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時月:臥槽?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伸進他衣袍里的手已經探到了腰封處,這男人居然還是一臉無動于衷,像冰雕一樣高貴冷漠。
君時月瞪著他,剛剛他話里話外都在逼迫她來做這件事,現在她主動了,他卻要裝出一副很禁欲的樣子……什么意思,想考驗她勾搭人的本領嗎?
這禽獸真是玩的越來越花哨了!
君時月冷笑,也不跟帝釋迦廢話,直接撲了上去!
“唔……”
果凍般香甜的吻,男人終于張開了雙眸,漆黑的眸子望著眼前的少女,微微瞇出深邃瀲滟的笑意。
他順勢攬住她,待她放開了他,才望著她淡淡的吐聲:“不會后悔?”
那眸光如長夜般深邃無邊,泛著某種蝕骨的魔性,君時月竟被他看的怔忡剎那,旋即挑眉道:“當然!”
頓了頓,她邪笑:“不過,你得讓我主導!”
帝釋迦聽罷,眼眸緩緩半闔,幽瀲的眼波顯得更加不可捉摸,剎那后,他低柔的笑了一下,說:“好,都依你。”
那態度明明極度溫存,卻讓君時月心中咯噔一下,突然沒底了。
甚至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等她反悔,帝釋迦一揮手,廳堂四角處明亮的燭火無聲熄滅,只留下桌案上一盞蓮花燈,盛著蒙昧晃動的光,那種色調介于血紅與昏黃之間,整個房間里似乎突然暖了幾分,墜入某種意識流的境界。
下一秒,少女的身子已被他抱起來,施施然的走向屏風后。
絲帛的屏風將燈光又隔了幾分,一切都只剩下昏暗不明的輪廓,君時月心里更加七上八下,一咬牙,暗暗給自己鼓勁——不要慫,趕緊上!
然而……
君時月原本想當一回老司機,結果車一開,她就后悔了……
這車,她沒法開!
帝釋迦的車,根本不是她打算開的幼兒園車,而是要命的過山車!
她想下車,可是某人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
有夜風吹入,窗外的夜空喧囂璀璨,銀河卷著漫天星子流轉,池中的睡蓮也在長夜中,寂寂的開了幾朵。
天將明時,君時月癱瘓在男人懷里,慶幸自己還活著。
兩人身上都氤氳著水汽和花瓣的清香。
因為后來,她又被帝釋迦抱去溫泉沐浴。
碧落仙居后有一片天池,池水溫暖,澄澈明亮,水中花瓣漂浮,比起九嶷山的仙潭少了幾分神圣氣息,卻更添荼蘼。
當時她今晚的節目已經落幕,可以歇息了,誰知沐浴時胳膊不小心撞到巖石哼了一聲,就立刻被帝釋迦抓住把柄,說她這是在引誘他,然后直接在天池里將她這樣那樣了一番……
還逼著她喊了他夫君!
那時君時月才明白,原來他不許她叫帝尊,也不許她喚他姓名,其實是想聽她叫夫君的。
她不肯,他就不放過她,故意折磨,還在她耳邊說了很多那樣的話,讓她的臉紅到爆炸,迫不得已只能遂了他的愿……
現在他又抱著她一起睡,君時月眼皮已經沉重到睜不開了,意識卻有些凌亂,只要閉上眼睛,腦海里都是帝釋迦的臉和神態,令人心悸。
她原本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好在他的良心還沒有完全泯滅,最后又給她輸了一些靈力,讓她恢復如常。
她極輕微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這樣的關系,要持續多久……
“睡不著?”沙啞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雖然只有簡單的三個字,但是君時月敏銳的聽出了隱含的潛臺詞。
既然睡不著,那就繼續。
君時月一個機靈,趕緊一動不動的裝死。
然后她聽見男人意味深長的哼笑了一聲,掌心撫上她的脊背,將溫泉般的真氣灌入她的經脈,讓她沉沉睡去。
……
翡翠谷清幽靜謐,遠方的天月城卻已經炸了鍋。
破曉之時慕家的大火才熄滅,同時消息已經不脛而走——原來這場大火不是天災,而是**!慕家是被滅門了!
一時間人心惶惶,都在猜測慕家究竟得罪了誰。
君家已是一片愁云慘淡,君祿海得知慕家是被人滅門之后,直接變成熱鍋上的螞蟻。
慕家可是他岳丈家啊,如今是惹上了什么可怕勢力,竟落得滿門慘死!
雖然他根本猜不透對方的來歷,但能在一夜之間讓一大世家從天月城消失,這種勢力,誰敢惹?自己作為慕家的女婿,該不會被連累吧?
這個想法讓君祿海兩股戰戰。
他立刻想到:應該把慕夫人休了,也算跟慕家劃清了界限!
夫妻多年,君祿海對慕夫人不是完全沒有感情,但是這些感情還遠遠不足以抵消他的自私……
過去慕夫人有慕家撐腰,能給君祿海帶來利益,現在則完全是累贅甚至隱患了。何況不久前,慕夫人還給他當眾戴綠帽子,讓他無比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