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國師府之后,君時月委婉的、滿臉賠笑的提出申請。
“帝尊大人,御史家的小姐約我晚上出去散步。”
她一邊說,一邊走到帝釋迦身后,殷勤的給他揉肩捏背:“我是不是可以……嘿嘿嘿,跟她去呢?”
帝釋迦:“呵呵。”
又是御史府的小姐。
小東西見友忘色,總是喜歡扔下他,跑去跟那個姓云的丫頭一起玩……
老這樣可不好。
帝釋迦忽然道:“那丫頭可有婚約?”
君時月一愣,說:“還沒有。”
“嗯……”男人沉吟著。
下次見到老皇帝,就讓給那姓云的指個婚……趕緊讓她嫁出去!
省得總來勾搭他的人。
“那我今晚到底能不能出去呀?”君時月戳了戳他。
帝釋迦心中有了辦法,眼下就不再計較,很寬和的道:“去吧,早點回來。”
君時月于是去找雪皇神獸。
飼養(yǎng)員輝夜正在給它打理毛發(fā),一番洗剪吹之后,雪皇變得十分蓬松。
像個憨憨一樣。
“狗子,數(shù)日不見,你好像胖了?”君時月笑著走了進來。
胖??
雪皇神獸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老子天天吃素,去哪里胖!
“君姑娘,它這不是胖,只是毛發(fā)蓬松,”輝夜忍不住解釋道,“每天吃饅頭,它的身材保持的非常苗條,一點都沒有發(fā)胖。”
“啊?”君時月一臉懵逼,“它不是喜歡吃肉嗎?咋又改吃饅頭了?”
雪皇神獸滿眼悲憤的瞪著她——你以為是老子自愿吃饅頭的?
輝夜道:“是尊主不允許它吃肉。”
“竟然有這種事!?”君時月震驚了。
“是鴨,”輝夜嘆息道:“沒想到吧?”
君時月的確沒想到。
帝釋迦竟能小心眼到這種地步……
“唉,回頭我跟帝尊大人說,給它求求情,”君時月嘆了口氣,說:“它還在長身體,總吃饅頭怎么行。”
雪皇神獸如小雞啄米一般點頭——你說的真是太對了!
輝夜也老懷甚慰的道:“麻煩君姑娘了,也只有你的話尊主才肯聽。”
君時月:“……”你們怕是對我有什么誤解,那家伙什么時候聽過我的話……
她惆悵了一瞬,笑道:“我是來借雪皇神獸的,晚上想帶它出去一趟。”
輝夜怔了怔。
“君姑娘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需要我?guī)兔幔俊?
“不用,一點點小事,不勞煩左護法大人。”君時月笑著擺擺手。
入夜。
月黑風高,燈光照不到的地方都是烏漆嘛黑,特別適合展開行動。
君時月帶著雪皇出門,路上將情況跟它說了一遍。
“我相信你的鼻子,肯定特別好使!”君時月道,“尋著味兒你就能找到那封書信!”
雪皇神獸不悅的哼哼了兩聲。
我就說嘛,怎么突然想起來要過來看望我……原來是為了拖老子出來干活!
老子堂堂神獸,憑什么給你干這種獵犬般的活?
君時月說:“可是現(xiàn)在的你,不干這個,還會干別的嗎?”
雪皇神獸被問住。
好像真的不會了……
“所以你就好好干吧!”君時月許以利誘:“你要是能幫忙找到信,我保證你明天有肉吃!”
雪皇神獸:好吧。
老子決定向美好生活低頭。
與云千朵回合之后,兩人一狼趁著夜色翻進了柳府。
云千朵修為其實不怎么樣,但輕功倒是很好,從小就光練這翻墻倒洞的功夫了,連皇宮都讓她翻進去了,柳府的墻自然不在話下……
雪皇神獸順著氣味,帶著她們躲開家仆,一直來到柳尚書的臥房外。
雪皇用狼爪示意——信就在里面。
“媽的,柳老賊不會把信藏被窩里了吧?”云千朵壓著嗓子罵道。
君時月將一根細管從窗戶伸進去,吹入迷香。
反手在寢房外設了一層結界,外人既看到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也聽不到聲響,然后就大刺刺的推門而入。
進入臥房,一路走到床前,只見柳尚書和夫人中了迷香正在酣睡,兩個人都是營養(yǎng)過剩的模樣,一個比一個肥胖。
雪皇神獸用前爪指了指床榻。
云千朵一臉嫌棄的伸出手,打算去掏柳尚書的被窩,君時月攔住她。
雪皇的意思是,床下有機關!
君時月手掌一揮,用靈力將柳尚書夫婦卷起來,移動到了地上。
這時候就顯示出靈力的好處了,不然得費多大勁才能把這對人均二百斤的貪官夫婦搬下床去……
君時月在床頭摸了摸,按到一處凹陷時,床板忽然升起來,露出通往密室的臺階!
云千朵震驚的張大了眼睛。
——柳尚書果然奸詐,居然把密室修在了床底下!這晚上睡覺得多踏實啊!
拾級而下,云千朵的眼珠子差點沒滾落下來。
眼前是一間夜明珠點亮的密室,多寶閣上安置了很多珠寶玉器,銀票更是一沓一沓的累在墻邊……柳尚書多年貪污來的,都在這里了!
桌上有個木匣,里面盛了不少信件,最上面的那一封,就是寫給北曜將軍的。
“給,你看是不是這個。”君時月將信遞給云千朵。
云千朵打開一看:“對,就是它!”
她將信小心的收好:“走嗎?”
君時月目光在密室中逡巡了一圈,笑道:“好不容易來一趟,就偷走一封信,有點可惜了。”
云千朵:“你的意思是……”
君時月:“看什么順眼,趕緊拿!”
云千朵激動的雙手打顫,呆滯了一瞬,開始滿屋子狂撈,各種珍珠翡翠死命往衣袋里塞,一邊塞還一邊追悔莫及的念叨:“早知道這樣,就應該帶兩個麻袋過來的……”
雪皇神獸也不甘寂寞,一頓上躥下跳之后,脖子上已經(jīng)掛了好幾串金鏈子,嘴里還叼了兩個碧玉手鐲。
畢竟這來都來了,不拿白不拿……
云千朵和雪皇神獸在那邊忙活的熱火朝天,君時月卻在翻匣子里其余的信。
隨便看了兩封,唇角就浮現(xiàn)出笑意來。
——這一沓書信,可比這一屋子的贓物都值錢多了。
其中涉及了朝中很多官員,甚至皇親國戚,各種見不得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