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釋迦沉默了一會,似乎在回憶自己都說過什么。
君時月道:“你該不會想賴賬吧?”
“自然不會,”男人垂眸望著她,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來,“那些話,你現在想聽?”
君時月點頭。
心里有些惡作劇的快意,這樣……也算是騙他表白了吧?
這男人從沒在正常情況下說過喜歡她,他會說那些極其撩人的情話,輕佻或者繾綣,但卻從來不會鄭重的對她說一句喜歡
。
君時月很想知道他表白的時候會是什么樣子。
是很溫柔,還是很霸道?
男人的俊顏微微繃著。
喜歡她……
尊貴冷艷的圣靈宮帝尊并不會承認。
他可以寵她,卻絕不會承認自己已經為她陷心。他只是想占有她,從身到心,徹底的永遠占有,然后對她好,把世界上最
好的東西都給她。
至于所謂的愛情,那卻是屬于凡人的虛妄,熱烈、癡狂而又脆弱……
于他,不存在的。
看著男人一臉高冷別扭的模樣,君時月有點想笑。
與帝釋迦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是他強勢主動,逼的她走投無路瑟瑟發抖,今天她突然找到了辦法,反過來逗逗他。
她伸手,輕輕放在他臉上撫摸著,指下的肌膚光滑如玉,睫毛長的不像話,絕美的容顏幾乎勾走人的魂魄。
“說呀!”君時月眨眨眼睛,攛掇著,“你在床上是怎么說的,你都不記得了?”
傲嬌帝尊的喉結混動了一下,眸色釀了釀:“這是你求本座說的。”
“行!算我求你的!”君時月嘿嘿的笑著,給他足夠維持傲嬌人設的借口。
男人又俯視了她片刻,唇角倏然微微勾起,揉出一抹邪魅至極的笑。
“居然想在這里聽,你可真會玩……”
君時月一怔。
等等,他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已經被男人擁入懷中,垂首貼近,緋薄的唇瓣壓在她的耳廓上。
低沉磁性的嗓音與那些黑夜中如出一轍,暗啞悱惻:“寶貝兒,舒服么?本座就喜歡你這樣……”
那聲音明明很低,落在耳中卻如雷霆轟隆,一股熱血,從腳底一直沖到天靈蓋。
君時月紅著臉跳了起來,沖男人大吼:“你TM在胡說什么!??”
帝尊大人眸光流轉,笑的慵懶邪魅:“不是想聽本座與你纏綿時說的甜言蜜語么?”
君時月差點被他氣死,近乎抓狂的吼道:“我只是想聽那句喜歡啊,不要別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下流話!”
恨不得一腳把他從房頂上踹下去……
“想聽本座說喜歡?”男人慵淡的笑了一聲,起身攬住她的腰,在她拒絕之前,帶著她一同旋轉著從屋頂落下。
這個過程其實很浪漫,如果從遠處望去,雪袂飄飄的白衣男人抱著少女,從高高的琉璃飛檐上轉著圈下落,那畫面堪稱唯
美。
君時月身在其中卻無暇欣賞,所有情緒都已經被羞憤淹沒了,內心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家伙又是故意的,她原本想逗逗他,卻被他反過來輕薄戲弄……
這等惡劣的手段讓她根本無法招架!
君時月一直覺得,他對她的好,或許都是由于想睡她,而衍生出的一種陰暗偏執的愛欲……
但她不能確定。這禽獸的心思從來都像黑夜里無邊的大海,變幻莫測又深不見底,讓人根本猜不透,也看不清。
男人已經抱著她站在了地上,她從他的手臂里掙脫出來,表情有點狼狽。
“若真想聽本座說喜歡,”男人諱莫如深的笑著,撫摸著她的臉,半是蠱惑,半是強迫:“那你今晚,好好表現。”
君時月:“……”
這是想讓她怎么表現……不言而喻。
她發誓再也不去試探他的真心了!
根本就討不到任何便宜!
……
惶惶的回到國師府,君時月的心一直砰砰亂跳。
待到沐浴之后安寢,男人居然極其優雅守禮,只是吻了她一會,就與她并排躺在塌上,沒有展開其它過分的行為。
君時月頭頂冒出好幾個問號。
她等了一會,發現帝尊的確沒有動靜,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畢竟他都放出話來了……
她剛剛松了一口氣,就聽到黑暗中,男人似笑非笑的道。
“是不是很好奇,本座為何沒欺負你。”
君時月的確很好奇。
可是她沒法承認,承認了就表示她有過很多不該有的預期,于是哼了一聲,說:“難道不是因為你突然良心發現,突然發現
自己以前的行為過于惡劣,決定改過自新了嗎?”
“改?”男人沉沉的一笑,低啞道:“可是本座已經上癮了,如何能改。”
他性感的嗓音在黑暗里彌漫開來,像霧一樣籠罩,整個房間的氛圍都都因為這一句話變得詭異和曖昧。
他說他上癮了。
君時月渾身的寒毛豎了豎。
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討論,她咳了一聲,改口道:“那就是因為你突然善心大發,想可憐可憐我。”
帝釋迦嗤笑一聲,說:“本座一向沒什么憐憫之心。”
君時月:“……”
好吧,這個她承認,這家伙放在電視劇就是個超級大反派,冷血又嗜殺,仁慈正義什么的與他無關。
“那是為什么?”君時月猜不到了,只能問。
“因為時間還沒到,”男人語氣淡淡,慢條斯理的說道:“到了子時,本座再讓你經歷些不一樣的東西。”
“……”
這男人話太詭異了,君時月的每個細胞都警惕了起來,“什么意思?你到底想怎么樣?”
“帶你玩點新鮮的。”
帝尊大人淡淡道:“以后日子還長,老是一個樣子,只怕你會覺得無趣。”
君時月:“……”
內心是顫抖的,這禽獸還想怎么有趣啊?
她顫抖著考慮了一會,腦海中滾動浮現出各種傳說中的變態畫面……
君時月突然起身,捂著肚子叫道:“不行,我肚子疼!我得去茅房!”
“蹭”的一下就跳下了床榻,準備逃走。
她已經想好了,寧肯在茅房里蹲一宿,也絕不承受他的新鮮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