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冬聞言眼神當(dāng)即便是看向了身旁的趙秉南。
趙秉南嘴角含著一抹笑意,輕聲開口道:“去吧。”
趙秉珅還不至于蠢笨如斯,今日宴辰,眾目睽睽之下,斷然不會輕舉妄動。
孟小冬當(dāng)即便是頷首起身,跟著那婢女離去。
許夫人見狀,卻是突然站起了身子,沖著孟小冬開口道:“本夫人陪二皇子妃過去吧。”
話落,又是沖著一旁的婢女開口笑道:“本夫人冒昧叨擾,不知大皇子妃可否方便?”
婢女面上笑意不改,當(dāng)即便是點頭,“自然不會。”
“二皇子妃,許夫人請!”
孟小冬沖著許夫人感激一笑,雖說趙秉珅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在宴辰上動手腳,可是多個人總歸是好的。
旋即婢女便是帶著二人轉(zhuǎn)身離去。
柳絮與魏麗敏兩人見狀,眼中卻是勾起了一抹算計。
呂欣卻是不由皺眉,看得出兩人正打著什么注意,卻也是沒有多說什么。
樂的于看好戲。
趙秉珅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嘴角笑意越發(fā)深了幾分,“熙兒與弟妹有緣,一見如故,若是二弟不嫌棄,日后不妨多讓弟妹來府中一敘,為好打發(fā)打發(fā)時間。”
趙秉南聞言,面上笑意不改,卻也是沒有直接應(yīng)承下來,只是端起茶杯微微抬了抬手,算是回應(yīng)。
他這位大皇兄可不是等閑之輩。
與之打交道更是需得小心翼翼。
他如何敢讓小冬犯險?
來到曹雨熙所在的院落,見著候在門口的丫鬟,嘴角含著一抹笑意。
見著二人的到來,當(dāng)即便是行了一禮。
“見過二皇子妃,見過許夫人!”
兩人當(dāng)即便是頷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起來吧。”
“大皇子妃在里面?”
婢女聞言,當(dāng)即便是恭敬點頭,打開房門便是走了進去。
“大皇子妃,二皇子妃來了。”
此時,曹雨熙正坐在軟榻之上,身旁蓋著厚厚的被褥。
屋中燒著地龍,孟小冬二人只覺得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兩人當(dāng)即便是褪去了披風(fēng)。
上前一步,“大皇子妃(皇嫂)!”
曹雨熙面上滿是笑意,只是看向許夫人的眼中卻是有些詫異,顯然是沒有想到許夫人竟然會過來。
卻也是點了點頭,“弟妹,許夫人。”
許夫人面上含笑,開口道:“臣婦冒昧前來叨擾,還望大皇子妃見諒。”
曹雨熙當(dāng)即便是笑道:“夫人說的哪里話?快快坐下,您能來陪本皇子妃這個病秧子,實屬善舉。”
許夫人聞言,笑道:“大皇子妃還是莫要折煞臣婦了。”
孟小冬見狀忍不住的捂唇輕笑,“皇嫂身子細細養(yǎng)著總會好的,切莫憂慮過多。”
曹雨熙也知是這個理,她也算是豁達,“記著呢!”
許夫人暗自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笑道:“早就聽聞大皇子殿下對大皇子妃寵愛無比,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這屋中的一切皆不是凡品,隨便一個物件拿出去便也是能夠讓普通百姓過活一輩子的了,也算得上是金屋藏嬌了。
孟小冬聽了這話,也是不由暗自打量,心中暗自咋舌,這怕是能夠比得上尚德軒庫房中的一半了。
看來這大皇子殿下的手段也是不少。
曹雨熙面上卻滿是嬌羞,眼中滿是柔光,“殿下說這些物件放著也是當(dāng)著便搬過來了,好歹能讓我閑暇之余打發(fā)打發(fā)時間。”
孟小冬聞言當(dāng)即便是點頭,含笑開口道:“大皇子殿下當(dāng)真是有心了。”
許夫人也是笑道:“誰說不是?這些東西可最是難得了!”
曹雨熙聞言,面上的笑意越發(fā)是柔和了幾分。
婢女走進給兩人奉上了梅花烙與臘梅酒便是恭敬的退下。
少頃又有一婢女走進,奉上了一個罐子,放于桌前打開,取出一小碗便是恭敬的遞給了曹雨熙。
“大皇子妃,您該用藥膳了。”
曹雨熙面上笑意不改,開口道:“我身子弱,每日都得用這些湯湯水水,都煩了!”
旋即便是沖著那婢女道:“擱哪兒吧!”
婢女面露難色,當(dāng)即便是跪倒在地,“殿下吩咐定要讓奴婢親眼看著大皇子妃喝下。”
聞言,曹雨熙當(dāng)即便是嘆了口氣,眼中滿是無奈,只得是將那碗晚膳喝下。
婢女心中瞬間便是松了口氣,連忙便是收拾了碗筷退下。
曹雨熙忍不住沖著孟小冬二人一陣苦笑。
許夫人連忙便是捂唇道:“殿下當(dāng)真是有心。”
在這個時代,夫君能夠親自為妻子描眉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賜,這種小事兒更別說注意了,偶爾提起便已經(jīng)讓人覺得所嫁非人!
如今看著大皇子殿下對大皇子妃當(dāng)真是面面俱到,也是忍不住讓她心生向往。
無論是真情還是假意,總是讓人有個盼頭。
“大皇子妃與二皇子妃都是有福之人。”
二皇子殿下寵妻是出了名的,為此更是不惜頂撞圣上。
這大皇子殿下對大皇子妃也是事無巨細,能不是有福嗎?
孟小冬聞言,眼中也是勾起了一抹笑意,她最幸運的事兒便是在這兒遇到了趙秉南。
否則怕是要孤苦一生了。
曹雨熙卻是嘆氣搖頭 ,眼眸落在孟小冬身上,眼中滿是向往,“弟妹才是真真的有福之人,我不過是身子嬌弱,殿下心善這才得了殿下的垂青罷了。”
二皇子府中可是只有她一人,然而她這大皇子府中,各種鶯鶯燕燕,殿下也是來者不拒。
雖說心中知曉,自己這般的心思是翻了七出之條,可是卻總也遏制不住。
她總會奢望,殿下會是她一個人的,可是午夜夢回之際便知不過是空想罷了。
孟小冬見狀忍不住皺眉,許夫人卻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當(dāng)即便是嘆了口氣,“這事兒大皇子妃好歹放寬心才是,總之大皇子殿下的心在你這兒不是?”
這天下女子能夠如同孟小冬一般之人算得上是萬分之一了,男人三妻四妾這是老祖宗哪兒便有的,她們不敢強求什么。
孟小冬也是瞬間便是明白了過來,當(dāng)即也是嘆了口氣,這大抵便是這個時代女人的悲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