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恩公爵怔了好半晌,才知道自己不打自招了。
心里暗暗后悔,他就應該打死不認的。
為什么她會知道自己是拍賣線索的賣家?
費切爾公館的內部根本不會泄露賣家的隱私。
王室和費切爾公館雖然在傳言中有著關系,可明面上并沒有實際性的證據。
所以王室和費切爾公館之間一直也只是傳聞。
難道說,真的是洛西王子?
希恩公爵看向了洛西,卻發現洛西完全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
而當他觸及他的眼神的時候,情不自禁的身體顫了一下,不敢再對視。
葉安看著希恩公爵,食指輕輕的點了一下,現在他已經被撬開了口,她的耐心比起剛剛來,看起來也好了一點。
“所以,現在,你可以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訴我。關于,封頡。”葉安盯著他。
希恩公爵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咳嗽。
即便他已經咳的有些面色發青,葉安依然沒有一點動容。
“要么,你自己親口告訴我答案,要么,我會親手找答案。”最后一句葉安說的時候語氣更沉冷了幾分。
讓希恩公爵的心也不由自主的緊了一下。
葉安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要么,他自己主動交代。
要么,她會動手用她的方法讓他交代。
兩種方式殊途同歸,只不過現在給了他一個選擇的機會。
如果說最開始的時候,這個人還隱藏著自己的存在感的話。
那么現在她根本就是不容忽視的存在,張揚又霸道。
即便是洛西在她的身邊,也完全被這種氣場壓了下去。
她到底是什么人?
希恩公爵的心里有些打鼓,尤其是葉安剛剛的話,讓他的心都提了起來。
甚至根本沒有辦法去反抗。
終于,他無法再承受這種壓力,開始說了起來。
他沉沉的嘆了一口氣,換了一個比較舒適的姿勢,眼神已經是不敢再看葉安了。
“閣下說的不錯,我的確,找了很多年關于封頡的下落。”他開始緩緩道來。
“在三年前,我被查出患了一種無法治愈的重病。而這種病,全世界都找不到能夠治療的方法。
也一直是全世界醫療界都無法解決的難題。
也就是說……得了這個病,那么等待著我的……只有死亡。
我的名下沒有子嗣,只要我死了,那么我的一切,全部都要拱手讓人。
也就是說說,我們家族的財產,全部都要給不相干的人。
我不想死……
我也不能死!所以我一直在找關于治療這個病的相關的一切。
但答案永遠都只有一個。
我所做的,全都是無用功!
直到有一天,我在一本書里找到了一個人所提出的關于人體各項機能的克隆以及細胞的重新編排和再生。
任何的病癥,都可以通過這些手段來進行解決。
可這種立論并沒有得到承認。
因為實驗過的都失敗了。”
他沉聲說道:“而提出這個論點的人……就是封頡,封博士。
他是世界知名的科學家,雖然他已經從這個世界的舞臺上消失了很多年了。可他當年所提出的許多論點和研究,大多都成為了這個世界科研進步的階梯。
但同樣,也有一部分論點被打入了地下。
不被人認可,甚至認為是謬論。
因為他們覺得根本不可能會成功,他們也沒有成功過。”
希恩公爵聲音壓得有點低:“但我相信他……我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也只有,他能夠救得了我,把我從病魔中解救出來。
因為……我曾有幸,在二十多年以前,見過他一面。
他,是天才,而天才,從來都是會遭到排擠的。
如果其他人無法完成的東西,那么,一定能夠做到。
就想他提出的那些被打壓的論點一樣。
他可以救我,他有這個能力做到一切的極致。
所以……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他。”他語氣堅定,沉沉的說道。
葉安眸子微瞇了一下,也就是說,希恩找封頡的目的,只是為了救命。
“所以,在兩年前,我雇了世界一流的雇傭兵團,貪狼。替我查到關于這這個人的所有資料。”
他的話讓葉安眼神微不可見的發生了一絲變化。
兩年前,就是藍修進入軍校的時候。
也就是說,那個時候,藍修實際上是受雇于他,進入藍星軍校資料大樓查封頡相關的資料。
洛西的眼神也變了,眼底泛上了一絲冷意。
兩年前進入軍校的阿加莎,就是藍修,貪狼傭兵團的團長。
原來他當時進入數據大樓是為了得到封頡的資料。
軍校數據大樓的資料是不能外泄的,學生在校期間只能做查詢。
一旦發現盜取資料,就是違反效果的行為,當做間諜處置。
所以……當時米克的死,一定是因為他發現了他在盜取資料,所以才會死在藍修的手里。
那么。在那一屆新生開學不久后,第一次數據大樓被闖入,引起騷動的人,也是他無疑了。
可是……他目光看向了葉安。
好像,她和藍修之間的關系……
“雖然我拿到了封頡的資料,可是,依然找不到他。但卻讓我更肯定了,他是能夠救我的。
我的身體開始變得越來越差,我知道,再不找到他,我就要死了。
沒辦法,我只能再次雇傭貪狼替我把他找到。”
他說到這里,有些氣喘,再次猛地咳嗽了起來,整個人也都跟著顫抖。
“貪狼果然不會讓人失望,也不虧是世界第一的雇傭兵軍團。沒過多久,貪狼就找到了封頡的下落。
說來也很神奇,全世界都在在封頡,可依然沒有他的一點線索。
就算是最先進的衛星也搜索不到他。
但是卻讓貪狼的團長藍修找到了。”
他的語氣里是對貪狼的夸贊,也有著不可思議。
別說他不可思議,就連葉安也有點詫異。
藍修如果找到了封頡的話,那么也就是說,他們之間,見過。
“知道了封頡的下落之后,我就去找他了,我帶上了全副的身家去找他。只要他愿意把我救活,多少錢我都愿意給他。”
頓了一下,他才沉沉的說道:“可是……他,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