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動,當即便是將人一把抱起,朝著房中走去。
孟小冬見狀,忍不住捂臉,恨不得尋個地縫鉆進去,白日宣淫當真是不好!
正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身后便是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見著二人如此,瞬間便是忍不住輕笑,旋即很快又是深深忍住。
恭敬的沖著二人開口道:“啟稟二皇子妃,杜夫人來了。”
聽了這話,孟小冬瞬間便是一愣,“杜夫人?”
這是何人?
努力的在腦海中思索了許久也是未曾尋到蹤跡,當即便是皺起了眉頭。
紫衣見狀,面上勾起了一抹無奈的笑意,連忙提醒道:“二皇子妃,杜夫人是蓮音姑娘!”
聞言,孟小冬這才回過了神來,忍不住扶額,她倒是忘記了,蓮音嫁人之后可不就是杜夫人了?
旋即眼神落在了趙秉南身上。
趙秉南當即便是嘆了口氣,到嘴的肉便是就這樣飛了,對于寧連音頭一次的升起了一股不爽。
只是卻也是無可奈何,只能是老老實實的將人放了下去。
在她耳邊輕聲開口,“我去書房,晚上可得好好補償我!”
孟小冬聞言,面上瞬間便是一紅,忍不住在他腰間捏了一把。
卻是不曾想,他仍舊面色不該,她卻覺得手疼。
心中忍不住暗道:當真是皮糙肉厚!
打定主意不再理會他, 抬步便是去了前廳。
見著面前的孟小冬,寧連音面上當即便是勾起了一抹笑意。
連忙便是站了起來,“小冬!”
孟小冬還來不及回應,便是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孟小冬連忙便是將自己身上的人給扒拉了下來,面上滿是無奈,“都已經(jīng)成婚了,怎的還如此毛毛躁躁?”
怕是也只有阿杜才能夠受的了她吧?
寧連音當即便是撇了撇嘴,“你怎的和我爹爹一個模樣?”
回門時,她爹見她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孟小冬不禁莞爾,眼中滿是無奈。
不由暗自打量著面前的人兒,見她面色紅潤,忍不住暗自點頭,看來阿杜待她確實是不錯。
被孟小冬這般看著寧連音面上著實是有些不自在。
只覺得涼颼颼的,旋即忍不住拉了拉自己的衣袖。
孟小冬見著她這副模樣又是忍不住輕笑出生,眼中滿是無奈的笑意。
“今日怎的想起過來尋我了?”
寧連音當即便是嘆了口氣,“在家中無所事事,便是只能過來尋你了,你可不準嫌我煩!”
云輕在百味居忙著,菡萏也是個沒良心的,整日里只知道圍著孟遠生轉(zhuǎn)!
至于張茹與小小那是更不用說了,整日里便是泡在廚房之中。
思來想去,便也是只能過來尋小冬了。
孟小冬聞言,忽的便是想起了方才的一幕,面上瞬間紅了幾分,當即便是認真點頭,“怎會嫌棄你?”
這幾日趙秉南可是越發(fā)的沒有節(jié)制了。
二人一起交談到午時,還仍舊有些意猶未盡,若非是趙秉南出面趕人,只怕這兩人怕是要‘忘食’了!
……
未央宮中。
皇后看著自己剛剛?cè)旧隙罐⒌氖种福爝厯P著一抹弧度,“還跪著呢?”
余嬤嬤含笑點頭,伸手將一旁的儒子給她搭上,輕聲開口,“跪了三個多時辰了。”
皇后面上當即便是閃過一抹嘲諷,“華妃一脈如今總算是毀了。”
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余嬤嬤面上滿是笑意,“娘娘總算是可以安心了。”
皇后聞言,面上瞬間便是閃過一抹嘲諷,“安心?”
只怕不見得。
在這后宮之中,最忌諱的便是掉以輕心。
德妃雖說不足為慮,那賢妃,淑妃又有那個是好惹的?
更何況,華妃也是個人物,將其逼到了如此地步,難辦她不會反撲。
想到此處,眼中瞬間便是閃過一抹冷意。
余嬤嬤也是瞬間回過了神來,“是老奴失言了。”
一入宮門深似海,這句話未嘗不是沒有道理的。
“華妃那便老奴已經(jīng)讓人盯著了。”
以防萬一!
皇后含笑點頭,“還是余嬤嬤最得本宮心意。”
余嬤嬤面上瞬間便是含笑,“謝娘娘。”
只是兩人心中卻同樣有著疑慮。
這背后之人到底是誰?
竟然有這樣的手段?
能夠悄無聲息將華妃扳倒,這可不是一件好差事。
旋即起身,在桌案上的宣紙落筆。
少頃,將紙上的筆墨吹干,交給了余嬤嬤,淡漠開口,“給坤兒送去。”
余嬤嬤當即便是點頭,“是。”
……
華妃一事,讓宮中不少人都拍手稱快。
德妃也算的上是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
崇德殿中。
德妃慵懶的躺在軟榻上,眉眼間滿是暢快,他的兒子果真是沒有讓她失望。
縱然你謀劃一生,到頭來仍舊不過是為我兒子做嫁衣?
身后的宮婢見狀,也是覺得揚眉吐氣了。
德妃一向被華妃壓了一個頭,連帶著他們這些宮婢也是抬不起頭來,如今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了。
宮中四妃華妃已經(jīng)倒臺,賢妃是個體弱的不足為慮,淑妃是個不爭不搶的。
除卻皇后,這后宮之中便是德妃娘娘的天下了。
這般一想,面上的笑意更加是深了幾分。
旋即便是沖著德妃開口道:“娘娘,五皇子殿下身子抱恙,咱們是否要去探望?”
聞言,德妃忽的想到了什么,眼中閃過一抹暗芒,當即便是點頭,“軒兒有恙,本宮自當親自出宮探望的。”
話落,便是起身,沖著身后的宮婢淡漠開口,“準備一番,本宮要去面見陛下。”
“是。”
雖是初雪,卻也是帶著一股刺人的涼意。
華妃跪在地上,那刺骨的寒意透過絲綢直接侵入她的骨髓。
紅潤的面色已經(jīng)是慘白一片,身后的素娥也是好不到哪兒去。
身子已經(jīng)被凍僵了,卻仍舊不得不舉著傘,任由整個身子都暴露在雪地之中。
任由飄揚的小雪為她蓋上了一層銀裝。
德妃來時便是見到了面前的這一幕。
眼中瞬間便是劃過一抹嘲諷,猶記得,當初她方才入宮時,因著華妃的一句話,她便是在雪地里跪上了一天一夜。
如今總算是輪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