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縣聞言點頭,神色也是有所松懈,“可有證人?”
孟小冬聽了這話,面色又是一頓,眉頭也是緊皺,卻也恭敬開口,“我與小茹姐同睡一屋,小茹姐自然是可以證明的!”
聽了這話,知縣心中也是瞬間松了口氣,“你口中之人何在?”
孟小冬一聽,心中更加是不解,莫名其妙被叫來,原以為是李闊之事有所解決了,可是……
這究竟是發(fā)生了何事?
眼神不經(jīng)意間望向了跪在一旁的李闊,從她進(jìn)來開始李闊便是未曾給過她一個眼神!
“大人,民女便是,民女可以證明。那個時候我們已經(jīng)是睡著了!”
張茹急急忙忙的開口道。
李闊此時心中有愧,聽了張茹這話,終于是松了口氣,忍不住的抬頭看了眼孟小冬。
眼神滿是復(fù)雜難耐!
看得孟小冬心中有了猜想,身子卻是莫名一寒。
耳邊傳來百姓的議論,“這都睡著了,能證明什么?偷偷離開了,還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說的對,沒想到這么一個小丫頭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真是黑了心肝兒!”
“枉我以前還以為她是個心善的!”
“真沒想到孟姑娘竟然是這種人!”
“……”
“你們說什么呢!”
關(guān)小妹什么事情?
玉姨等人也是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聽了這般難聽的話,孟默生率先便是開了口。
巧娘淡淡的撇了一眼眾人,嘲諷道:“竟會亂嚼舌根!也不怕爛了去!”
眾人面色一僵,看了眼巧娘等人,最終眼神落在一旁的張叔身上,便也是閉上了嘴。
張叔那一身的煞氣可不是輕易能忽視的!
知縣聽了這話,眉頭也是一皺,帶著‘些許不悅,手中驚堂木一拍,“嘭!”
“肅靜!”
圍觀百姓見狀,一瞬間都閉了嘴。
看著底下的孟小冬,又問道:“孟家小女,本官問你,李家酒樓與你有何關(guān)系?”
孟小冬嘴角勾起淡淡嘲諷,“這事兒,大人何不問問李闊?”
李闊聽著這話,猛地抬頭,看著面前的孟小冬,心中滿是愧疚,“大人,李家酒樓當(dāng)初是孟姑娘借銀子開起來的!孟姑娘算……半個東家!”
如今這般,他已經(jīng)是走投無路……
嘴角泛起絲絲苦笑。
孟小冬眼睛一瞇,并沒有放過他眼中的神色,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闊為何要這般做?
知縣一聽,也是皺起了眉頭,這可就有些難辦了……
算半個東家,秘制酒方子泄露,指使李闊殺人,倒也是說得過去。
如此一來,倒是有些難辦了。
唯有孟小冬面色不改,淡淡開口,“酒樓建立時,我與李闊便是已經(jīng)是簽下了字據(jù),李家酒樓的東家只有李家人,與我孟小冬,沒有半點關(guān)系,只是每月的分紅,我得了一半而已!”
這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她出銀子給他們置辦酒樓,這每月的分紅,便是她應(yīng)該得的。
“至于李家酒樓的經(jīng)營如何,都與我沒有半點關(guān)系!我手中的百味居也算的上是不錯的,我又何必去惦記酒樓的那微薄利潤?”
不是她自夸,她的百位居,日近斗金還是有的,比李家酒樓好上了不知多少倍。
酒樓一個月的利潤,估計算得上他兩三天的!
這么一點微弱的銀子,她又何必惦記?
而旁人卻是不明白,這天底下哪兒有人嫌銀子多的?
知縣也是覺得在理,不過,眼角掃過底下跪著的李闊,微微嘆了口氣,“李闊!你還有何話可說?”
李闊面色一僵,耷拉著腦袋搖頭,“沒有,小人無話可說!”
旋即又是質(zhì)問孟小冬,“孟家小女,李闊指認(rèn)你為幕后真兇,你可還有什么可以辯解的?”
“小女無從辯解。”
李家酒樓她本就脫不開什么干系,這酒樓畢竟是她出的銀子。
“小女只有一句話想問李闊,還請大人恩準(zhǔn)!”
見知縣大人點頭,孟小冬這才看向李闊,面上帶著些許的冷意,“李闊,我可曾虧待過你半分?”
李闊苦笑搖頭,“不曾!”
只是……
想到此處,眼中寒氣一閃而逝。
孟小冬見著李闊這般模樣,心中越發(fā)的不解。
這時,知縣大人又是冷聲喝道:“孟家小女!李闊指認(rèn)你為范仁一案幕后真兇,本官最后問你一次,范仁被殺那晚,可有人證明你在家中?”
彼時,張茹心中滿是懊惱,方才她就不該一時口快的!當(dāng)真是氣死人了!
玉姨幾人面上也是帶著些許的冷意。
這李家人當(dāng)真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枉費小冬整日里憂心他李家,見李闊入獄還四處奔波!
他們李家就是這般回報她的?
孟小冬面上滿是冷意,就算是有人證明那又如何?
旁人也可以說是提前商量好的!如今她可是真正的見識過了這潑臟水的了!
“子時家中之人已經(jīng)是熟睡,無人證明!”
知縣眸光一暗,看了眼門口的眾人,驚堂木一拍,便是冷聲喝道:“范仁一案,隔日再審!李闊與孟家小女皆有嫌疑,暫時收押!”
話落,眾人嘩然,孟默生等人也是一驚,“大人!此事與小妹無關(guān)啊大人!”
“……”
孟小冬眉頭也是微微一皺,旋即便是舒展開來,左右不過是牢獄罷了。
況且雖說是沒有人能證明她那晚上在何處,可也不是沒人能證明她與李闊合謀不是嗎?
旋即遞了一個眼神過去,安撫眾人,嘴角帶著絲絲笑意。
眾人面上滿是愁容,要是趙公子在就好了!
小冬也不必受那牢獄之災(zāi)!
孟小冬與李闊二人一同被官差帶走,至于那跪著的陌生男子卻是被當(dāng)庭釋放!
兩人一路無言,走到那陰暗潮濕的牢房門口,李闊這才蠕動了嘴唇,“對不起……”
他當(dāng)真是別無他選!
孟小冬也是一愣,忍不住皺眉,李闊這般模樣究竟是為何?
這般想著著實是有些想不明白,便被官差關(guān)進(jìn)了牢中!
牢房中氣氛低迷,卻有一人忍不住開懷大笑!打破了牢中的沉寂。
“孟姑娘,沒想到有生之年竟然還能見到你!當(dāng)真是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