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府中。
趙秉燁見著面前的東西,眼底滿是嘲諷,“都給本皇子扔出去!”
憑著這點東西,便是想讓他既往不咎,簡直就是異想天開,莫不是真當他是個蠢的?
管家見著四皇子這般模樣,心中不由一緊,面上笑意卻是不改,當即便是跪下,“啟稟四皇子殿下,五皇子殿下并不是這個意思,我家殿下也是被冤枉的,此番薄禮,是我家殿下的一點心意,還請殿下收下。”
趙秉燁面上仍舊滿是冷意,“我若是不收他當如何?”
搶了他的女人,若是不好好懲治一番,難消他心頭之恨。
聞言,管家不由微微嘆了口氣,又是拱手道:“我家殿下,對當日之事心懷愧疚,茶飯不思,還讓老奴帶來一物,還請殿下一看,若是能消去殿下心中的怒火,老奴也不算是白跑一趟。”
話落便是從身后的下人手中取出一個盒子,恭敬的將其遞給了趙秉燁。
趙秉南不屑接過,打開一看,便是見著里面放了一把染血的匕首,心中不由大驚。
“放肆!”
這老五到底是什么意思?
管家連忙便是沖著趙秉燁磕了個頭,眼眶微紅,“還請殿下恕罪,我家殿下自知對不起殿下,只能以此謝罪!希望能得殿下的諒解!”
旋即話落,便是又沖著趙秉燁恭敬行了一禮,這才叫上一同前來的下人,離開了四皇子府。
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趙秉燁眼底滿是雜亂,一時猜不透這老五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看著手中染血的匕首,不由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
……
回到府中,管家連忙便是去尋了趙秉軒,見著躺在床上,面色蒼白,雙目緊閉的趙秉軒,管家心中滿是心疼。
正要上前,趙秉軒卻是猛然翻身坐了起來,一雙銳利的眼眸瞬間便是落在了管家身上,“如何?”
管家拱手點頭,“東西已經送到。”
接下來便是看那四皇子的了。
想到此處,不由長長嘆了口氣,看著胸前包著紗布,面色蒼白的趙秉軒,皺眉道:“殿下這又是何必?”
隨意裝裝不就好了,為何偏生要在自己的身上動刀子?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要是讓德妃娘娘知道了,只怕又要心疼好一陣子。
趙秉燁聞言,嘴角卻是勾起一抹弧度,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傷口,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裝又怎會裝的像?”
想要讓華妃再次與他們沆瀣一氣,不付出點代價,她又怎會點頭?
更何況不過是小傷罷了,他親自動手,自然是有分寸的,好好休養幾日便可。
只是……
“此事不可告知母妃!”
管家恭敬點頭,“老奴明白。”
邵華宮中。
華妃見著手中的匕首,眼底劃過一抹暗沉,這老五對自己倒真是下的去手!
趙秉燁站在一旁,面上滿是不解,“母妃,你說老五這是何意?”
華妃將手中的匕首扔去,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自然是賠罪!”
老五想要出頭,便是只能依附于他們。
他與德妃的打算,她又怎會不清楚?
只是……這墊腳石用的順手了,便是不想再換了。左右這二人也不可能逃過她的手心。
旋即眼眸便是落在了趙秉燁身上,勾唇笑道:“燁兒心中的氣可消了些?”
趙秉燁聞言,忍不住握緊了拳頭,眼中滿是憤恨,“自然是沒有。”
奪妻之恨,自然不能這么輕易的過去。
更何況父皇明明已經下了圣旨,將表妹賜與他,雖說這圣旨尚未公布,可是消息卻也已經是傳了出去,可是他卻在乞巧宴上讓他丟了這么大一個臉,這讓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華妃聞言,面色瞬間變冷,“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用得著這般置氣?日后待你成就大業,什么女人不能挑選?”
趙秉燁聽了這話,不由皺起了眉頭,“母妃……”
那可是……
“好了,成大事者這點小事兒都忍不下去,你讓母妃將來如何依靠你?”
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柳晟還不至于背叛她,雖說將柳絮賠了進入,倒也未嘗沒有收獲,有些柳絮監視著趙秉軒的一舉一動,量她德妃也翻不出什么花樣,雖說有些大材小用了。
趙秉燁聽了這話,心中暗氣,這到底要忍到什么時候!
不過看著華妃眼底的神色,不由抿了抿唇,恭敬開口道:“兒臣明白。”
聞言,華妃面上這才好受了些,“燁兒,你需得明白,母妃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兒臣明白的,只是咽不下這口氣!”
“燁兒,忘記母妃與你說的了嗎?萬事忍字為先!”
那德妃與趙秉軒倒是做得極好!
第二日。
趙秉南正欲出門,白伯便是將人攔住,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趙秉南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意料之中。”
若是老五沒有那個本事,怕也是活不到現在,皇家之人可沒有一個簡單的人物。
白伯面上滿是冷意,“我們現在該如何?”
“靜觀其變。”
只要柳家一日不倒,華妃手中便是有籌碼,德妃與‘趙秉軒便是不得不依附于華妃。
這幾的關系看似牢固,卻也并不是無跡可尋,趙秉軒自以為聰明,以為將華妃母子玩弄于股掌之中,終究是有些太過自負了些。
“時機到了,再出手!”
聽了這話,白伯面上也是不由浮現了些許笑意,“老奴明白。”
旋即趙秉南便是轉身離去。
此時,百味居中,巧娘幾人便是準備離開了,孟云輕兩姐妹見狀不由紅了眼眶。
“行了,日后又不是見不到。”
孟云輕聽了這話,眼淚便是止不住落下,自幼她便是喜歡跟在巧娘身旁,如今……
“巧娘,你們此去,一定要小心。”
李闊等人見狀,不由無奈搖頭,“云輕,你且放心吧。你家巧娘是什么人?她又怎么會吃虧?”
巧娘聞言,當即便是送了他一個白眼。
旋即又是沖著孟云輕道:“我們走后,百味居便是交給你了,你可的好生的替我看著!”
譚毅這時也是恭敬的拱了拱手,“云輕可莫要忘記了我的寒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