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時月拿不準帝釋迦在開玩笑還是說真話,畢竟這魔鬼什么事都干得出來,暫時也就不敢接雪皇神獸過來,想著過些時日,摸
透男人的心思再說……
結果這家伙卻自己跑來了!
君時月無奈,只能好言相勸:“狗子,不是我拋棄你,而是這國師府目前還不太安全……你聽我的,先回云家去。”
不安全??
雪皇神獸上躥下跳的瞪著她:老子才不信!國師府是你男人的地盤,就算他看我不爽,只要你有心罩著我,能有什么不安
全的?你就是見色忘友!
大門忽然打開,帝釋迦背負著雙手,緩步踱入。
雪皇神獸立刻收斂四肢,乖巧的蹲立在君時月身側。
男人的目光散漫的落在了它身上,霎時醞釀出陰鷙冷戾的意味。
雪皇打了機靈,小心翼翼的伸出前爪,朝他打了個招呼:“喵!”
君時月:“……”
聽到這貨學貓叫她真想打人。
“帝尊大人,這就是雪皇神獸。”君時月連忙給男人介紹,試探道:“你看既然它已經來了,要不……就讓它在國師府住下唄
?”
雪皇神獸立刻哈哈的吐著舌頭搖晃尾巴,一副這里有只萌寵求收養的模樣。
君時月也一臉祈求的神色。
“可以留下,”帝釋迦斜了雪皇一眼,淡淡的說:“過幾個月天冷了,本座房中正缺一塊狼皮地毯。”
“……”
雪皇神獸立刻夾起尾巴,躡手躡腳的向后退去……
打擾了……
突然覺得御史府的饅頭也不是不能吃。
君時月抽著嘴角道:“帝尊大人你這是何必呢,雪皇神獸又沒得罪過你……”
“它看過你的身子,”帝釋迦道,聲音冰冷殘酷,“本座不該扒了它的皮?”
“……”
君時月竟無可辯駁!
雪皇神獸寄宿在她丹田時,可以通過她的感官感知世界,她能看到的,雪皇就能看到,無論睡覺還是沐浴都一樣,所以…
…
君時月尷尬的咳了咳,解釋道:“額,那個,其實沒有啦!因為是我是不會沒事就低頭看自己的,也就是說基本都沒怎么看
過……”
“再說了,有很多地方我自己想看也看不到啊,所以它也看不到,就比如那個那個……后背啥的!”
雪皇神獸立刻瘋狂點頭,一臉對對對我根本就什么都沒看到的無辜表情。
帝釋迦眸波暗動。
后背么,她的確是看不到的。
所以雪皇神獸也沒能見過她柔美脆弱的蝴蝶骨,昨夜他細細親吻她白皙的脊背,肌膚柔嫩的稍一用力就能留下占有過的痕
跡,少女嬌軟的身子在他唇齒下微微戰栗著,都是只屬于他一個人的美味佳肴……
君時月望著帝尊大人冰封的俊臉,并不知道這衣冠禽獸正在回味一些齷齪的事情,兀自極力勸解。
“何況它是一個動物啊,動物從來都不講究這些的……它們一年四季都光著,互相之間從不避嫌,也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雪皇瞅咱們其實就跟咱們瞅它一樣,穿不穿衣服都沒有區別……帝尊何必因為一個動物胡亂吃醋呢?”
“吃醋?”帝釋迦冷笑。
眸色淡淡的看向雪皇神獸:“你說,本座會吃醋么?”
雪皇神獸立刻把頭搖成撥浪鼓——
不會不會!您尊貴高冷睥睨眾生,怎么可能吃醋?根本不存在這種情緒!
君時月在旁邊看的一臉黑線。
咽下一口氣,還是抓住機會,賠笑道:“那個,帝尊大人,你看它這么乖巧懂事,咱是不是可以讓它……活著,留下來呀?
”
雪皇在一旁耷拉著耳朵喵喵的叫。
帝釋迦沉了片刻,終于開恩,冷漠的道。
“待輝夜回來,交給輝夜喂養吧。”
雪皇神獸立刻歡天喜地的搖起尾巴來。
別管是誰喂,留在大土豪這里,伙食肯定差不了!
老子總算能告別吃饅頭的不堪歲月了!!
開心!!!
君時月也松了口氣,安慰它道:“輝夜小哥哥人很好的,以后你就好好跟著他。”
冷颼颼的鋒銳視線掃過來,帝釋迦:“嗯?”
——輝夜小哥哥?人很好?
正在馬不停蹄的趕往京城途中的輝夜,突然手腳一涼,莫名覺得前方一片黑暗,隱隱有死亡在終點向他招手……
君時月打了個抖,連忙咧嘴尬笑道:“我是說,那輝夜作為帝尊的得力屬下,能得到帝尊信任,做事情肯定穩妥……帝尊知
人善任把雪皇交給他來喂養,帝尊大人真是太機智,太英明了!”
雪皇神獸也立刻滿地打滾——對對對,帝尊大人這就是機智英明,并不是在吃醋!
帝尊大人冷哼一聲,這才作罷。
正在馬不停蹄的趕往京城途中并且突然手腳冰涼的輝夜,忽又覺得一陣春風拂面,剛剛那種緊張的感覺一下就被吹散了…
…
輝夜抹了一把冷汗,深深呼出一口氣。
剛才真是見了鬼了……
尊主從絕境森林回來,得知君時月已經拋棄他自行離開,大發雷霆之后,轉身就去了京城。
輝夜跟著九色鳥一起在后面追,速度卻遠遠不能及,只能日夜不停的趕路。
心里還有點擔心,也不知尊主見到君姑娘之后,會不會對她施展家暴……
這樣想著,輝夜忍不住抬頭問九色鳥:“你說說,君姑娘身子板那么小,能禁得起尊主的懲罰嗎?”
“……“九色鳥冷漠的拍拍翅膀。我只是一只莫得感情的鳥。
……
輝夜星夜兼程的奔波了兩天兩夜,才趕到京城。
聽說尊主居然當了國師,差點驚掉下巴。
“尊主,您為何要當這大周國師啊?您難道想一直留在京城嗎?”輝夜跪地拱手問道。
帝釋迦的指尖輕扣扶手,慵懶道:“京城也沒什么不好。”
輝夜:“……”
那以前大周皇帝三請四請您咋都不來呢?
就因為君姑娘在京城,所以您就突然覺得京城挺好了??
輝夜想了想,又道:“清晝在京城,您既然來了,不欲召見他嗎?”
“不必,”帝釋迦淡淡道,“讓他安心做他該做的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