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人已經(jīng)聽出了端倪,著急的把手機搶回來,直接把通話切斷,揚起尖細的下巴,質(zhì)問道:“你是誰?”
顧喬念冷笑的勾起唇,從包包拿出張名片遞給她。
女人瞥了眼那張燙金邊的名片,不屑的拿了過去,一看名字,頓時有些吃癟,臉色也唰的煞白!
她聽天城哥哥提起過這個女人,雖然他們沒有感情,但這個女人始終是他的正牌老婆。
看著她眉角松動,氣勢也沒了,顧喬念又朝她走了一步,淡淡道:“剛才我沒聽錯的話,你叫他老公?那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重婚罪,最高可以判兩年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兩年再加上剛才你……”
“我剛才什么都沒說過!”女人一改剛才的態(tài)度,這會早已經(jīng)成了癟氣的足球。
顧喬念沒跟她多糾纏,回到了自己車上,等著保險公司的人過來。
少許,保險公司和交警同時來到,交警每問一句,年輕女人都如實告之,還自動自覺跟交警說,我會賠錢的,我不想去坐牢。
一旁的顧喬念聽后,暗自發(fā)笑,看來這只金絲雀連傻白甜都不是,壓根就是沒腦子!
……
事情處理好,她一刻都不想在看到這個女人,坐上車迅速離開。
車子拐了個彎,進了另一條路。
陽光洋洋灑灑地搭在泊油路上,沿路的樹影搖曳,從擋風玻璃遠遠看去,那巍峨的建筑,宏偉筆直的線條已經(jīng)印入眼簾。
紅磚白瓦,勾勒出歐式的韻味,但中規(guī)中矩的方形建筑,飛檐雕龍,卻透著中式氣息,這座中西合璧的大別墅,就是殷家大宅。
里設花園,小橋,亭苑,一面鐵藝大門,鏨金花紋,門把的雕龍,無不彰顯著華貴。
一門之隔,門外人羨慕著里面的華貴,門內(nèi)人卻渴望著外面的簡單,真應驗了那句,患生于多與欲而人心難測。
顧喬念看著那沉重的建筑群,心已經(jīng)漸漸蓋上一層薄灰。
將車停好,她徐步走到大宅,看到管家周叔在那,不禁問了句:“大少爺在哪兒?”
“大少爺今天沒有出去,在泳池那邊。”
“好的。”
顧喬念讓傭人把她的公事包拿上樓,自己朝后院的泳池走去。
遠遠的,一把太陽傘下,一個身材矯健,長相俊逸的男人,正躺在太陽椅上,閉目休憩。
她走了過去,此時余暉未散,斜陽照在他精壯的胸肌上,分明的壁壘已漸漸成型。
看著看著,顧念喬不禁有些晃神。
從嫁給他后,自己照顧了他一年多,連他身上有幾道疤痕,她都一清二楚,躺了一年多,身上都沒幾兩肉。
如今醒來只過了兩個多月,他的身型卻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驀然才發(fā)現(xiàn),以前的殷天城,早已經(jīng)回來了!
藤椅上的殷天城,早已感覺有人走了過來,懶懶地抬了抬眼,看到居然是她,他驀地勾起一絲冷笑,諷刺地道:“我還以為要去醫(yī)院探你呢!”
她回神過來,信手拿起酒瓶,為自己倒了杯酒,夾住杯子,晃了晃,抿了一口,酒香馥郁,整個人一下子就精神了。
她靠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天際的晚霞,輕嚅紅唇,“你的小老婆被我嚇得不清,不去安撫一下她?”
“我的事不用你管。”殷天城盯著她,眸底迸濺出赤裸裸的恨意。
她嫵媚一笑,又抿了一口紅酒,“你就算是要我管,我也懶得管,不過我就是好奇,沈星現(xiàn)在是排第二還是第三呢?”
殷天城握住椅柄的手一緊,嘴角緊抿,帶著一絲隱忍。
“哦,我忘了,當年你出車禍后,沈星就消失了。”顧喬念故意揭他的短,看著他那一臉緊繃的模樣,還真是大快人心。
沈星對于殷天城來說,早已成心頭一痛,現(xiàn)在傷疤被人狠狠地挑破,如有一把利刃,在肉間拼命地攪著,那種心理上無聲的痛,更讓人捉狂。
他嚯地一下站起來,高大的偉岸成了一片陰影,朝她身上走去。
揪住她的衣領,強勢地把她拉了起來,滿臉都是陰冷,緊緊地盯著顧喬念,他一字一頓道:“別以為我不敢對你怎樣。”
“我就不相信,你還能把我殺了!”顧喬念臉色一冷,大膽地與他對視,繼續(xù)挑釁,“殷天城,別老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你包小三小四我不管你,但我奉勸你一句,最好讓她們收好尾巴!”
各方娛記狗仔最喜歡捕捉這樣的新聞,她們要是繼續(xù)那么高傲,難保這些丑聞到最后不會落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大男人主義的殷天城,怎能一而再再而三隱忍她的挑釁,額前青筋突突暴動,眸底閃過一絲陰狠,大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漸漸的,顧喬念只覺得呼吸變得困難,空氣漸漸薄弱,她用力想掰開他的手,卻徒勞,艱難的吐出一句,“殷天城,你有種把我殺了,埋個一干二凈,不然你就等著陪葬!”
殷天城剛想說話,轉眼看向那個熠熠生光的池水,眸底滾涌著駭意,他把她打橫一抱,朝水池邊走去。
原本還斗志十足的顧喬念,一下子慌了,沖著他大喊道:“殷天城,你快把我放下來。”
“以我了解,你最不喜歡的運動就是游泳。”
“卑鄙,你……啊!”
“砰”的一聲,顧喬念就如一個球,被他扔進池內(nèi)。
“咳咳……殷天城,你這個陰險小人。”她拼命地掙扎起來,雙手艱難潑著水,但身子動得越厲害,整個人就沉得越快。
她天不怕地不怕,唯一一項弱點就是怕水,無論如何都學不會游泳的她,水對于她來說無疑就是克星!
殷天城站在池邊,雙手環(huán)胸,雙眸緊盯著狼狽不堪的女人,眸底幽冷地泛著狠光,嘴角勾起的弧度,更若刀刃,足能夠把人凌遲。
都是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他怎么會在床上躺了一年?
這一年他如同一個廢人,任由她這個殺人兇手擺布,如果不是她,沈星也不會突然消失!
現(xiàn)在每每看到她,他都有種要把她撕歲的感覺。
“咕咚”一聲,她硬生生地咽了一口池水,她就如垂死掙扎的小雞,“咳咳……救命……救命……”
她在水里胡亂的掙扎,這可是深水池,足足有五米深!
他看著在水中不斷掙扎的她,心里那個痛快,“顧喬念,我看你腦子是不靈光了,得下水清醒清醒才行。”
“你……你個小人!”她臉色已經(jīng)開始變白,渾身的沉重感,拖得她力氣耗盡,快撐不下去了。
殷天城依舊冷笑地看著她,亦如看著一名小丑。
緩緩地,看著她漸漸沉沒,心中快意更盛,嘴角的弧度愈加鋒利,連眸底的恨意,漸漸凝聚起來,變成一把貪婪的刀刃。
快,快點淹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