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了!”祖瞳連連抱拳,看起來甚為感動。
當然,這只是表象。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劉浪幫他,他也得幫劉浪,說白了,這還是一場交易。
只不過,按感情牌來打,大家都顯得體面一些。
事實也確實如此。
如今,祖瞳占據了左光遠的肉身,發(fā)揮出神王之力,應該不成問題,他日再凝聚出瞳力之身,實力肯定會更上一層樓。
劉浪不指望祖瞳能為他所用,但至少不能成為他前進路上的絆腳石。
這就需要投其所好。
作為高等生命的祖瞳,執(zhí)著于回歸瞳力世界,劉浪主動提出幫祖瞳,尋找回歸之路,無疑是一枚沉甸甸的籌碼。
除非祖瞳不想回去了,不然,是絕不會拒絕的。
“我也該出去了。”
掰著手指頭一算,自己在遺跡當中,已經呆了超過四年時間,下一刻,劉浪直接向祖瞳告別。
“凝聚完瞳力之身,我會去找你。”
祖瞳想了想,說道。
盡管,曾口口聲聲地說,重獲自由后,會離劉浪遠遠的,但目前來看,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還得倚靠劉浪。
畢竟,劉浪在核心星域的人脈,已經建立起來了,手下無數(shù),而他培植的瞳族卻已成為過去式。
相互揮手過后,劉浪走出內層空間。
和預料的一樣,紫色懸日變成了七彩懸日,當七色虹光匯聚到一起,幾乎和瞳力無異。
“劉大人!”
正當劉浪感慨,這一趟總算是沒有白來的時候,寧悠蕓和聞興言,一前一后奔了過來。
之前,兩人都在虹光覆蓋范圍之外等待,四年當中,隨著懸日的變化,兩人的心情可謂跌宕起伏。
好在,最后的結果是完美的。
在七色虹光重新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寧悠蕓如釋重負,她知道,她賭對了,劉浪完成了對蕓生堂的承諾。
而一直擔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聞興言,心里那塊石頭,亦是落了地。
“幸不辱命,七彩懸日總算是恢復了。就是耗費的時間,長了一些。”
劉浪對寧悠蕓點點頭,嘆聲說道。
當然,說這話的時候,他稍稍有些臉紅。
因為,整個過程,都是祖瞳在出力,他頂多也就是一個輔助,除了舉著那座祭壇嚇唬了一下承允,其他的事情,幾乎一件沒做。
“四年時間,可不算長。換成其他人,別說是四年了,四萬年,四十萬年,都辦不成。”
不等寧悠蕓說話,聞興言已經拍了劉浪的馬屁。
他的小命,還在劉浪手里捏著,劉浪不點頭的話,他即便能走出遺跡,也走不出遺跡外的瞳族殺陣。
“辛苦劉大人了。”
聞興言那種溜須拍馬的話,寧悠蕓當真說不出來,但之前答應過的事情,她得做到,“從今天開始,蕓生堂唯劉大人馬首是瞻。”
“不至于。”
劉浪擺擺手,說道:“只要以后,我需要幫助的時候,寧堂主和蕓生堂能夠伸伸援手,就可以了。”
“就怕沒有這樣的機會。”
此時此刻,在寧悠蕓眼里,劉浪幾乎是無所不能的,劉浪需要蕓生堂幫忙?這種可能性真的存在嗎?
而事實上,也的確是這么回事。
劉浪答應幫蕓生堂修復遺跡的時候,還沒有成為羽皇,羽族和三大勢力,也沒有結盟。
那時候,蕓生堂的確是一支值得團結的力量,但是,現(xiàn)在,蕓生堂的份量確實不太足了。
不過,七彩懸日修復,蕓生堂的未來,還是可以期待的。
相比于,最初只有一個人的瞳族,蕓生堂的基礎,其實要好得多。
誰能保證蕓生堂不會成為下一個瞳族?
憧憬完畢,劉浪輕舒了一口氣,對寧悠蕓說道:“還有件事,我還得跟你說明一下。”
“什么事?”見劉浪表情嚴肅,寧悠蕓頓時又緊張起來。
“沒有什么東西是永恒的,這七彩懸日盡管現(xiàn)在修復正常了,卻也不能永遠都存在,蕓生堂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輪懸日之上。”劉浪告誡寧悠蕓。
“我明白。”
其實,很早之前,寧悠蕓就意識到,蕓生堂對于七彩懸日過度依賴了,她也想過改變這種狀況,但還沒來得及改變,七彩懸日就出了問題,以致于后來的時間,她都忙于設法修復七彩懸日。
“我冒昧地問一句,劉大人預估,七彩懸日還能堅持多長時間?”寧悠蕓試探著問劉浪。
“三十萬年,五十萬年,或者更長?”
劉浪思考了片刻,答道。
他之所以特意提醒寧悠蕓,七彩懸日有消失的那一刻,是因為,承允那具肉身當中的高等能量是有限的,再加上,轉化出的瞳力,有一部分,還要被祖瞳用來凝聚瞳力之身,所以,這輪七彩懸日,不可能像當初祖瞳照耀瞳族,照耀千萬年。
但考慮到,一個祖瞳,可以將瞳力分于偌大的瞳族,且若干年后,還能發(fā)揮出圣主巔峰的實力,劉浪覺得,七彩懸日也不會在短時間內,難以為繼。
至少,三五十萬年是沒問題。
“至少三十萬年?足夠了。”
聽到劉浪報出的時間,寧悠蕓瞬間輕松下來,這是一個足夠長的過渡期,只要好好籌劃,一切問題,都可以完美解決。
“另外,這七彩虹光,不僅僅能幫助修者突破瓶頸,它還有很多其他作用,我給蕓生堂一些參考,蕓生堂可以嘗試著去發(fā)掘。”
七彩虹光本質,其實就是瞳力,劉浪想了想,將一部分瞳族的研究成果,置于記憶玉牌,交給寧悠蕓。
寧悠蕓如獲至寶。
只不過,劉浪所給的東西,都偏向于術煉手段,不是看一眼,就能看明白的,還需細細領悟。
當然,這也為了蕓生堂開辟了一個新的發(fā)展方向,目睹了劉浪的種種手段,寧悠蕓越發(fā)意識到術煉的重要性,他已經下定決心,在蕓生堂內部,大力發(fā)展術煉,只有如此,才能最大程度的利用七彩懸日。
蕓生堂接下來會有什么樣的改變,劉浪沒精力參與,也沒精力關心,他能做的也就是寫個開頭,剩下的還要看寧悠蕓。
但寧悠蕓一個人,似乎人單勢孤了一些。
瞟了一眼聞興言,劉浪問道:“你是跟我走,還是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