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盡辦法制造機(jī)會,希望這兩人的關(guān)系能夠緩和緩和,誰能想到,一夜過后,關(guān)系沒變好也就算了,反而看著更加惡劣。
龍老嘆了口氣,道:“阿維,你說這可如何是好?”
“老爺子,一切自有定數(shù),您不必太過憂心。”阿維勸解道。
“你說的倒也是。”
龍老滿臉滄桑的從房間里走出來。
剛出門,便看到了房門口站著的葉落落。
葉落落目光不善道:“龍老,您昨晚給我們下了藥。”
龍老沒想到晚晚竟會如此不客氣,頓時有些心虛,下意識道:“也不是什么厲害的藥。”
葉落落冷笑了一聲。
“晚晚啊,你要相信龍爺爺,龍爺爺給你下的是安眠藥,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睡一覺,這些年來苦了你了。”龍老語重心長道。
“讓我和慕少棠在同一張床上睡一覺?”葉落落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哎呀,沒辦法嘛,阿維這個笨蛋,昨晚只開了一間房,龍爺爺也是不得已。”
阿維:“……”
他們老爺子謊話張口就來,還把鍋推到他身上,這就很過分了。
“晚晚,不要生龍爺爺?shù)臍夂貌缓茫魁垹敔斚麓尾粫@么做了。”龍老滿臉慈愛的看著她。
葉落落臉色不好看,轉(zhuǎn)身離開。
慕少棠出來后,微微皺了皺眉。
龍老埋怨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就不能爭氣一點呢。”
慕少棠:“?”
“唉。”
“義父,請您以后不要這么做了。”男人板著一張臉道。
“你以為我是為了誰?”龍老眸中帶著些許怨念。
要不是為了撮合他兩,他至于被晚晚討厭嗎?
“我已經(jīng)有未婚妻了,我打算和我未婚妻結(jié)婚。”男人認(rèn)真道。
就是這才有問題啊!等你未婚妻暴露真實身份,怕是要嚇?biāo)滥悖?
龍老只覺得心力交瘁。
他都做到這樣了,這兩關(guān)系竟然沒有絲毫好賺。
“唉!”龍老再次嘆了口氣。
*
葉落落先一步離開了皇庭,在慕少棠之前,回到慕家。
幾乎葉落落剛進(jìn)房間沒多久,慕少棠便也跟著回來了。
葉落落裝作剛睡醒的樣子。
男人推門而入,看到小妻子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葉落落從床上爬起,說道:“你剛回來?”
“嗯。”
男人坐在沙發(fā)上,靜靜看著他。
“做什么去了?”葉落落隨口道。
“陪親戚吃飯。”想起方才皇庭的畫面,男人有些不自在。
“哦。”
葉落落吃完早飯,往外走去。
離開慕家前,葉落落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僅僅只是陪親戚吃飯的話,用不著在外面過夜,不是嗎?”
男人微微一愣。
他剛想開口,解釋什么。
面前的小妻子,已經(jīng)毫不留戀的離開了,連個背影也沒留給他。
學(xué)校。
老師正在講臺上講著課。
葉落落收到了畫協(xié)發(fā)來的短信。
【大師,能來畫協(xié)一趟嗎?】
【念晚:有事?】
【是,慈善晚會的拍品要進(jìn)行登記了,麻煩您帶著您的作品過來。】
【念晚:好。】
畫協(xié)每三個月會舉行一次慈善拍賣,拍賣所獲得的籌款,一律捐給貧困地區(qū)的兒童。
這種善事,葉落落在有余力的情況下,還是很樂意去做的。
她殺人如麻,算不得什么好人,卻也想為了木木積積福德。
下午,葉落落翹了學(xué)校的課。
獨自背著畫好的成品,前往畫協(xié)。
畫協(xié)。
幾個少年聚在大廳,正在專注的畫著畫。
畫協(xié)的老師給他們布置了作業(yè),要求畫一幅靜物油畫。
坐在最角落的那個少年,是全學(xué)員里,成績最好的一個,他畫風(fēng)出色,便連老師也經(jīng)常對他贊不絕口。
此刻,他面前的油畫已經(jīng)快要完成。
其他學(xué)員見此,眼中閃過了一抹嫉妒。
他們面面相覷,心照不宣的使了個眼色。
“喂,莫弈。”其中一個學(xué)員起身,走到那少年的身邊。
莫弈疑惑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你快畫好了。”那學(xué)員道。
莫弈點了點頭,說道:“是,有什么事嗎?”
“我顏料用完了,可以借你的顏料用一下嗎?”
莫弈沒有拒絕,他彎腰,拿起桌子上的顏料遞給他,說道:“拿去用吧。”
那學(xué)員見此,笑了笑。
下一秒。
那學(xué)員也不知手抖還是怎么的,猛地將手上的顏料,一把潑在了莫弈的畫布上。
登時,莫弈剛畫好的畫上,便染上了一大片的雜色。
莫弈臉色一變。
那學(xué)員假惺惺的笑了笑,說道:“哎呀,不好意思啊,沒注意,手滑。”
莫弈看著眼前被毀的畫,眼眶頓時不爭氣的濕潤了起來。
其他學(xué)員見此,登時驚訝道:“不是吧?這就哭了?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就是啊,而且也道歉了,有什么好苦的。”
莫弈望著他們,氣呼呼道:“你們就是故意的!”
那學(xué)員臉色也冷了下來,說道:“莫弈你什么意思?我都說了是不小心!”
“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要交作業(yè)了,你們是故意過來毀了我的畫!”
學(xué)員登時不屑的輕嗤一聲:“我們?yōu)槭裁匆@樣做?你覺得我們會嫉妒你嗎?”
莫弈握緊了拳頭。
那學(xué)員上前,道:“還有不到半個小時,你還是想著該怎么挽救這幅畫吧,今天的成績可是關(guān)系到畫協(xié)成員的人選。”
莫弈咬了咬嘴唇。
畫布上,一半的位置,都被顏料給浸染了,這根本就沒辦法挽回。
莫弈顫抖著拿著畫筆,一點一點在畫布上涂抹著,想要把那些亂七八糟的顏料給遮掩掉。
可是沒用,潑上去的顏料實在太多了,根本就遮不住。
那學(xué)員見此,發(fā)出一聲輕嗤,說道:“嘖,算了,看在你畫被毀了的份上,剩下的我也不畫了,我也交半成品上去,怎么樣,夠有誠意了吧?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話剛落。
只見一道纖細(xì)的身影走了過來,那是一個容貌清秀的少女,少女的背上背著一卷畫卷。
少女上前,拿起筆筒里的畫筆,在臟污的畫布上隨便涂抹了兩下。
“這樣應(yīng)該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