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墻磚玻璃碎屑全都傾倒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一道人影也從煙塵了躍了出來，懷里還抱著一個昏厥過去的少女。
“小小！”陳煦的心仿佛在這個時候才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
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 小丑這才回頭看了陳煦一眼。
那雙眼睛明顯的瞇起了一股危險的涼意，“陳煦？”
陳煦舉起手里的槍，瞄準了小丑的腦袋，冷冷道：“放下她！”
小丑陰鷙的目光泛上了一絲兇光，聲音怪異又陰冷的讓人頭皮發麻，“憑什么？”
他那張小丑的面容之下看不清他真正的神情，但明顯能感覺他此時臉上的兇狠和憤怒。
在陳煦舉槍對準小丑的同時，周邊也有無數的狙擊手瞄準了小丑的腦袋。
小丑想殺了陳煦，可是他現在卻不能逗留。
“你們以為，你們能留得住我？”小丑嗤笑的看了一眼陳煦，發出一陣怪笑。
懷中的少女好像有些悠悠轉醒。
小小好像聽到了煦哥哥的聲音……
“煦哥哥……”輕輕的囈語聲從粉唇里溢出。
而這三個字卻是一下刺痛了小丑的心臟。
“我再說一遍，放下她！”少年的神色是鮮少能減的陰郁，每一個字都張馳著怒火。
小丑男沒有理會他，身子一動，人已經化成了殘影！人已經出現在幾丈開外！
不，不止一個！
是好幾個一模一樣的小丑男都同時出現在了好幾個地方！
陳煦就只是死死盯著其中的一個，打開無線耳麥，“東北方向，那個巷子的拐角。在他徹底消失前，如果你不能讓他留下，我會親手斃了你！”
“收到。”耳麥那邊的聲音沉沉說道。
小丑擁有一種能力，“戲法”。
在分出多個分身的同時，并瞬移空間距離。
因為有分身的緣故，所以瞬間移動的空間距離也不會很遠。
這個，是傅云深讓路七把暗影的資料給他送去的時候算是附贈的一個彩蛋。
但需要做到的事就是——找出小丑的真身。
“如果你的子彈偏了，哪怕蹭破了她的一根頭發絲，你都給老子等著！”
在陳煦下達這個命令之后，他便徑直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而這里的整個地方都亂成了一團，本來其實沒這么大影響，但自從密洛夫親王發現了這些殺手之后，就激動的亂下了一通命令，導致這個地方很快便成了一片城市戰場。
也幸虧陳煦有提前準備，這個地方雖然是城市，可實際上這里大多數的建筑都是新起的樓房，還沒有人入住，幾乎是沒有什么人的。
高樓上是，一雙鷹隼般的眼睛望著狙擊鏡里的背影，他槍管已經換了兩次了，不過好在的是這一次那個小丑男在瞬移了空間位置之后，或許是覺得已經出了危險范圍了，所以沒有再使用能力。
終于，他瞄準了那個小丑男的肩膀——
“咻！”
子彈宛如撕裂了空間般朝著小丑的背后射去！
小丑在子彈快要射入他的身體的時候已經察覺到了！可是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卻根本已經來不及了！
子彈已經射穿了他的肩胛骨！
他眼里有些不可置信，當他察覺到的時候他以為他能避開的！
這個子彈，根本不是普通的子彈！
然而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已經無法控制的松開了！
“小小……”他還想要努力的去抱住，可是他的右臂已經完全喪失了行動力！
在他想要伸出另一只手去接住小小的時候，又是一枚子彈射了過來！
“糟了！風向變了！”狙擊手心中大駭！
風向變了，子彈偏離了原本的彈道！
而這個子彈正好射向了小丑另一只手緊緊抱住的女孩兒！
小丑知道那子彈又射過來了，他不知道那子彈是射向的誰，他現在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保護懷里的人，絕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他一個側身把小小整個都擋在了身前！
著一枚本來會擦中程小小的子彈竟是直接沒入了他另一只手臂的肩胛骨！
“啊！”小丑慘叫了一聲，明明雙手已經是控制不住的要下墜了，可卻害怕懷里的女孩兒被摔著還是生生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將她抱在懷里。
他面容隱忍著，兩邊的肩膀像是兩個血洞一樣潺潺外面放血。
直到他的力氣都用盡，整個身子才直挺挺的往后面倒了下去。
“嘭！”
遠處的狙擊手收起槍支，對無線耳麥里說道：“報告，完成任務。”
他記得剛拿到這個子彈的時候，陳公子說過，這個子彈只需要射中一枚就夠了。
但他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射了兩枚。
幸好那個小丑移動了一下位置，否則要是那枚子彈射中了那個女孩兒，恐怕陳公子會殺了他。
陳煦把手里的槍藏了起來，快步跑向了小丑男所倒下的位置。
“小小！！”
陳煦焦急的呼聲在這個地方響起。
小小被摔到了地上，才迷迷糊糊醒過來。
她聽到了煦哥哥在喊她，可是當她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倒在地上抽搐，渾身是血的小丑男。
她嚇壞了，立刻爬了起來，“小丑！小丑！你沒事吧！”
可小丑只是睜大著眼睛直直的盯著她，那雙眼睛似乎有好多好多話想說出來，可動了動嘴除了噴涌出的血卻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小丑！！小丑！！嗚嗚嗚嗚嗚！你不要死！不要死 ！”小小嚇得嚎啕大哭了起來，跪在小丑的身邊不斷叫著他。
可是那張畫著小丑面具的臉上這個時候嘴角的血混在了紅色的笑臉上，綻出的血色這個時候卻一點都不會讓她感到害怕。
她只是覺得很難過很難過，小丑是不是要死了，以后沒有人會再陪她玩了，她的小丑以后都不會在了嗎……
小丑看著她，眼睛里卻滿是溫柔，即便他現在意識已經在漸漸消散了，就連小小的臉都變得越來越模糊。
他想過很多次自己死亡的時候會是什么樣子是，但他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在他死的時候，會有人為他哭。
是小小啊……
是他的天使……
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染污穢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