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夜大人殫精竭慮找了三天三夜,也沒查出塑造靈根的辦法。最后還是右護法清晝得知此事,發來訊息。
“世間只有一物可代替靈根,其名為:往生花……”
輝夜如實稟告:“尊主,往生花是天下第一奇花,生長在南方絕境森林的最深處,傳聞千年只開一瞬。清晝卜算,近日恰好就是花開之期,花開一剎只要尊主以鮮血澆灌,它就會受魔氣影響而永不凋謝,再植入丹田,便可代替靈根吸收天地精華,轉化為靈力供人使用。”
帝釋迦聽罷,沉吟了一下。
“尊主,您要去嗎?”輝夜不確定的問。
絕境森林遠在軒轅大陸的南部盡頭,兇險無比,想取得往生花,非但要身入森林深處找尋,找到了還要守在那里,寸步不離的等待花開,也許是等幾個時辰,也許是等十天半個月……
君家。
君時月整理房間的時候,發現最后一顆無常丹不見了。
雪皇神獸并不知道自己危機將臨,仍是悠哉的道:“是那個小蛇崽子拿走了,抽屜上留著它的妖魅氣息,我聞到了。”
君時月仔細翻查抽屜,果然在角落里找到了一小片遺落的蛇鱗,潔白無瑕,如冰雪般幾乎透明。
君獨幽來過了,拿走了那顆無常丹。
也不知道他變回蛇身之后,還要無常丹做什么。
君時月黯然道:“無常丹原本就是以他的蛇蛻制成,最后一顆也是留給他的……他有需要,就拿去吧。”
只希望他從此能好好活著,別再回來了,因為君家并不安全。
現在每到入夜,帝釋迦就會來。
來了之后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就將她抱走。
他把她抱去碧落仙居一同過夜,早上再送回來……也不嫌麻煩。
帝釋迦似乎很喜歡抱著她,他享受那個過程,就像野獸喜歡叼著獵物一樣。
幾夜以來,雖說他并沒有真的折騰她,卻依然會連哄帶騙的將她摁在懷里,變著花樣的逗弄,看著她從羞憤反抗,到可憐兮兮的求饒,最后生無可戀的認命,他就滿足了。
像留下吻痕這種事情更是少不了的。
而且他現在不再抹殺罪證,就讓那些紅痕留在她身上,供他欣賞。
君時月覺得帝尊大人最近愈加偏執,占有欲爆棚,要不是她有大姨媽護體,估計會被他吃的什么都不剩……
君時月忍不住嘆了口氣。
雪皇道:“你有什么好惆悵的?白天有老頭子向著你,晚上還有帝釋迦寵著你……你這是人生巔峰,你還想怎么樣?”
君時月:“……他那是拿我當寵物!”
“當寵物有什么不好?”雪皇興奮的叫道:“老子的夢想就是給有錢人當寵物,每天好吃好喝,什么都不用干什么都不用愁,就光負責賣萌就可以了……”
“那是因為你本來就是動物……”君時月一臉黑線的道:“老娘是人,跟你能一樣嗎?”
雪皇沉思了一會,忽然道:“你該不會是想嫁給他吧?”
君時月保持沉默。
嫁給他,那是一瞬間的奇異幻想,她不是沒有過,卻又很快將它打消。告訴自己那不可能,不能再多想,不能越陷越深。
“看來你是真想嫁給他!”雪皇嗤笑起來,“你去碧落仙居跟他一起過日子,這和嫁給他有什么區別?難道非要搞什么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才算嫁?那是你們人類才有的繁文縟節,像我們神獸,就從來不興這套。”
君時月喃喃的說:“但帝釋迦不是獸。”
雪皇:“……”
它想說,但帝釋迦也不是人。
想了想還是算了,危言聳聽的話,說出來也只是讓她更添煩惱。
“不提這些了,”君時月伸了個懶腰,向外面走去,“我去做晚飯。”
她跟老頭子磨嘰了好久,聲稱自己在修行需要過午不食,這才爭取到不用去廳堂一起吃晚飯的許可。
每天對著君祿海慕夫人拉長的老臉,她都倒胃口,還是一個人在西風堂吃飯比較自在。
剛剛推開房門,就撞進了一個人懷里。
“帝尊大人??”君時月吃了一驚。
外面血紅的斜陽照過來,一片濃烈鮮艷的光線里,穿著緋紅華袍的男人身形修長,俊美傾世的容顏都藏在陰影中,顯得異常深刻,看不清表情。
君時月下意識的瞄了一眼天色,道:“這天還沒黑呢,你怎么就來了?”
帝釋迦哼了一聲,直接邁步大刺刺的進了房間。
他現在進她的房間,已然像進他自己的房間一樣,特別自然又隨便。
君時月無奈的跟在他身后,這家伙今天來這么早,不會是來蹭飯的吧……
果然,男人懶散的在軟椅上坐下:“晚飯吃什么?”
“帝尊大人想吃什么?”
君時月下意識的問完之后,立刻后悔了。
她這么問,他肯定又會說什么想吃她這類的騷話……
于是咳了一聲,立刻改口道:“上次的面條帝尊好像還挺滿意,要不……今晚,還吃面條?”
帝釋迦聽罷,直接從袖中抽出了一卷東西丟給她。
君時月接過來一看,竟然是一卷食譜!!
“就知道吃面條……”尊主大人一臉嫌棄,冷冷道:“本座要離開一段時間,這期間你就好好學這食譜,待本座回來,你若還是每天煮面條,就別想睡覺了。”
君時月打了抖,暗自腹誹。
說得就像是她只要學會了食譜,他就能允許她好好睡覺一樣……
“帝尊大人,你要去哪里啊?”君時月問。
帝釋迦面無表情:“去一個很遙遠的地方。”
君時月:“……”
這話聽著真古怪,竟有種生離死別的味道!
她忽然很擔心,連忙問道:“多久回來?”
“少則十日,多則一個月。”帝釋迦淡淡的說。
“去做什么?”君時月忍不住追問。
帝釋迦沒有回答,只是輕描淡寫的說:“辦一點事情。”
君時月咬了咬唇瓣,好吧,他依然什么都不肯告訴她。
也許是覺得沒必要,就如同寵物沒資格知道主人的行蹤一樣……
她垂了垂眼睫,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像兩把小扇子,那表情居然顯得有點可憐。帝釋迦的心驀然一軟,輕車熟路的將她攬過來放在腿上,低聲笑道:“你在關心本座?”
“就是單純的好奇……”君時月并不想承認。
帝釋迦勾了勾唇,倒沒繼續逗她,兀自拿出三個錦囊,塞到她手里。
“本座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若想本座了,就打開一個。”
君時月驚訝的望著它們。
三個錦囊都是緋紅色,扎著細細的絲帶,精致漂亮,外觀一模一樣,大小卻有明顯的區別。
一個比一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