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村民們的集體商議,他們決定將這個小偷給弄死,這樣一來,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人向土匪報信,土匪也就不會知道他們還有糧食。
于是,村民們推舉出來一個,在村子里名望最高的人,由他來把土匪給弄死。
那個時候的天冷的出奇,被推舉出來的那個人,讓自己的夫人盛了半碗剛做好的黏米飯,又端來了一碗涼水,他用筷子夾了一大塊黏米飯,快速的沾了一下涼水,就喂進了那土匪的嘴中。
想來那土匪是餓的久了,如今見有吃的,連嚼都不嚼,直接就給咽到了肚子里。
那黏米飯由于是剛出鍋的,里面的溫度極高,如今沾著涼水喂給了那土匪,剛咽下去的時候還能感覺到冰涼,可是當涼意過去之后,黏米飯中的溫度就散發出來了。
可惜此時,那米飯已經到了土匪的胃里面,于是,半碗米飯還剩下最后一口的時候,土匪就已經哀嚎著死去了,他的胃已經被黏米飯燙熟了。
最后,土匪的尸體被扔在了后山的老林中。
當天夜里,天就像是現在這樣黑,那個弄死土匪的人抱著妻子睡著了,半夜的時候,他的妻子起夜,就聽到在窗戶的外面,傳來了一陣哭泣聲,那聲音由弱變強,聽上去,好像就是從他們的院子里面傳出來的。
那位婦人原本還睡意旺盛的,忽然間,頭上像是被人澆了一盆涼水似的,一個激靈后,一點困意都沒有了。
她趕緊回去叫醒了熟睡的丈夫,那男子被她叫醒后很不開心,就問她是怎么回事?
而婦人,就將院子里面出現哭聲的事情小聲告訴了那男子,男子一聽,第一感覺就認為婦人肯定是睡覺癔癥了,但是婦人反復表示自己沒有癔癥,真的有人在院子里面哭泣。
經過說話的這么一會,男子也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不一樣的聲音,好像真的就像是人在哭泣。
他心頭一震,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就慢慢的穿上衣服和鞋子,抄起了床頭前的棍子,慢慢的朝著堂屋處走去。
越是靠近堂屋,那哭聲越是明顯,等他離開了里屋,來到堂屋后,明顯能夠聽到,那哪里是一個人在哭泣啊,那是十幾個人一起哭泣的聲音啊,而且那聲音的來源處,還真的是和他夫人說的一樣,就是從院子中傳來的。
男子狀著膽子,慢慢的來到了窗戶邊上,他將窗戶上面糊的紙,用手戳了一個小孔,從這小孔中看去,就見到在他的院子里面,有十幾個身披麻衣的人,正跪在院子里面哭泣。
正在他想下一步應該怎么辦的時候,忽然,從窗戶外面,出現了一只眼珠,那眼珠正貼在那個小孔上面,朝著房間里面看。
一個聲音在男子的耳邊響起:夜晚千萬不要離開房間。”
“啊~”
韓逸剛講完,嵐冰已經忍不住驚叫著一頭鉆進了被子里面,全身都在輕微的顫抖著。
韓逸強忍著笑意,沉聲問道:“今晚,你還要一個人睡在院子里面嗎?”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睡院子里面,我要睡在床上。”嵐冰的聲音都在顫抖。
韓逸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就不再故意嚇她了,不過,接下來又要面對一個問題了。
那就是如今的夜晚真的是挺冷的,要是在以往,這一點寒冷根本不會對韓逸產生任何影響,但如今的韓逸,只是一個普通人,這樣一來,他就不能不抵御這寒冷了。
即便是穿著厚衣服在椅子上坐著,也是會覺得很冷,況且韓逸的包袱中,是沒有厚衣服的。
韓逸對嵐冰說道:“嵐,嵐冰。”
這是他第一次叫嵐冰的名字,竟會有一種有些緊張的感覺。
嵐冰聽到韓逸叫她,就在被子里面說道:“干嘛?”
韓逸沉吟兩秒后,才說道:“雖然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無禮,但是為了我的個人生死,我還是要說出來,今晚我也要睡在床上。”
“什么?”嵐冰驚得從床上,一下子坐在了韓逸的對面,她不可思議的問道:“為什么?”
韓逸平靜道:“因為,我現在是一個凡人,我也怕冷啊!”
……
這個理由,聽起來像是故意找的借口,但嵐冰知道,它又是真實存在的。
可是,他們兩個是異性,又怎么能夠睡在同一張床上呢?
嵐冰眼珠一轉,嬌笑著道:“小鍋鍋,你看哈,人家是個女孩子,怎么能夠和男孩子睡在一起呢?”
韓逸學著她的口氣,說道:“小妹妹,你看哈,人家只是一個弱男子,怎么能夠不睡在床上呢?”
