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讓我跟晚晚說兩句話!”傅孽當即開口。
葉落落沒說什么,撥了個號碼。
沒多久,那頭便有人接通,“主子?”
“讓蘇晚說兩句。”葉落落淡淡命令道。
葉落落將手機遞到傅孽旁邊,冷聲說道:“說吧。”
這是傅孽三年后,第一次和蘇晚聯系,因此他很是緊張。
“晚晚?”傅孽試探著問道。
“嗯。”那頭傳來一道冷淡疏離的聲音,是晚晚的聲音!
傅孽雙眼一亮,“晚晚,真的是你嗎?”
“有事?你是誰?”
“我……”
傅孽張了張嘴,猶豫的望向面前的葉落落,長時間沒有應答。
葉落落挑了挑眉,道:“怎么不說了。”
傅孽將頭撇過去,道:“不說了,聽到晚晚的聲音我就滿足了,掛了吧。”
葉落落沒說什么,掛斷了電話。
“之前那個問題,你可以回答了吧?”葉落落一點一點誘導道。
漆黑的夜色,傅孽盯著黑漆漆的夜色,緩緩開口。
“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我殺他的原因很簡單。”傅孽悶聲開口。
葉落落等待著他的答案。
熟料,背后忽然傳來一道勁風。
一股危機感瞬間涌上心頭!
葉落落一把扔開傅孽,就地一滾。
她身后,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靜靜站在那里,月色下,他整個人都冷得仿佛那寒冬里的冰雪。
潔白的月光照亮了他手上的軍刺。
男人穿著黑色沖鋒衣,頭上戴著兜帽,漆黑的死神面具將他的臉遮的嚴嚴實實。
如果剛才不是她躲得快,男人就要攻過來了。
葉落落與他對視了一眼。
男人不自然的移開目光,望向地上的傅孽。
傅孽脫了困,瞬間從地上跳起,撿起他的槍。
“砰砰!”
朝葉落落和黑衣人各自開了一槍。
隨機轉身就跑!
“站住!”
葉落落厲喝一聲!
傅孽沒有絲毫停留,閃身跑進了不遠處的樹林里!
葉落落頓時追了過去!
然而,她的手腕卻被男人輕輕握住了。
“別追。”男人悶聲說道。
葉落落一把甩開他。
他后退了一步,用失望的目光看著他,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今天擾了我的好事,我不會放過你!”
她語氣那么的冷。
男人微微一愣。
他沉著眸,說道:“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你說得對,知道的太對,或許真的不是什么好事,但我更討厭被人蒙在鼓里。”
葉落落說完,轉身。
“再見,下次見面,我會將今晚的這一切還給你!”
男人望著那道嬌小的身影,隱入黑暗之中,發出一道無奈的嘆息。
如果可以……
如果可以他也想將一切告訴他。
關于圣殿,關于圣子,關于慕少棠。
可是他不能,他不敢賭,在知道他不是原本的慕少棠后,還會繼續喜歡他。
他是這么的虛偽,這么多年來,一直用其他人的身份活在這世上,茍延殘喘。
男人抬腳,朝樹林里走去。
另一邊。
傅孽滿心以為自己得救了,不管是那葉落落,亦或是神秘的黑衣人,都不可能再追上自己。
熟料,樹林的盡頭。
慕青滿臉微笑的站在那里,沖著他打了個招呼,“您好。”
傅孽滿臉驚恐的看著他。
“不好意思,我不能讓你走。”慕青上前一步。
傅孽見此,轉身再次想跑。
熟料他身后,那提著軍刺帶著死神面具的男人,正緩緩朝他走來。
“是、是你……”
不管是這男人,亦或是葉落落,他都不想看到。
這男人給他的感覺實在太危險了。
男人沉默的上前,對他道:“傅孽?”
傅孽搖了搖頭。
男人冷聲道:“蘇敖身邊曾經的副官,八歲被蘇敖收養。”
傅孽咬緊了犬齒,見身份已經敗露,干脆破罐子破摔,說道:“怎么,有事嗎?”
男人抬手,一言不發的揭開臉上的面具。
面具后面,是一張俊美陰沉的臉。
“三年前那一槍,拜你所賜,我差點死。”慕少棠沉沉開口。
傅孽雙眸瞪了瞪,隨后滿臉厭惡的說道:“是你!慕少棠!”
“不!該叫你孽種!”
男人笑了,但那笑,卻不達眼底。
其實自從三年前他中了那一槍后,他便查過傅孽的身份了,這么多年來,一直等傅孽回來自投羅網。
只是沒想到,小妻子會優先自己一步。
小妻子怎么會知道三年前他中槍的事?
也是,特情一處,什么想要的情報查不到?
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傅孽當著小妻子的面,說出自己的身份來歷。
黑界其實以前不叫黑界,是被外界所魔化,久而久之,便成了黑界。
慕青一拳用力的朝傅孽肚子上打去。
“你說話給我放干凈一點!”慕青怒道。
傅孽頓時笑了,“不該存在的人,就不應該繼續活著,不是嗎?”
男人沒有和他搭話的心思。
他朝慕青命令了一聲:“槍給我。”
“是,主人。”
男人拿著槍,瞇了瞇眸子,面前這個傅孽,和蘇晚關系匪淺。
他不能直接打死他。
但償還他五年前那一槍,還是可以的。
男人槍口對準他的腹部,不給傅孽開口的機會。
“砰”的一聲。
槍聲驚飛了林中的鳥兒們。
傅孽捂著腹部,緩緩倒在了地上。
男人垂眸,冷著臉開口:“這槍,是為報三年前那次和刺殺我未婚妻之仇,沒有下次,一個小時后警察會趕到這里來,是死是活,看你自己。”
話落,男人將槍扔給慕青,脫下手上的黑手套,離開小樹林。
之所以留傅孽一命,是看在蘇晚的面子上。
若傅孽再不知好歹,下次可就沒這么簡單了。
傅孽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慕少棠沒有殺他,但這一槍,也足夠令他不好受。
傅孽皺著眉,他不能被警察抓到,他還是被通緝的狀態,一旦被抓,就必死無疑。
話說以慕少棠心狠手辣的性格,竟會留他一命?實屬不易。
慕少棠這種人,對待有威脅的人,向來不會手下留情,倒是留了他一命,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傅孽踉踉蹌蹌的從樹林里走出,望著街道,茫然的想,去哪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