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玄心痛欲碎,卻還是得撐起一派掌門的職責(zé),開始張羅兒子的喪事。
靈堂很快搭建起來,逍遙宗對外發(fā)布了訃告,南宮無瑕也被放進了棺材里。
金生財則抓住機會,讓金光峰弟子們大力制造輿論,添油加醋的把仇恨都引到了君時月身上。
漸漸的,真就有不少人被煽動,認(rèn)為這都是君時月的錯!
靈堂內(nèi),一眾弟子在竊竊私語:
“我聽說掌門原本打算去救少掌門的,結(jié)果是君時月傳出訊息讓掌門別妄動,說她會想辦法把少掌門送回來……結(jié)果倒好,
人是送了回來,命卻沒保住!”
“啊?君時月為什么要這樣?”
“當(dāng)然是為了害人啊!她已經(jīng)做了魔尊的寵妃,從此就與咱們正邪殊途勢不兩立了,少掌門都是被她害的!”
一個聲音突然怒道:“你放P!”
莊破浪剛踏入靈堂,就聽到這種言論,一把將那名說話的金光峰弟子揪了起來,大吼:“你他媽少在這里胡說八道,我小師
妹不是這種人!”
那金光峰弟子吊起眼梢,冷笑道:“你說不是就不是了?事實是擺在眼前的,要是她不在魔域,少掌門或許就不會死!是她
害死了少掌門,是她是她就是她!”
“砰!”莊破浪不再爭辯,一拳狠狠的打在了那弟子臉上。
“嗷——”那弟子猝不及防,被打了一個趔趄。
其余金光峰弟子見莊破浪打了他們的師兄,立刻群起而攻之,幾人眨眼就扭打在一起!
南宮玄兀自垂著頭沉浸于悲痛中,余下眾人則連忙上前拉架,靈堂里瞬間亂成一團……
無人注意到,一只白皙修長的手緩緩?fù)崎_棺材蓋,然后棺材里的人,就慢慢坐了起來。
外面有冷風(fēng)吹過,吹的人脊背發(fā)涼,有人余光一掃,就看到南宮無瑕正從棺中起身。
“啊啊啊啊啊——”
隨著一連串驚恐的大叫,眾人悚然轉(zhuǎn)身。
南宮無瑕吃力的睜開雙眼,與眾人對視了一剎。
世界死一般的寂靜。
然后……
“詐、詐尸啦!!!”
滿滿一靈堂的弟子,瞬間爭先恐后的逃了大半。
只剩下南宮玄和幾位峰主,還有個別膽大的,目瞪口呆的留在原地。
“瑕兒,你……”南宮玄伸出哆嗦的雙手,去摸索他。
“父親,我沒事。”
南宮無瑕神志恢復(fù)了清明,他望了望周圍的靈堂布置,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連忙解釋道:“我根本沒死,是君時月救了我,
她幫助我詐死逃脫的。”
“你沒死,你沒死……”
南宮玄扣住他的脈門,果然是活生生的人,頓時喜上眉梢熱,胡須顫抖:“太好了,你真的沒死!”
莊破浪迅速劃出了重點,高聲道:“少掌門,你說是我小師妹救了你?”
“是的,”南宮無瑕點頭道:“如果沒有她,我根本無法活著離開魔域。”
此言一出,眾人臉上神色各異。
金生財和金光峰的弟子都是一臉豬肝色,尷尬的說不出話來,只覺得臉上生疼!
莊破浪哈哈大笑道:“金峰主,你到處跟人說是君時月害了少掌門,我就請問此時此刻,你的心情如何?”
金生財掩去眼底憎恨的顏色,厚著臉皮的訕笑道:“看來還真是我們誤會了,沒想到君時月還能有這種好心,唉……”
南宮玄根本沒空理睬這些,只是向南宮無瑕詢問具體情形。
其余機靈的弟子則連忙動手拆靈堂,金生財和弟子站在這里,自己都覺得自己多余。
眾人紛紛忙碌著,不時用嘲諷的異樣眼神看著他們。
金生財氣的咬牙,再呆下去也是自討無趣,就借口說金光峰還有事情要處理,帶著弟子們灰溜溜的退場了。
……
夜晚。
君時月睡前想到南宮無瑕的事情,不禁竊笑起來:“嘿嘿。”
迦冥真是呆萌,居然會將南宮無瑕送回逍遙宗,如果他知道南宮無瑕回去就活了,肯定要氣的跳腳……
“寶貝兒,什么事讓你笑的如此開心?”迦冥在枕邊柔聲發(fā)問。
“咳,沒什么,”月光入戶,君時月連忙恢復(fù)嚴(yán)肅臉,說:“我只是想起了在逍遙宗的一些事情。”
迦冥“哦”了一聲,忽然淡淡道:“你給南宮無瑕煉制那顆丹藥,一定費了不少心思吧?”
君時月:“……”
整個人瞬間石化。
只聽迦冥輕笑著,緩緩道:“月兒果然厲害,南宮無瑕吃了你的丹藥,死的就像是真的一樣,就算神醫(yī)來了,也分辨不出。
”
庫嚓!
如同一道天雷落下,君時月心中大驚!
臉上卻是強撐著面不改色,語氣懵逼的道:“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迦冥捏捏了她的臉,笑道:“還跟本尊演戲?”
君時月理直氣壯的質(zhì)問:“你憑什么說南宮無瑕是詐死?你有證據(jù)嗎你!”
南宮無瑕當(dāng)時已經(jīng)徹底失去生命體征,迦冥怎么可能看出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