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
假鈔集團總部。
綠黃色迷彩服的士兵把整個基地守的密不透風(fēng)。
巡邏,放哨。手里拿著沖鋒槍,來回的走動。
一旦有一點風(fēng)吹草動,就會立刻警覺。
坐在虎皮椅子上的中年男人,裹著一身大衣,身上帶著一種濃重的血腥氣。
臉是一張方正臉,輪廓凌厲,屬于一看就不是一個好招惹的人。
他笑著看著坐在對面西裝革履的男人,“其實吧,原本我覺得,以我的武裝勢力,根本不需要你們幫忙。
不過經(jīng)過昨天的那場戰(zhàn)斗,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的人,果然牛!可比我的人牛多了!”
邊說,他對著那個男人輸了個大拇指,一股道上的氣。
“但我也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不知道貴方之所以出手相助,目的是什么?”他語氣也開始變了。
在三天前,這個人就突然找到了他,而且是直接沖破了他們武裝的封鎖。
他們的人,根本不是正常人,連子彈都可以躲開。
就算是中了槍的也不會馬上死亡,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而他們找到自己,也不是來剿滅他們的,反而是來幫他們的。
從一來,對方就告訴他,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了藍星軍校的任務(wù)名單。
這個消息倒是又讓他興奮又讓他有些慌。
雖然他的那些合作方也會保護他們,他們自己也有一定的武裝。總部又在這種地方,就算是其他國家派軍隊來,也不見得能把他們捉住。
但是藍星軍校的那些人,不對,在他們這些罪犯的眼中,藍星軍校的人,根本不是人。
那就是一群野獸!
每年到了他們軍校出任務(wù)的時候,各個道上的人幾乎都是提心吊膽,生怕成為他們的任務(wù)目標(biāo)。
但同樣,也會讓一部分人興奮,因為是否成為藍星軍校的目標(biāo),成為了他們地位和影響力的一種象征。
如果能讓藍星軍校任務(wù)失敗,比他們做的人和事都還要讓他們驕傲,幾乎就是可以吹一輩子的事。
而馬克就是這樣的人。
就算知道了他們成為了藍星軍校的目標(biāo),他也沒覺得他就一定會被他們拿下。
可眼前這個男人卻說了一句話,讓他心里也開始打鼓。
“這十年當(dāng)中,藍星軍校世界任務(wù)的完成率,高大百分之九十九。而那沒有完成的一件,基本上……在任務(wù)完成結(jié)束前,就已經(jīng)死了,或者,已經(jīng)率先被別人提前完成。
你以為,你能夠逃得過,藍星軍校的圍剿嗎?”
那個男人冷笑,“他們找到你,就像我找到你一樣簡單。他們手里有著全藍星最頂尖的科技,和全藍星最好的武器。
如果沒有我的幫忙的話,他們搗毀你們的集團,也不過是幾天的事。”
就是這一段話,讓馬克也慌了起來。
對方也沒有明說他的來意,通過昨天爆發(fā)的一場戰(zhàn)斗,倒是讓他開始相信了他所說的話。
他也沒想到昨天的交易會遭到襲擊,只不過因為這個人所說的話,多做了一手準(zhǔn)備。
不想對面的戰(zhàn)斗力竟然這么強,如果不是他來的人幫忙。他們還不見得能夠全身而退。
而他也見識到了,對方帶來的人的到底有多彪悍。
西裝男人笑了一下,“我們的目的,很簡單。當(dāng)然,不會對貴方造成什么損失,反而,還會讓對方獲益。”
馬克皺眉,“什么意思?”
“一,我們也需要一部分假鈔,需求量會很大。當(dāng)然,價格,還是按照你們的規(guī)矩來。
第二,我們會幫你們對付藍星軍校的人,但是——我們要其中一個人。”
馬克好奇,“什么人?”
西裝男人,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冷笑,緩緩?fù)鲁隽怂膫字,“一個,女人。”
就在這個時候,馬克手底下的人突然走了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么。
西裝男人挑了下眉。
馬克臉色變了一下,但也沒有隱瞞,“有一筆大的交易,是個老顧客了,地點定在附近的一座城。”
“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我勸馬克老板,最好小心行事比較好。”西裝男人緩緩道。
“這點你不用擔(dān)心,這附近我們的人都很熟,而且對方也是我們的老顧客,交易了多次。根本不會有問題。”馬克有些托大。
一個是他本身就自信,二是附近也算是他的地盤了,他又提前有準(zhǔn)備,他就不信他會吃虧。
而且他也很想要給對方一個猛擊。
好讓對方知道,他,可不是他們能惹的。
西裝男人見他這樣,眼里閃過一絲冷意但并沒有說什么。
反正他的目的,只是奉命行事。
拿到該拿的東西,抓到該抓的人,以及不要直接暴露身份。這就夠了。
天空賭城。
葉安和單鬼他們商量完正事之后,就回到了之前的房間。
房間內(nèi)一片死寂,安靜的可怕。
除了地上躺著的那個人,還散發(fā)著生命特征,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毫無一點生命的氣息。
她看向了一旁的魚缸。
魚缸里已經(jīng)被血染紅了,死掉的魚都翻了過來,白色的肚子浮在水面。
房間里的植被也已經(jīng)枯死了,許多家具都變得扭曲,仿佛隨時隨地都要爆炸一樣。
看的讓人膽戰(zhàn)心驚。
她盯著地上的那個男人,這種能力,到底是什么?
以及,他的能力,究竟達到了什么地步。
能夠毀滅死亡的范圍,又有多大?
她走到云翊身邊,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又摸了一下他的頸部。
他現(xiàn)在正處在深度昏迷。
她皺了下眉,把云翊從地上拖了起來,雙手夾著他的腋下,將他直接扔在了沙發(fā)上。
她現(xiàn)在懷疑是不是自己下手太重了,把他打昏死過去了。
看到他那張已經(jīng)腫得不成人樣的臉,簡直像已經(jīng)換了一個人,恐怕是原來他的臉的兩倍大。
她嘴角微不可見的動了一下,然后站了起來。
在自己身上翻找了一下,找到了一個隨身攜帶的醫(yī)藥袋。
熟稔的把藥物棉簽?zāi)昧顺鰜恚_始給他上藥。
一股藥味彌漫在房間里,讓房間里的那股死氣也散去了一些。
“也不知道,你醒來之后,又會是誰。”
葉安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話,帶著不易察覺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