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罵完了朱高熾之后,朱元璋才沒好氣地開口道:
“其實都不用在外面找,單單是金幕播放的視頻中,不就有一個最合適的?”
朱高熾疑惑道:
“誰?”
對劉弗陵來說,這個“合適”的人選其實真的不好找。
霍光權傾朝野,這種情況下想要找一個對傀儡皇帝劉弗陵完全效忠的人是非常難得。
人的本性,都喜歡去霍光那邊錦上添花,而不是來劉弗陵這邊雪中送炭。
忠誠度就是一個要命的問題。
除此之外,這個人還能具有出色的能力。
這樣,才能幫助劉弗陵培養勢力,一步步撕開霍家遍布朝堂上下的驚天大網。
忠誠已經非常難了,還得能力出眾。
再考慮到劉弗陵幾乎很難接觸到外人,只能說——這是地域難度啊。
而朱元璋居然說,金幕中就有這么一個人?
這不得不讓朱高熾疑惑了。
朱元璋見狀,心中也不由嘀咕。
難道大明朝堂上一定得有一個不帶腦子的朱家龍子龍孫?
朱棣這臭小子不在了,輪到朱高熾了?
朱元璋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
“你呀,就是被歷史書給弄的,一葉障目了!”
“這個人還能是誰?當然就是居住在宮城后方,掖庭之中的劉病已啊!”
金幕中,視頻繼續播放著。
劉病已已經是個發育期的十六歲少年了。
他身材高大俊朗,眉宇間帶著一股勃勃英氣。
騎著一匹黑色馬兒,奔馳在長安城外的道路上。
“吁!”
劉弗陵一拉馬韁,和身旁的張彭祖一起下馬,熟門熟路地將馬拴住,走進了路邊一處酒肆。
“周娘,來半斤酒,再來幾個小菜!”
酒肆中正在忙活的四十歲大娘聞言清脆地應了一聲,笑道:
“兩位小官人又來啦!兒子,快去給兩位小官人上酒菜!”
劉病已和張彭祖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坐下,等酒菜上來之后,兩人對視一眼。
“飲勝!"
鄉野地方,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青銅、黃金酒爵、酒樽、酒鼎。
就是兩口普普通通的陶碗,里面盛著渾濁的黃酒。
一口下去,滋味綿長。
帶勁!
張彭祖感慨道:
“這倒是要謝過大司馬,若非他廢除了酒榷,咱們又怎么能在關中喝得到如此便宜的酒?”
劉病已笑呵呵地點頭道:
“是啊,大司馬輔佐陛下執政這些年來,老百姓的日子確實是一天比一天好過了!
自從十二歲之后,劉病已就可以自由離開掖庭,進出長安城了。
當然,這并不是誰都有的待遇,事實上掖庭中人除了任職的官員外,正常是很難出入宮禁的。
但,誰讓劉病已非常得到掖庭令張賀的欣賞呢?
不管任何時代,有人有關系就是好辦事!
這幾年來,劉病已和張彭祖經常外出,如同書上所說的游俠那般,在長安城附近四處游玩。
少年策馬揚鞭,何等快意!
就在兩人喝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幾名年輕游俠突然沖了進來。
“哎呀,兩位小官人你們也在,快快,來幫個手!”
劉病已認出這幾張熟面孔,疑惑道:
“這是怎了?”
一名游俠咬牙切齒地開口道:
“娘的,還不是鄰村那幾個瓜慫。今年有些子干旱了,他們居然半夜偷偷挖咱們村的田埂,往他們村引流灌水!”
“現在咱們村正在和他們村對峙呢,你們都是兄弟,還不過來幫忙?”
劉病已和張彭祖對視一眼,同時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