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騙過你?”男人聲音柔和了下來。
那可真是騙過不少。
蘇晚一陣無語。
不過她也沒有立場說她罷了,他們彼此半斤八兩。
“這次是真的。”男人強調了一次。
“好,我和你賭,真是期待你入贅進我們蘇家。”
“小壞蛋。”
男人笑著罵了一句。
這一晚,蘇晚沒有睡。
她直覺會有人過來找她。
她的直覺一向很準,等到蘇家的燈都熄了,蘇家陷入了沉睡之中。
一個嬌滴滴的少女,偷偷摸摸的翻進了蘇家。
初雪避開蘇家的門衛和巡夜的下人,小心翼翼的朝蘇晚的房間走去。
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她打算偷襲,想讓蘇晚給她一個說法。
姑媽的王位,之前可是從來沒聽說過會給蘇晚,這一切都讓她迷茫極了。
初雪既憤怒,又氣急敗壞。
怎么就給蘇晚了呢,她比蘇晚差在哪了呢。
到了,就是這里,蘇晚的房間。
初雪輕輕推開窗子,朝里面望了一眼。
屋內漆黑一片,蘇晚正躺在床上,閉著雙眼,看起來睡著了的樣子。
初雪眼中閃過一道冷芒。
她知道蘇晚有些身手,特地躡手躡腳的翻了進來,一點動靜也沒有發出。
初雪從口袋里掏出一把******。
捏著******,緩緩朝熟睡的蘇晚走去。
“蘇晚,你可別怪我,要怪你怪你搶了我姑媽……”初雪輕聲呢喃道。
下一秒,初雪拿著******,直接將槍口指向了蘇晚的腦袋。
與此同時。
“噠”的一聲。
是扣動扳機的聲音。
然而這扳機,卻不是初雪扣的。
初雪頓時大驚失色,剛想轉身,然而,已經遲了,后腦勺被抵上了一個冰涼的事物,不用回頭去看,初雪就能知道,那一定是槍。
蘇晚淡淡開口,道:“沒想到第一個來的是你。”
與此同時,房間里的燈應聲而亮。
初雪震驚道:“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你躺在床上!”
蘇晚淡淡一笑,道:“真是抱歉了,你看到的只是個帶著面具的玩偶。”
蘇晚捏緊了手上的******,槍口直接面前的被子挑開,確實只是一個玩偶,她被蘇晚擺了一道!
該死的!她應該想到這一點的!按照蘇晚的警惕心,怎么可能睡的這么死?
是她大意了!
初雪語氣里帶著些許嘲諷,道:“我之前三番兩次去醫院找你麻煩,現在還過來暗殺你,我技不如人我認了,是死是活你給個痛快吧!”
只聽蘇晚發出一聲輕笑,道:“初雪,我并不想殺你。”
“別假惺惺了!你蘇晚是什么人,銀狐是什么人,我還不清楚嗎?”
“ok,我是什么人,你轉身看看吧。”蘇晚嘆了口氣。
初雪愕然,緩緩回頭頭。
然而,當她看到身后那張臉時,登時愣住了原地。
初雪瞳孔一點一點放大。
“怎、怎么會……落姐?”
沒錯,指著她的,正是葉落落。
初雪整個人都不好了!
蘇晚微微歪了歪頭,道:“嗯。”
因為太過吃驚,手上的槍都沒能拿穩,“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此刻,初雪腦袋里無數問好。
蘇晚怎么變成了落姐?
難道她來的不是蘇家而是慕家?
初雪茫然的看著她。
蘇晚伸手,在下巴處摸了摸,隨后一把撕開臉上的********。
當看到那張葉落落的臉下,露出蘇晚的真容后,初雪整個人都凌亂了。
蘇晚不想再讓初雪這孩子搗亂了。
干脆和她坦白,坦白后初雪要怎么做,讓她自己決定。
“如你所見,我是葉落落,也是蘇晚。”
蘇晚清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
初雪呆呆的看著她。
她懷疑這只是自己做的一個可怕的夢,她最喜歡的落姐,怎么就變成蘇晚了?
“你、你該不會在騙我吧!”蘇晚不可置信道。
“沒有騙你。”蘇晚語氣平靜。
“那可不一定!蘇晚那么狡猾!說不定從哪找了個********,專門過來忽悠我!像你這種人,做這種事并不奇怪!”
初雪越說,越覺得自己是對的!
落姐怎么可能是蘇晚呢?
落姐那么強大,對她那么好,給她吃給她住,還開解她,她失戀了也是落姐哄的她。
“初雪,我沒有必要騙你,這段時間,葉落落經常消失,不是嗎?是因為我在醫院養傷,無法以葉落落的身份現身。”
蘇晚將手上的槍放在桌子上,平靜的開口。
初雪下意識后退了兩步。
“這怎么可能呢……這太匪夷所思了……”
她本以為,是蘇晚搶了她的王位。
她跟蘇晚有過過節,如今又有王位的爭端在,她完全有理由對蘇晚出手,即便真把蘇晚怎么樣也不會有心理負擔。
可是落姐就不一樣了。
她之前還想過,要按照落姐的標準來找男朋友,落姐在她心目中是完美的,怎么會和她槍王位呢?
初雪腦子混亂極了。
她抱著頭,表情有些痛苦的說道:“我不相信……”
“初雪。”蘇晚叫了她一聲。
初雪搖了搖頭,“你一定在說謊,你以為你騙了我,我就不會對你動手了嗎。”
蘇晚嘆了口氣。
初雪掏出懷里藏著的****,手微微哆嗦著,看著面前的蘇晚,她還真有些……無法下手了。
初雪憤恨的跺了跺腳。
轉身跳窗而出!
“初雪!”蘇晚叫了她一聲,沒有回應,蘇晚連忙追了出去。
初雪跑的很快。
她現在只想靜靜,理清楚這一切。
她實在太混亂了……
要殺的人變成了自己最尊敬喜歡的人,換成誰都會受不了的。
身后傳來蘇晚的聲音。
初雪抱著頭,蹲在墻邊上,道:“你別過來!我想靜靜。”
蘇晚站在不遠處,道:“好,你冷靜一下,有什么想問的,就問我吧。”
蘇晚嘆息一聲。
她沒想過,向初雪坦白身份,她會有那么大的反應。
初雪尚且都如此了,換成是慕少棠呢?
蘇晚靠在墻上,雙手環胸,抬頭冷冷看向空中的明月,思緒飄的很遠。
“你隨便說幾件只有我和落姐知道的事,只要你能說得出來,我就相信你。”初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