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談間,神淵帝君已落下最后一枚棋子。
一局終了,勝負已定!
舞風(fēng)涯眸子一縮,站起身來,驚叫道:“誒,我又輸了!”
就像千年之前一樣,舞仙上習(xí)慣性的落敗而歸。
他離開神宮時,正好遇上君時月和君幽幽。
“小君君,我回去了。”
舞風(fēng)涯完全不顧帝君臉色,笑吟吟的跟她揮手。
君時月抽著嘴角說:“一路順風(fēng)……”
小君君這個稱呼,似乎他是千年前就叫慣了的,聽著就覺得很不正經(jīng)。
舞風(fēng)涯嘴上說走,倒不急著,又瞥了君幽幽一眼,挑眉說:
“小蛇妖,你長得真可愛,要不要跟叔叔走呀?叔叔那里有糖吃。”
君幽幽:“……”
這年頭,怪叔叔真多。
有長狼耳朵的,也有沒長的。
但說辭卻都一樣,都說家里有糖吃!
“我不去!”
君幽幽一臉警惕,丑拒道:“娘親說了,小孩子不能吃糖,會變傻!”
“哈哈哈哈!”
舞風(fēng)涯不禁笑起來,眉梢一挑:“小君君,你這樣騙小孩子,真的好嗎?”
君時月還沒開口。
神淵帝君已經(jīng)冷漠的開口:“你到底走還是不走?”
“……走!”
舞風(fēng)涯不甘的嘆了口氣。
臨走前,還是忍不住又轉(zhuǎn)過身來,一臉邪笑,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帝君大人,夫妻重逢也要注意身體,悠著點寵。”
“……”
君時月聽出他指的是什么,眼皮直跳。
神淵帝君的目光落在舞風(fēng)涯脖頸上,淡淡的掃了那繃帶一眼:“這句話,應(yīng)該送給你自己。”
舞風(fēng)涯聞言,倏然自嘲的笑了。
他揮袖招來一片云彩,身影一縱,終于踏云而去!
舞風(fēng)涯離開之后。
君時月不禁瞇眸問道:“他脖子上纏著繃帶,是受傷了嗎?”
神淵帝君“嗯”了一聲,說:“他自作自受。”
“什么意思?”君時月好奇的問。
帝君道:“他囚養(yǎng)了一個鬼族少女,每天用自己的鮮血喂給她喝。”
君時月吃了一驚。
據(jù)說,鬼族中有一脈以人血為食,也就是傳說中的吸血鬼!
君時月猜測道:“那……他是喜歡那個吸血鬼少女啦?”
“也許吧。”神淵帝君嗤笑一聲,輕描淡寫的說,“他做的荒唐事多了,你不必理他。”
君時月嘖了一聲。
看不出來,舞風(fēng)涯居然還有如此不為人知的一面!
……
轉(zhuǎn)眼,又過了幾日。
神宮高筑于光明神山頂峰,宮中歲月如同世外桃源,舞風(fēng)涯走后,就再也無人敢來打擾。
君時月則抓緊時間,修行神族的功法。
神族之軀本該蘊含巨大潛能,而她現(xiàn)在還不能完全利用,雖然身法經(jīng)驗豐富,但在修為上仍是一個菜鳥……
真遇上強大的對手,光靠投機取巧是不夠的,必須有絕對的實力!
“我得努力變強才行,不可以辜負夫君。”君時月暗暗的想。
這一生的神元,這一身的靈力,都是神淵帝君給她的,絕不能讓它們在自己這里浪費掉,暴殄天物!
入夜。
君時月修行一天筋疲力盡,欣慰的倒在男人懷里,自信的問道:“帝君大人,你說我現(xiàn)在的修為到了什么程度?能打贏蛇王
燭陰了嗎?”
神淵帝君沉吟了一下,說:“燭陰或許不行,但是君幽幽,你應(yīng)能打得過了。”
“不是吧?”
君時月睜大了眼睛,道:“我如今的修為,只能打得過剛出生沒兩天的小蛇崽子?”
“也不盡然,”神淵帝君淡淡道:“亦或許,你連他也打不過。”
“……”
神淵帝君悠悠道:“他之天命乃是白蛇少主,本事大的很。所以你不用總是將他當(dāng)成小孩子一樣護在身邊。”
君時月無語。
這個家伙,真的不是在挑撥離間嗎?
果然,下一秒,帝君大人就淡淡的拋出了一個送命題:
“月兒,倘若本座與君幽幽同時掉進河中,你會先救誰?”
“……”
君時月猶豫了一下,立刻賠笑道:“當(dāng)然是先救你!”
“為什么?”
“因為蛇會游泳啊!”
“嗯,若他不會游泳呢?”
“……”
君時月噎了一下,果斷的道:“那也得先救你!因為你才是我前生今世唯一的夫君,而他,以后只會是別人的夫君!”
男人聞言,不由得低笑出生。
其實她只要愿意哄人,真的可以哄到人心里去。
神淵帝君摸摸她的頭,終于言歸正傳,柔聲說:“修煉一途,你不必心急,燭陰也好,白蛇少主也罷,都是修行了千萬年的
靈魂……若他們也是像你這般的境遇,修為定不如你。”
君時月順利回答了問題,又得到安慰,總算舒了一口氣。
男人修長的指尖勾起她的下巴,闔眸落下一吻。
這個吻很溫柔,大有安慰鼓勵的意味,君時月于是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反手抱住他,與男人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