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汐放任不理的態度讓徐可妍心中一定,越發猖狂,甚至開始在媒體面前公開詆毀容汐。
容汐不急,卻有人替她急,池宴忻看著容汐每日老神在在的模樣,嘆了口氣,決定私下出手幫她處理好這事。
恰巧賀朗來找他,順嘴問了一句:“你知道容小汐今天跟環球總裁吃飯這事嗎?”
池宴忻正在敲鍵盤的動作一頓,眸色中瞬間布滿陰霾。
“你怎么知道?”
“她跟我說的。”賀朗沒察覺他語氣中隱藏的涼意,輕快地道,“我剛才本打算約她吃飯,誰知道這么不巧,她已經有約了。”
池宴忻沉默兩秒,問道:“你知道她現在在哪里嗎?”
“誰?容汐?應該已經去飯局了吧!”賀朗笑容燦爛的八卦,“環球新總裁剛上任沒多久,聽說還挺帥。”
下一瞬,池宴忻關上電腦,起身向外走去。
“宴忻,你去哪兒?”賀朗在身后追問。
然而池宴忻卻步履匆匆,頭也不回地消失在門外。
晚上九點,容汐站在飯店門口的臺階上,嘴角含笑地送走自己剛結識的合作伙伴,一輛黑色的車便停在了她面前。
“上車。”池宴忻的臉從緩緩滑下的車窗里露出。
天氣已近深秋,一陣風出來,衣著單薄的容汐抱著胳膊一抖,很識相地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池宴忻一路無言地將車子行駛到了僻靜的江邊后,終于轉臉看向容汐:“你想用環球總裁對付王黔?”
容汐并不意外他會知道,而是擰眉反問:“不行嗎?”
“他剛上任,根基不穩,對付不了經營多年的王黔。”池宴忻皺著眉給她分析,“環球內部派別眾多,一個個手段臟的很,你別摻和,那件事我會……”
容汐笑著打斷他,“池宴忻,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么嗎?”
池宴忻沒想到她會突然說出這句,有些接不上話。
“你永遠只會說,我來幫你處理,我會解決。”容汐看著窗外幽深的夜色,漆黑的眼眸幾乎與之融為一體,讓人辯不分明其中的情緒,“可你為什么從來不問,我需不需要?”
池宴忻的胸口似乎被什么堵住,從前他覺得是他虧欠了容汐,后來又是因為心中那點隱秘的心思,所以他覺得他合該為容汐解決一切麻煩。
“或許曾經的容汐需要過,但那時你將你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徐可妍身上。”容汐的語氣里已經沒有恨意,沒有嘲諷,有的只是平靜,“所以現在的我已經不需要了,我可以自己解決所有麻煩,我摻不摻和什么事,你也沒資格管。”
池宴忻眼眸一片晦澀,他無力的扯起嘴角,笑得有些艱難。
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沉默半晌,他隱去笑容,嗓子干澀的問道:“你……真的是容汐嗎?”
容汐笑得越發燦爛:“你終于發現了?”
池宴忻的心猛烈地一跳,自己問出的問題卻又被驚住。
過了許久,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你是誰?”
容汐歪了下頭,笑容明艷,眼神晶亮:“準確來說,你是重生,我是魂穿,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女人,你能明白嗎?你虧欠的那個容汐,也不是我。”
容汐決定跟他開誠布公的談談,卻并不打算說出她是從現實世界穿越到了書里,畢竟不是誰都能接受自己只是個被人隨便操控命運的紙片人這個事實。
池宴忻用半晌時間消化了一下這個讓他心臟幾乎停跳的消息,才又沉聲問:“那原來的容汐呢?”
容汐蹙了蹙眉,嚴肅的道:“我不知道,或許是死了,或許……她也穿越到了我那個世界,進入了我的身體。”
說完這句,容汐自己都悚然一驚,要是這樣的話?她還能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