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們的內心受到一萬點傷害,一擁而上!
這是一場奪命的廝殺,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誰也不會留情。
眨眼間,林子里刀光劍影,積雪橫飛!
一番華麗的武打后,滿地尸體。
最后只剩下殺手頭目,身受重傷跪在了地上,深深懷疑自己今天遇上了鬼……
到底是哪里來的變態情侶,武功怎能這么高!
尤其是那個男人,殘忍慵淡,完全不將人命放在眼里……
君時月用劍尖指著他,問道:“誰讓你們來行刺的?”
殺手頭目咳著血,苦笑道:“我們的目標不是你們……但被你們發現了,就只能殺人滅口……”
他現在也特后悔,早知道還不如在林子里茍著……也不至于全軍覆沒。
君時月蹙眉,用肯定的語氣說了一個疑問句:“你們的目標,是太子殿下。”
殺手頭目苦笑道:“要殺便殺,還說那么多廢話干嘛!”
說罷,兩眼一閉,視死如歸。
君時月收了劍,笑道:“你倒不怕死,算條漢子!那我今日便饒你一命,你走吧。”
殺手頭目聞言,張開眼睛。
但那雙眼睛里并沒有絲毫感激之色,反而充斥著譏諷的亡命的兇光:“不用跟我裝好人!你們殺了我這么多兄弟,就算放了
我一命,我也不會領你們的情……”
殺手頭目瞪著她,一字一句道:“恰恰相反,我要是活著,還會想盡辦法殺了你們,給我的兄弟們報仇!”
“好啊,只要你有那個本事。”
君時月輕蔑的一笑,淡淡的說:“記住我們的名字——我叫君詩雅,是當今的五王妃。”
又親昵抱住帝釋迦的衣袖:“這位是我夫君軒轅裕。想報仇的話,盡管來我們五王府,放火投毒都可以,我們隨時奉陪。”
她抱著男人手臂的樣子非常親密黏人,殺手頭目感覺自己又被塞了一口狗糧,“嗝”了一聲,瞄了瞄帝釋迦一眼,目光里不
禁露出懷疑的顏色。
狐疑的道:“但我聽說那五王爺軒轅裕……是個光頭?”
眼前的男人卻青絲如墨,姿若天人。
君時月勾起帝釋迦肩上的一縷發絲,在指尖玩繞著,說:“我夫君今日戴了假發,看看,多漂亮!”
帝釋迦:“……”
殺手頭目有點看不下去了。
這倆人的一舉一動都甜的掉牙,殺了人,還這般目中無人若無其事的秀恩愛……
恨!可恨!
殺手頭目吞了一口血,栽栽歪歪的站了起來,咬牙道:“好,那你們可別后悔!”
“不后悔,”君時月不緊不慢的點了點頭,微笑道:“我們隨時等你。”
殺手頭目撐著刀,踉踉蹌蹌的走了。
——等養好了傷,就去五王府報仇雪恨!
待他走后,帝釋迦就攥住她勾纏著他發絲的手,側眸道:“本座戴的是假發,嗯?”
君時月立刻狗腿的說:“假發哪有這么柔順,帝尊的青絲誰也比不了!”
“……”帝釋迦哼了一聲,不再跟她計較。
兩人一路行至山頂。
遠處果然出現有一片破敗的石城遺跡,負著厚重的積雪,已然荒涼了上千年。
正是傳說中的軒轅氏的古祠!
據說當年,軒轅氏的先祖就是在這里領悟了君王之道,創建大周帝國……而留在這里的古祠堂本該作為莊嚴神圣之地讓歷
代君王前來祭拜,卻因為不周山氣候太惡劣,來一次風險極高,所以這古祠就在歷史洪流中沒落了,被刻意的忽視和遺忘。
只剩下一些祖宗遺訓,歷代相傳。
就比如——只有君王或是未來的君王才能進入古祠,其它人都沒資格。
可見軒轅祖宗對這古祠堂多么重視!
當然現在來看純屬多余,這地方讓人來人都不來……
君時月和帝釋迦朝著那片遺址走去。
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嘆息著響起:
“五千年了,竟還有人記得這里。”
君時月和帝釋迦的眸色同時一凜。
眼前的大地忽然劇烈震動起來!
積雪崩落中,地面竟轟隆隆的向上升起,露出一只山岳般的大龜,整座古祠遺址,竟都是負在它的背上!
再仔細看,這不是龜,而是一只巨鰲!
