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書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抹著額頭冷汗,君詩雅和軒轅裕則都是一臉快意——
那個小賤人可算要升天了!
時間點點滴滴過去,鬼郎還沒回來,軒轅傲天的眉心逐漸蹙了起來。
據(jù)他所知,鬼郎一向是雷厲風行的,無論做什么時間都短的可憐……按理說,這時候應(yīng)該回來了。
柳尚書看出軒轅傲天眉宇間隱隱浮現(xiàn)的疑慮,忍不住問道:“殿下,鬼郎該不會遇到麻煩了吧?”
一旁立刻軒轅裕頓時不悅道:“柳大人莫要烏鴉嘴,刺殺一個廢物,能有什么麻煩?”
軒轅傲天蹙著眉,他派鬼郎去就是為了一擊必中,不可出任何差池。
君詩雅安慰道:“殿下稍安勿躁,相信過不了多久,鬼郎就會帶回好消息了。”
她這句話剛說完,鬼郎就回來了。
但卻不是自己走回來的,而是被兩個金甲侍衛(wèi)抬回來的!
當時鬼郎拼盡全力逃出解憂坊,那些銀針卻還全部扎在他穴位上,每跑一步,都像是刀割一般的疼,體力和靈力也隨之詭
異的流失!
快到八王府的時候,他已經(jīng)連步子都邁不動了,幾乎是歇斯底里的爬到了大門外,把守門的金甲侍衛(wèi)嚇了一大跳。
“快……帶我……去見殿下……”鬼郎吐出一口血沫,掙扎著說道。
兩名金甲侍衛(wèi)立刻搬來一張長椅,將他放在上面,抬到了軒轅傲天面前。
軒轅傲天見狀,豁然起身。
君詩雅和軒轅裕都瞪大了眼睛,變了臉色。
——鬼郎怎么會傷成這樣!
柳尚書則愕然張大嘴,同時在心中狂抽自己——鬼郎果真遇到麻煩了,難道老臣真的是個烏鴉嘴嗎?
鬼郎鐵青的臉已經(jīng)變成了綠色,痛苦的抽搐成一團,“殿下……五王爺和五王妃……”鬼郎垂死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哆嗦著
指向君詩雅二人,“他們是太子的奸細……這一切都是他們的陰謀……解憂坊那個少女其實、其實是個絕世高手……至少有八品
修為……咱們、都是被他們給騙了……”
說完這段話,他就眼皮一翻,再也支撐不住,“嗝”的一聲,徹底昏死過去!
君詩雅和軒轅裕勃然變色,雙雙站了起來。
鬼郎說什么……他們兩個是奸細,君時月有八、八品修為?
這都是什么鬼!?
“胡說!你他媽在胡說!!”
軒轅裕大步?jīng)_上前,就要去揪鬼郎的脖領(lǐng)子。
軒轅傲天伸出手臂,冷冷攔住了他。
“殿下,我根本不知道這混賬在說什么……簡直一派胡言!”
軒轅裕焦急萬分,顫聲道:“讓他起來,把話說清楚!”
軒轅傲天沒有理他,兀自上前扣住了鬼郎的脈門。
冷厲的瞳孔驟然一震。
——鬼郎,竟被人活活整殘了!
目光落在鬼郎胸前扎著的銀針上,對方是以銀針為媒介,將強悍靈力直接導入他體內(nèi),震廢他的幾處要穴,從而毀了任督
二脈……鬼郎一身修為因此徹底被廢,即便能就救活,也得終身癱瘓!
好可怕的手段!
軒轅傲天轉(zhuǎn)過頭,冷戾的視線盯著軒轅裕,一字一句道:
“五皇兄,這就是你所說的廢柴干的?”
軒轅裕打了個機靈,看著半死不活的鬼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于是轉(zhuǎn)頭瞪向君詩雅,原話質(zhì)問:
“雅兒,這就是你所說的廢柴干的?”
“……”君詩雅慌的嘴唇打顫,囁嚅道:“沒錯,那個小賤人的確是沒有靈根,天生就沒有……”
軒轅傲天陰森的笑了一下。
鬼郎都已經(jīng)被揍的生活不能自理了,你還要說對方?jīng)]有靈根……
你當本王是傻子嗎?!
君詩雅的目光在鬼郎和軒轅傲天臉上來回跳動,半晌才接受鬼郎刺殺失敗的事實……但君時月那個小賤人明明就是個廢柴
,上次在裕王府,她還是毫無修為的,怎么可能突然有了八品修為!
君詩雅心中一團亂麻,連聲道:“這、這都是誤會!這一定是那丫頭的奸計……鬼郎說不定是被她收買了,跟她合起伙來誣
陷我們!”
“誣陷?”軒轅傲天冷冰冰的一笑,“鬼郎身上的傷,難道也是誣陷么?”
“這……”君詩雅一時也懵逼了,根本說不出話來。
軒轅傲天的眸子鋒銳森寒,是君詩雅提供的錯誤信息,害得他失去府中第一高手……那可是七品修為啊,沒有人知道他培
養(yǎng)鬼郎花了多少銀子!
再想想母妃生辰夜宴那天,軒轅裕當眾挑釁九王爺,結(jié)果失敗了,不僅掃了母妃的興,還導致接待西陵使臣的重要差事落
到了九王爺手中……如果事情真如鬼郎所言,軒轅裕早就投靠了太子,那這一切,倒是可以重新解釋一番了。
軒轅傲天咬著牙,這些年來,他雖然瞧不上軒轅裕,卻也一直很信任他,到頭來卻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好啊,很好!!
軒轅裕看著八殿下越來越陰森的眼神,心中大呼不妙。
想要辯解,卻壓根不知該從何解釋,只能拼命的瞪君詩雅。
他一直是這樣,身為男人卻一遇到事情就不知所措,大腦一片空白,除了著急上火,根本拿不出任何有效辦法。
君詩雅比他強多了,惶恐了片刻,就連忙道:“殿下息怒,妾身可以用性命發(fā)誓,絕對沒有欺瞞殿下!君時月的確是天生沒
有靈根,如果鬼郎真是她所傷,其中也必有蹊蹺,或許是她用了什么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