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也是第一次看到硯月,關于硯月的資料,在任何系統(tǒng)上都無法查到。
只有藍星軍校的最高權限四四的資料庫里,才查到了硯月的簡單資料。
但除了他的名字和身份,其他依舊是一片空白。
出現這種情況的概率只有一種,他之前的所有資料都被刻意抹去了。
資料的采集是有來源的,如果來源掐斷,那么就會使空白。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硯月和封頡之間有著匪淺的關系。
封頡認識他,而且封頡應該很清楚他要做什么。
“他呢?”葉安冷聲問。
硯月從臺階上走下來,眼睛熾熱的在葉安身上打量,就像是捕獲了獵物一樣的興奮。
“放心,我說過會讓你見他的。”隨著他的話音落下。
忽然地上有一塊地板往兩邊分開,然后重新升起了一個金屬十字架。
傅云深正被捆綁在上面,他的脖子,身體,手腕,腳腕全都被套上了粗壯的鐵鏈。
而且這些鐵鏈上都彌漫著一層詭異的氣,就像是活物,把他緊緊的纏繞在其中。
他眼睛緩緩睜開,看著葉安,緊皺著眉,“安安。”
“傅云深。”葉安知道現在的他是傅云深。
也只有當這個身體的主人是傅云深的時候,亦或是云翊昏迷的時候,才有可能會被制服
傅云深動了一下,但身上的那些鎖鏈一下將他鎖的更緊。
“唔……”身上傳來的疼痛讓他發(fā)出了一聲悶哼。
葉安瞳仁緊縮了一下,想走上前,可是剛走兩步,就被一道無形的氣墻攔住了。
是結界!她轉身看向硯月,發(fā)現這堵氣墻就是硯月制造出來的。
可是硯月根本不是亞人種!在他的身上,她根本沒有感覺到精神力的波動。
“很驚訝嗎?”硯月笑,“事實上,我現在可以使用你們亞人種的近乎一百種異能力。”
說完,他的手又動了一下,那只手立刻變成了獸爪,不過很快又變了回來。
葉安沉眸,是異化。
忽然,辦公室內忽然掛起了一陣狂風,辦公室內的資料被吹得四處飛散。
但只是一會兒,這陣風就停了。
是自然系異能,風。
葉安漸漸察覺到不對,硯月不是亞人種,在沒有精神力支撐的情況下,竟然能夠使用這么多種異能。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這些異能已經被定性了,無法進化,也沒有辦法變得更強。
可就像是武器一樣,能夠隨時拿出來用,這才是最可怕的。
“他改造了自己的基因,克隆了其他亞人種的異能力,但是無法獲取精神力。”傅云深看著他,沉聲解釋。
硯月有些意外,看向了傅云深,“傅少爺不愧是目前傅家的當家人,果然聰明。比起你的父親絲毫不遜色。”
硯月的話里很明顯對于傅城和傅家還是有著一點忌憚的。
葉安也明白了傅云深話里的意思,但對她來說,硯月是怎么辦到的,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現在有了這些異能,光是對付他都有些棘手。
硯月笑了一下,“雖然我沒有精神力,但是我卻有比精神力更強的力量。”
他看著葉安,曼斯條理的說:“你的手里,應該也有一個吧?你的父親留給你的東西。”
葉安眸子倏冷,是源石。
硯月的手里也有一顆源石!
難怪她會覺得很奇怪,異能力即便能夠克隆也不可能會像他這樣不斷使用。
事實上是因為他吸收了源石的力量作為了永動源。
“既然你想擁有異能,為什么不把你的基因強行和“鑰”結合,反而要多此一舉。”傅云深冷聲開口。
傅云深說的話,像是戳到了硯月的痛處,他的臉色驟然變得十分難看。
“你以為我不想么?可是那他當年用我來做實驗,失敗之后,導致我的身體根本無法再跟“鑰”結合。即便是強行結合,也無法真正融合。”硯月很生氣,說起的時候語氣都變厲了幾分。
“你認識他。”葉安瞇了下眸子,雖然之前她就已經有了這種猜測。
“你是說,你的父親,封頡,封博士么?”硯月目光轉向了葉安,眸子溢出溫和,“當然認識,封博士可是我最最敬重的老師。即便他把我用來做實驗,我也從來沒有怪過他呢。
畢竟老師是我這一輩子最欽佩,也是最佩服的人啊。”
硯月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滿是對封頡的尊敬和敬重。
“但也是因為老師,讓我對對生命實驗產生了極其濃厚的興趣,漸漸地,也讓我對老師的身體越來越好奇。”硯月仿佛終于找到了一個能夠讓他把這些話說出來的人,所以毫無保留的把這些話都說了出來。
“老師太優(yōu)秀了,優(yōu)秀的根本不像人。整個藍星里沒有關于他出生到生平的完整資料,甚至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從哪里而來。
所以我偷走了老師的實驗成果和報告,想把老師作為我第一個想要研究的人選。而且我很想知道,如果把老師的身體剖析開,在跟我的身體結合,會不會變成比老師更加優(yōu)秀的存在。
可是老師并不想滿足我這個想法,他消失了。而且……無論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他看向葉安,眼底隱著一絲嫉妒,“但沒想到,老師竟然創(chuàng)造出了你。我當年只以為他把源石留在了葉家,但沒想到,還留了個種!”
葉安黑色的瞳眸微斂,她現在已經可以肯定,“你是個瘋子。”
在葉安這里,可能更準確的來形容,應該是神經病。
硯月這樣的人已經是一種病態(tài)了,比起封頡還要可怕。
封頡只是對于學術的探究和執(zhí)著,但并不會因此而大面積的去影響到其他的人。他很聰明,他知道什么事是可以做的,什么事是不應該做的。
他的智慧會讓他規(guī)避很多會造成不良影響的事情。
可硯月不是,他是完全的不計代價,甚至成為屠夫,用整個人類成為他的試驗品。
“你的父親又何嘗不是個瘋子,如果他不是瘋子,就不會制造出你!”硯月聲音變冷,死死的盯著葉安。
傅云深眸子微瞇,深邃的眉眼隱下一絲了然。
很快硯月就恢復了常態(tài),好像剛剛的憤怒只是幻覺。
“這就是你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在抓捕我的理由?”葉安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