君時月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了。
“是你在說話?”她驚愕的道。
“不然,這里還有別人嗎?”
巨鰲的大嘴翕動,聲音如同上古回音,悠久而滄桑。
君時月更加震驚:“你,居然會說人話?!”
“我是守護古祠的神獸,說幾句人類語言,有什么好奇怪的。”巨鰲道。
君時月一臉驚嘆,心想那你可比雪皇強多了……那狗子現在根本不會說人話。
巨鰲嗤笑,繼續道:“要是連人話也不會說,還怎么自稱神獸?那也太不要臉了。”
君時月:“……”
在心中默默的@雪皇神獸。
巨鰲兀自打量著她,說:“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君時月。”
“君時月?”巨鰲古老的聲音帶了幾分訝異,“你明明是軒轅氏的后人,你應該姓軒轅才對,為何要叫君時月?”
“你說什么?”君時月倏然凝眸。
巨鰲道:“我說,你是軒轅氏的后代,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的名字,該冠以‘軒轅’二字。”
“我是軒轅家的人?”君時月震驚的望著巨鰲,攥緊了手指:“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我本是你祖先的契約獸,他的子孫后代,我當然一眼就認得出來。”
君時月咬了咬唇,心中波濤洶涌——
如此說來,原主的身世,居然是大周皇室之人!
會是那明妃的女兒嗎?那個被認為是禍國妖怪,一出生就被拿去祭天的女嬰?
那十六年前,她究竟是如何活下來的?
巨鰲的大嘴露出笑容,說:“怎么,你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那我應該恭喜你——你出身尊貴,是大周皇族,如果運氣好
,還說不定還是個公主。”
君時月嘆了口氣。
運氣好?
如果她真是老皇帝的女兒,無論是不是明妃所生,那也都是遭逢了變故,才會自幼就流落在外的……怎么也不能說是運氣
好。
君時月心情復雜,轉頭看向帝釋迦。
男人深海般的眸光與她對視了一眼,平靜溫柔。剛剛聽到她的身世爆料,他有驚訝,卻似并不在意。
她是何出身,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她只是屬于他的月兒!
巨鰲道:“想來祠堂里看看嗎?雖然沒什么好看的。”
“先祖不是定了遺訓,只有君王和儲君才能進去嗎?”
“誰說的?無論是誰,都可以進來啊!”巨鰲說著,嘆了口氣,“我知道了,軒轅家經歷了這么多代皇帝,老祖宗的規矩難免
就被他們傳的走了樣……這些死里糊涂的子孫啊,唉!”
巨鰲長吁短嘆,聲音很惆悵。
君時月也明白了,像古詞這種不重要的地方,歷代皇帝八成只有在快死的時候,才能想起來跟子孫提一句。而那種時候人
往往是稀里糊涂的,隨便哪個先皇嘴一瓢,就給改了……
這的確很讓人惆悵。
“好吧,那我們進去看看。”
君時月拉著帝釋迦的手,踏上巨鰲的背殼,進入古祠中。
古祠都是石頭所建,里面竟出奇的干凈,了無灰塵。像是原始人居住過的地方,簡單擺著幾個沒有名字的石頭牌位,代表
了未知的祖先。
而墻縫里,果然生出了一種秋后枯草般的植物,細長的草葉顏色淺淡,隱隱泛著寒光。
軒轅墨辰要采的寒光草。
君時月順手就摘了一些,放在行囊里。
軒轅墨辰他們既然沒來,料想,他們是選擇了先去地之峰解毒吧?
……
另外一邊。
云千朵與軒轅墨辰睡在一張床上,又很沒出息的做了春夢……
“啊……殿下不要……”
“不可以!”
她最后都激動的叫出聲來了,直接把自己喊醒,一個機靈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眼前還是那個山洞,云千朵的意識迅速回歸,軒轅墨辰已經起床了,不知從哪里獵來一只山雞,正在火堆上烤著。
聽到云千朵方才的叫聲,軒轅墨辰的眸光就掃了過來,帶著幾分疑惑,淡淡的問道:
“什么不可以?”
“……”云千朵瞬間石化。
她羞恥的夢話,居然被太子爺聽到了!
云千朵的臉已紅成番茄,真想用力扇自己兩巴掌!
她瞪著軒轅墨辰,嘴角一抽,僵硬的道:“啊!我是說,那只烤雞看上去還沒熟……不可以,不可以現在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