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歷朝歷代的皇帝們看到這里，都有些震驚。

劉邦忍不住發了一條彈幕：

“好家伙，這些匈奴人不光是入侵大漢的時候夠狠，殺自己人的時候也這么狠的嗎？”

【秦始皇嬴政：匈奴原本就是游牧民，他們本質和農耕民族不一樣，更類似于惡狼。】

農耕民族賴以生存的資源是土地。

只要有土地，農民們就可以安安心心的耕作。

但游牧民不同，游牧民需要的是牲畜才能存活。

由于牲畜的特性，還需要草場來給牲畜喂食。

草場的草并不是無盡的，這就導致必須要遷移。

在這種遷移的過程中，相互之間爭奪草場就是必須的。

有草場，才能養活牲畜，才能活下去。

這種情況下，游牧民必須要和其他人爭奪草場。

勝利者才能存活，失敗者只能死亡！

這就導致游牧民必須要靠不斷地戰斗和殺戮，才能維持自己的生存。

這是草原環境的法則，誰也無法超脫。

游牧民的歷史，就是不斷殺戮的歷史，千萬年來都是如此。

是冒頓單于的橫空出世，匈奴帝國的建立，才暫時終止了這一切。

但游牧民因殺戮而生存的本性，早就刻入了基因之中。

他們的心臟為了殺戮而跳動，身體的細胞為了殺戮而歡呼。

戰場是他們的絞肉機，也是他們為之興奮的超級舞臺！

大儒荀子認為“人性本惡”。

這個理論，在草原上的匈奴人身上得到了最佳驗證！

歷朝皇帝一邊感慨，一邊看著金幕中兩支匈奴大軍的相互瘋狂殺戮。

終于，其中一支匈奴大軍勝出，另外一支匈奴大軍則四散而逃。

眾人凝神靜氣，仔細看去。

逃亡的，是握衍朐鞮單于！

匈奴單于的大纛低垂在地，和地面劇烈摩擦，卷起無數煙塵。

大纛之前，握衍朐鞮單于飛速狂奔，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本單于竟然輸了？”

“竟然輸給了攣鞮珊那個叛徒！”

【這場大戰，呼韓邪單于率領匈奴左賢王部主力，出人意料地擊敗了握衍朐鞮單于的王庭主力！】

看到這里，東漢世界之中，劉莊大感疑惑。

“父皇，匈奴的王庭主力不是最強的嗎，怎么會輸呢？”

匈奴王庭，就類似于大秦、西漢時代的關中。

以一隅之力，鎮壓天下！

大秦和西漢的其他地方軍隊，都無法和關中軍隊抗衡。

同樣道理的匈奴王庭主力，不應該輸的！

劉秀呵呵一笑，看向一旁的耿弇。

耿弇會意，開口解釋道：

“答案其實很簡單，殿下。”

“握衍朐鞮單于實在是太不得民心了！”

民心，非常重要。

握衍朐鞮單于，逼得日逐王先賢撣投降漢朝，倒行逆施殺了一大批王庭的中堅大臣，又逼走了左奧鞬王部落。

這樣的單于，只有他的本部親衛還愿意死命作戰，其他那些中立的部族并不愿意拼命。

反之，對面的呼韓邪單于一方，屬于是“復仇者聯盟”。

這個復仇者聯盟看到握衍朐鞮單于就在眼前，必然是拼死奮戰。

雙方之間的士氣，一個天一個地。

握衍朐鞮單于麾下部隊的確戰斗力更強，但戰爭從來都不是只看戰斗力的數值游戲。

呼韓邪單于帶著復仇者們舍生忘死發動進攻，而握衍朐鞮單于那邊的許多將軍卻害怕傷亡提前撤出戰場。

勝負，由此奠定！

“士氣……”

劉莊咀嚼著這個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