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外,狂風(fēng)大作,黑霧繚繞。
狂風(fēng)震動窗戶,哐當作響,仿佛隨時都會破裂,詭秘而恐怖。
人心惶惶!臥室之內(nèi),所有人都看著狄麗芭,希望她能回憶起一些事情,好解決這樣的困境。
“還沒想起來嗎?”
丫丫小聲道。
她躲在唐凱身后,害怕得瑟瑟發(fā)抖。
、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她哪里遇到過這種詭異而可怕的事情。
明明是大白天的,他們這里卻是黑霧繚繞,狂風(fēng)呼嘯,風(fēng)鈴哐當作響。
山河道長在外面和邪祟戰(zhàn)斗,喝聲不斷,獸吼如雷,在眾人耳邊炸響,讓人毛骨悚然感。
在黑霧里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相當可怕。
雖然胡總、丫丫他們目前看不到,但是,只要想起來剛才那一幕都會頭皮發(fā)麻。
“別急,這是需要一段時間。”
唐凱淡淡道。
催眠是成功了,但是回想起一件事是需要時間的。
大約五分鐘,在這樣的時間里,眾人充滿煎熬。
甚至,有人去偷偷觀看山河道長驅(qū)邪的場景。
只見一團黑霧環(huán)繞著他,瘋狂玄幻,妖風(fēng)席卷,如同刀鋒,把他切割出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他一手金錢劍,一手桃木劍,雙劍飛舞,快若閃電,把妖風(fēng)劈開。
然而,妖風(fēng)在一分為二之后,很快又回復(fù)原狀,繼續(xù)纏繞在山河道長對面。
山河道長勃然大怒,眼睛陡然變成紅色。
與此同時,他手里還出現(xiàn)了一對眼睛。
一對火紅色的眼睛,鮮紅如血,比紅寶石還要鮮艷。
嗡~紅眼睛爆發(fā)出萬丈霞光,把黑霧刺破。
在這樣鮮艷的紅光之下,黑霧如同破布一般,被不斷地洞穿。
黑霧之中,發(fā)出讓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
丫丫嚇得連忙關(guān)上門,用求助的眼神看著唐凱。
哪怕是關(guān)著門,唐凱也看著那邊,眼神凝重。
這是怎么回事?
山河道長怎么會有火紅睛?
他是殺了買來的,還是殺了人把眼睛挖出來?
在荒島上,他就看到了大量的火紅睛,也了解到邪血一族的故事。
如今再見到這種眼睛,他就仿佛看到了一條鮮活的生命消逝。
“凱哥,你看著墻壁干嘛?”
丫丫問道。
唐凱沉默,沒有搭理她。
“看凱哥是沒有用的,我們必須要等到狄小姐想起她的往事,也許能和那頭精怪有關(guān)。”
苗苗沉聲道。
她一直都在盯著狄麗芭看,等待狄麗芭想起那一段記憶。
“啊~~頭好痛啊~~”狄麗芭抱頭痛苦,仿佛承受全世界最悲痛的事情。
“小狄,你,你怎么了?
沒事吧?”
胡總神色一變,連忙走過來安慰。
狄麗芭抱頭慘叫,面容極度痛苦。
然而,這根本就沒有什么用,狄麗芭完全不理會他們,雙眼開始變得無神。
唐凱看向這邊,沉聲道:“你們別吵,她應(yīng)該是想起某些事情了。”
大約一分鐘后,狄麗芭眼睛依舊沒有精神,但嘴巴卻開始說話:“我想起來了,媽,媽媽。”
“媽媽?”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這是什么意思?
“難道說,你們所說的那頭精怪是她媽死后變成的?”
丫丫小聲道。
“別開玩笑了,小狄的媽媽還健在。”
胡總沉聲道。
“對不起,我誤會了。”
丫丫連忙道歉。
“不急,等她把話說完。”
唐凱道。
“狄姐姐,你好好想想,你到底忘記了什么?
你媽媽是誰?
你童年時候有沒有遇到什么事。”
苗苗問道。
她修煉的道法是講究因果的,精怪來找狄麗芭,絕非那么簡單的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
只要弄清楚這個原因,就能找到對付精怪的方法。
“我想起來了,在我頭部受傷以前,我曾經(jīng)在深林之中迷路,遇到了一頭野獸。”
狄麗芭抱著頭,開始講起自己的故事。
在狄麗芭小時候,她父母帶著她去到鄉(xiāng)下爺爺奶奶家里玩耍。
她和小朋友們玩捉迷藏,跑進了山嶺之中,迷路了兩天兩夜。
“一個小孩子迷路了兩天兩夜,還能活?”
唐凱、丫丫、苗苗和胡總等人面面相覷,感覺很不可思議。
一個成年人不吃不喝情況下,最多也就只能堅持三天。
但是,在深林之中會很危險,有各種鳥、獸、蟲、蜂等等,一個小孩子那么幼小,若是不小心碰上這些,估計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狄麗芭那么年輕,在深林之中海能存活兩天兩夜,有點匪夷所思。
狄麗芭沒有理會其他人,繼續(xù)開口,自說自話,“在我迷路的時候,我遇到了它,媽媽!”
“媽媽帶著我在深林之中游走,我坐在媽媽背上,感覺風(fēng)好大,周圍的風(fēng)景都在變化,媽媽跑得好快呀。”
“媽媽帶著我在山林里玩耍,帶給我采摘了好多好多好吃的野果。”
“晚上的時候,媽媽帶我到山林的一個山洞里睡覺,我睡在媽媽的懷抱里,枕著媽媽毛茸茸的身體,感覺好溫暖,仿佛家里的坐墊一樣。”
“媽媽晚上打呼嚕的聲音好大,把我吵醒了,我看著媽媽臉龐,忽然覺得媽媽長得好漂亮呀。”
“兩天后,媽媽帶我回家,村子里的人好像很怕媽媽,拿著鋤頭、木棍趕媽媽走,我看到媽媽愛意綿綿的眼睛,她舍不得我走。”
聽著狄麗芭的自言自語,唐凱已經(jīng)現(xiàn)場所有人都懵逼了。
“媽媽?
她以前是把什么當做媽媽了?”
丫丫皺眉。
“不太清楚,很有可能是外面的那個邪祟。”
唐凱沉聲道。
“我就說嘛,如果邪祟尋仇的話,不可能會送來那么多野獸。”
苗苗道。
“我好想媽媽呀,趁著爺爺奶奶不注意,我每次都會跑到山里去,找媽媽玩耍,媽媽每次都會給我找來一些小動物,有小野兔、可愛的小老鼠...”狄麗芭在催眠狀態(tài),不知道唐凱等人在說什么,依舊自說自話,道:“媽媽很疼我,每次我去找她玩耍,她都會帶我奔跑。
“那種迎著風(fēng)的感覺很好。”
“聽到我的笑聲,媽媽也很高興地笑了,雖然我看不到她的臉,但我知道她也笑了。”
“可是,忽然有一天,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