塊美玉一樣,德妃眼前一恍惚。
“溫二姑娘?”
溫酒點點頭。
“本宮在豫王妃身邊見過你。”德妃注意過豫王府身邊的這個女人,她的存在感太強,讓人忽視不得。
“娘娘好眼力。”溫酒走近。
“本宮什么都幫不了你。”德妃抬腳就要走。
“等等。”溫家垂眸笑了笑,“娘娘不聽聽就走嘛,還是娘娘想害死一條人命?”
“本宮不傷人也不害人!”德妃握緊拳頭,她多年吃齋念佛,就是為了贖罪。
“可你的巫蠱之術害的豫王妃暈倒了,甚至還會禍及小世子,兩條命。”
“怎么會。”德妃踉踉蹌蹌,百思不得其解,“本宮好多年沒碰那東西了。”
“娘娘再想想,還有誰可以…碰得到。”紅邵目光 如炬,緊緊黏在德妃的臉上。
“幼齡,幼齡可以,去把她找過來給本宮 快去!!”德妃急的眼睛都紅了,該死該死!那東西怎么還能出來害人,還害了二皇妃,德妃只覺得身上的罪孽又多了一條。
三公主趙幼齡在后花園和湘玉喝酒,湘玉只要想過來,她就會將出宮令牌給她。
“湘玉姐姐,那賤人倒了,本公主真是暢快!”趙幼齡喝了口酒,頓時七葷八素起來,湘玉和聲和氣道,“就等好消息了。”
她才喝了幾口梅子酒,遠處來了一堆人,為首的是自己的養母德妃,三公主差點從是凳子上面摔下來,德妃一只沒有管過她,她有恃無恐慣了,這次隱隱覺得不對。
德妃上來就是一巴掌扇過去,“給本宮跪下!”
“母妃,你打我干什么?“三公主捂住嘴巴,疼的小臉揪起來。
湘玉急忙跪下,頭挨在地上,怕德妃禍及她。
德妃一向心腸子軟,對三公主下手,一定是她敗露了才會這樣。
“打你!趙幼齡,你干的什么蠢事情,巫蠱是死罪你懂嗎!就算你是公主,可皇嫂是你能害的嗎?!”德妃吼的地面震了震,皇后走近,恰好聽到這一切,臉色一綠,“你剛剛說什么?”她抓住德妃要再次打人的手,再看了一眼趙幼齡。
“她用巫蠱害的二皇妃暈過去了!”德妃咬牙,“帶回去!”對著宮女吩咐著。
皇后蒙住了,她的腦袋亂亂的,等想清楚之后對著趙幼齡,補了一把掌,“該打!”
“讓你父皇知道了廢了你的名號你就完了!”
溫酒看著戲兒,就差一張板凳一個桌子了。
湘玉露出一雙眼睛,被雪地里一雙紅繡鞋吸引住一抬頭,對上溫酒明燦星辰的雙眸。
溫酒也看向她,歪著頭,扯出一抹邪笑,這…還有個始作俑者呢,她差點給忘了。
“母后,母后。”趙幼齡哭的跟個淚人兒,抱著皇后的腿不撒手,“你救救我好不好,我不想死!”皇后和德妃對視一眼,四周宮女太監齊齊跪下。
“到底也是公主,我也不想事情鬧大。”德妃還是護著趙幼齡,在自個兒身邊長了十幾年,不聞不問,感情還是存在的。
皇后一個個眼神警告著,“這件事情傳到皇帝耳中你們都不用活了!”
趙幼齡被扶起來,走過溫酒的時候她頓了頓,“你是……”這是認出來了?
“蠱蟲在哪?”溫酒冷著一張臉。
沒有人敢跟她叫板,趙幼齡心底的不爽涌上心頭,“你有什么資格命令本宮?”“說不說?!”溫酒手掌合緊,握成拳頭,對著趙幼齡的鼻子打了上去,這同樣的動作,趙幼齡在雪地里打了個滾,滑稽的跟小丑一樣。
“你是…你是豫王府那個討厭的女人!”趙幼齡大喊大叫起來,“母后有丫鬟欺負我!”她對著皇后哭訴道。
“把蠱蟲的位置給溫二小姐,你還想死的更快點嗎!”皇宮里最忌諱的就是死這個字,皇后能不避嫌說出來,也是被逼急了。
“母后。”她委屈的跟只小獸一樣。
蠱蟲是一只球型的小蟲,她是施了藥粉在狗的眼睛上面引起狗的不適,再利用藥粉蠱惑孟小冬使她陷入夢境,蠱蟲漸漸發綠,在罐子里面精神的很,溫酒一腳踩上,結束了這只禍害。
湘玉正欲上前給趙幼齡狡辯幾句,溫酒在她的旁邊頓足,“你最好想清楚,趙幼齡是如何有腦子污蔑大皇子府的,還是說你這位軍師出了不少…呵。”
溫酒的笑聲毛骨悚然,湘玉很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