嵐冰看他鐵定了心要這樣,知道無論他再說什么都是無用,一咬牙,說道:“那你可不許碰我。”
韓逸心中好笑,他若是真的想對她做什么事情,即便是事先答應過,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不過,韓逸還是嚴肅的保證道:“你放心吧,我韓逸不是那種人。”
熄滅了煤油燈后,屋內連僅有的一點光芒,都消失不見了,瞬間,房間中的氣氛變得異樣了起來。
此時,兩個人同床共枕,彼此間的心跳都好像加速了一些。
雖然黑暗中,誰也看不到誰,但韓逸還是能夠感覺到,空氣中充斥著滿滿的尷尬氣氛。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韓逸說道:“你睡了嗎?”
嵐冰說道:“沒呢?”
韓逸說道:“要不,我再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嵐冰急忙阻止道:“我不要聽。”
韓逸感覺她說話的時候,還有顫音,心中好笑,正要再開口的時候,只聽到自窗外的院子里,響起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嵐冰一下子就抓住了韓逸的胳膊,頭更是往他懷中鉆去。
韓逸疑惑外面的腳步聲到底是誰發出來的,他閉上眼睛,精神力擴散出去,發現此時出現在院子中的,一共有四人,走在最前面的兩人,是兩個已經過了不惑之年的老漢和老婦人,而在他們后面跟著的,則是年齡年輕很多的男女。
韓逸不知他們是誰,但挺好奇他們半夜三更出現在這里的目的。
他輕輕的拍了拍嵐冰的手,在她耳邊輕聲的說了一句,之后便從床上坐起,躡手躡腳的來到了窗戶底下。
他不需要將窗戶打開,精神力已經如同他的眼睛一般,清楚的告訴了他在窗戶外面發生的一切。
他只是躲在窗戶底下聽著外面的動靜。
只聽那老婦人,還不放心的小聲問道:“迷香沒有忘記帶吧?”
青年男子說道:“這么重要的東西,肯定是忘不了的。”
老漢似是阻止道:“要我說,咱們還是回去吧,咱們把孫子的玉佩偷著給賣了,這本來就已經很說不過去了,如今還要來繼續偷孫子的玉符箓,那可是孫子的命根子啊!”
老婦人壓低了聲音怒斥道:“來都來了,你這死老頭子現在在說這些是要干什么?當初那個道人給郝等玉佩以及玉符箓的時候,只是說郝等命根孱弱,送他那玉符箓可以祛災避兇,又沒有說少了玉符箓,會立馬死亡。
最大的可能,失去玉符箓后也就是多生幾場病罷了,我問你,誰活著不生病啊,大不了以后,等他生病的時候,我們給他抓點藥吃,也算是不虧待他就是了。”
那青年男子說道:“對啊爹,事情都已經到了如今的地步了,你可別打退堂鼓啊,賣玉配的錢已經花完了,要是你還想往后有好日子過,就不要猶猶豫豫的。這天這么冷,咱們趕緊把那玉符箓拿到手,也好回去暖和暖和啊!”
一想到以后的好日子,老漢也不再說話了,于是,四個人便輕手輕腳的朝著郝仁一家所在的地方潛去。
韓逸在窗戶底下,將那幾人的對話聽得個一清二楚,聯合傍晚時候,郝仁對他說的那些往事,他已經能夠猜到這一些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這四人恐怕就是郝仁的父母,以及兄嫂了,原來一年多前,他兄長家突然變得有錢,想來是因為他父母在照顧郝等的時候,將那玉佩偷走并給了她的大兒子,她大兒子賣了玉佩后,這才忽然變得有錢。
一年多的時間,突然來的橫財花完后,又搭起了郝仁一家的主意。
聽他們話語中的意思,那玉佩以及郝等現在還帶著身上的玉符箓,是一個道士所贈,因為道士看出來郝等的命格孱弱,才送他這兩樣東西保命的,可是想不到,他保命的東西,竟然被自己至親的人惦記上了。
偷了一枚玉佩不滿足,竟然還要再去偷郝等可以保命的東西。
韓逸此時氣的牙根癢癢,眼見著他們已經來到了郝仁一家的房間,就要從窗戶里面吹迷藥進去。
韓逸將星辰從精神之海中喚了出來,此時的星辰,縮小到了只有正常蛇類的體積,他快速的朝著那四個人爬去。
郝仁的兄長,已經將迷煙從懷中取了出來,正要往房間中吹的時候,在她身后的年輕婦人,忽然間驚叫了起來,她喊道:“有蛇有蛇。”
原本已經睡著的郝仁,忽然間驚醒,他厲聲問道:“誰?”
院主的四人,見行蹤已經暴露,趕緊朝著院外跑去。
等到郝仁穿上衣服,拿著木棍來到院外的時候,那四人已經早就跑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