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走之前,赤蓋族族長和同霜族族長,還得跟“救命恩人”客氣客氣。
兩人并肩來到劉浪身前。
“閣下幫了赤蓋族的大忙,如果有時間的話,不妨到赤蓋族一坐,好讓赤蓋族一盡地主之誼!背嗌w族族長搶先發(fā)出邀請。
“赤蓋族距此稍遠,不如先到同霜族!蓖遄彘L不甘落后。
赤蓋族,同霜族,蕓生堂這些年,之所以三足鼎立,誰也撼動不了誰,根源就在于三方都只有一名圣主巔峰坐鎮(zhèn)。
如果誰能拉攏到第二名圣主巔峰,那形勢立刻會改變。
只不過,一般的圣主巔峰,是不可能看上赤蓋族,同霜族,蕓生堂這種核心星域末流勢力的。
這一點,赤蓋族族長和同霜族族長也清楚。
但能拉近距離,還是要盡量拉近距離。多個朋友多條路,哪怕只是酒肉朋友,也別沒有來得好。
“多謝二位的盛情,以后有機會,我一定到赤蓋族,同霜族做客!痹诔嗌w族族長和同霜族族長期待的目光下,劉浪婉轉(zhuǎn)拒絕。
正事還沒辦,他怎么能離開這個地?
“好吧!”
這樣的結(jié)果,也在赤蓋族族長和同霜族族長的預(yù)料之中,從始至終,劉浪連名字都沒報,顯然是不想與他們有太多交集。
再度道謝之后,赤蓋族族長和同霜族族長,帶領(lǐng)著各自人馬,撤出陣地。
眨眼間,現(xiàn)場就只剩下聞興言和劉浪兩人。
剛才人多的時候,聞興言還不覺得什么,如今,只剩兩人相對而立,聞興言突然心生警惕。
赤蓋族族長和同霜族族長,之所以對劉浪禮遇有加,一方面確實是劉浪的提醒,減小了他們的損失,另一方面,還是因為劉浪是“圣主巔峰”。
在這片星空之下,如果有一千名圣主巔峰,那里面就得有九百九十個,是赤蓋族和同霜族不敢得罪的。
作為核心星域最末流的種族,赤蓋族和同霜族幾乎代表了圣主巔峰的下限。
也就是說,隨便抽出一名圣主巔峰,其出身大概率在赤蓋族和同霜族之上,赤蓋族和同霜族真正忌憚的還是劉浪背后的勢力。
萬一,劉浪背后是排名靠前的強族,開罪了劉浪,赤蓋族和同霜族,定然是吃不了兜著走。
但聞興言不同。
這些年顛沛流離的聞興言,光棍一個人,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對劉浪,他并沒有多少敬畏之心。
“你怎么還不走?”
對視良久之后,聞興言懷疑地問劉浪。
“我為什么要走?”劉浪聳聳肩,啞然失笑道。
“你不過路過嗎?”聞興言后退兩步,皺著眉問道。
“路過也可以停下來欣賞風(fēng)景,我現(xiàn)在很想看看,你是如何破解殺陣的!
沒有了赤蓋族和同霜族,劉浪說話,也不用再有太多顧慮。
“你到底是什么人?”聽劉浪話里有話,聞興言眉梢挑動,他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那么多巧合。
“我告訴你,你也不見得聽過,但有個人,你肯定認識!
話畢,劉浪意念一動,將寧悠蕓從無天圣碑里面請了出來。
“寧悠蕓!”
盡管寧悠蕓依舊黑袍加身,看不清身形容貌,但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這一身黑袍,便是最明顯的標志。
聞興言只用了零點零一秒,就確認了寧悠蕓的身份。
此前,他就懷疑,蕓生堂請了外援,才能在遺跡的入口處,布下秒殺圣主中期修者的殺陣。
現(xiàn)在看,這個外援不是別人,就是半路殺出來的劉浪。
“聞興言,多年未見,你似乎沒什么變化!睂幱剖|上下打量著聞興言。
誠然,于無天圣碑中,已經(jīng)看了半天,但投影和真人,終究還是有趣的。
“你也一樣,依舊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一對二,聞興言意識到,今天怕是很難善了了,稍稍后退了兩步之后,他一臉警惕地盯著劉浪和寧悠蕓,生怕這兩位圣主巔峰突施殺手。
“這么多年了,你還在為這件事耿耿于懷,我長什么樣子,真的重要嗎?”寧悠蕓嘆了口氣,說道。
她一直以黑袍隱藏真容,乃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當(dāng)年,他就跟老堂主說過這件事,老堂主也接受了,但聞興言卻始終以這點來攻擊她,直到今天,也沒有改變。
“討論這些,確實沒有意義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是失敗者,說什么,都沒有道理。”
聞興言冷哼一聲,說道。
“可是,你還是不甘于失敗!
寧悠蕓寒聲說道:“你我之間的恩怨,是你我之間的恩怨,你想報復(fù),怎么對我都可行,可是,你卻要把赤蓋族和同霜族引入遺跡,這是斷絕蕓生堂的未來之路!
“你也說了,是蕓生堂,不是元生堂!
聞興言撇了撇嘴,說道。
“有區(qū)別嗎?人還是那些人,如果老堂主還活著,肯定會一掌拍死你。”寧悠蕓字字誅心。
“我……”
聞興言一時啞口無言。
事實上,如果不是他,也不會有蕓生堂,當(dāng)年,正是他處心積慮逼得寧悠蕓,寧悠蕓才另立蕓生堂。
而蕓生堂一開始的骨干,也全是源自元生堂,后來,元生堂被吞并后,跟曾經(jīng)的元生堂就更沒區(qū)別了。
不管他承不承認,這都是事實。
“多說無益,還是手上見真章吧!”
一番辯論,未占到任何便宜的聞興言,意識到,靠嘴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你確定?”寧悠蕓若有若無地瞟了一眼劉浪,那意思,二對一,你這不是自取滅亡嗎?
當(dāng)然,這只是空城計。
從認識劉浪開始,寧悠蕓都沒真正見過劉浪出手,而劉浪所謂的圣主巔峰,也完全是表演出來的。
將劉浪算作即時戰(zhàn)力,是不負責(zé)任的。
“寧悠蕓,我一個人在核心星域混了這么多年,你真以為我是白混的?你們兩個不妨一起上,看看到底鹿死誰手!甭勁d言并沒有被唬住。寧悠蕓的一句你確定,反倒激起了他的斗志。
這一刻,寧悠蕓真的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