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他便問道:“師父,那三種靈力融合在一起,豈不是威力更加強大?”
“三種靈力?”玄陽真人看著他好笑的道:“師父活了幾十年,可從來沒有見過,不,應該說是從來沒有聽過,有誰的體內是有三種靈力的,即便是幾千年前傳說中飛升的仙人,也沒聽誰說過,他們的體內是有三種靈力的。”
聽他說到幾千年前的事情,韓逸不免好奇問道:“師父,為什么你說幾千年飛升的仙人,難道幾千年后就沒有人飛升仙界了嗎?”
玄陽真人道:“不是我非說幾千年前有人飛升仙界,是傳說中就是那樣的,而幾千年后?從來沒有人見過有誰飛升仙界的,即便是傳說中,距離如今最近的一位飛升仙界的人,也是在兩千年前,好像名號叫做什么晉臻仙君,就是留下大荒珠的那一位。”
韓逸的精神之海中,混沌聽聞這話后,不屑道:“狗屁的晉臻仙人,只是個陰謀罷了。”
韓逸聽聞混沌說話,心神一震,對啊,自己的體內,如今可是住著一位上古兇獸啊,它活了幾千年,或者上萬年了,知道的事情肯定多。
韓逸在精神之海中問道:“混沌,為什么你說那晉臻仙君是個陰謀,你能跟我說說嗎?”
混沌的聲音響起,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以后有機會再和你說吧,該你上臺比試了。”
韓逸這才想起來,第二場比試結束之后,便輪到自己上臺了。
這還是韓逸第一次近距離的觀看江落月,只見她皮膚白皙,神情冷傲,一身冰冷氣質,飄逸如冰雪中的仙子,她的雙眸清冷,似是沒有感情,卻又有一絲的淺然,如清冷的寒冬夜月,如高潔的雪域蓮花。
看她年齡,也不過才二十一二歲,卻有如此淡雅清冷的氣質,一時間,韓逸竟看得呆住了。
“看夠了嗎?”江落月冰冷的聲音響起,這才將韓逸的思緒喚了回來。
圍觀的人看到這一幕,均是大聲的嘲笑他,一副沒有見過美女的樣子。
而風雨閣的少夫人,雙眼中雖然也是充滿了笑意,但卻是一副慈愛的表情看著他,心中想到:“我的兒子長大了,開始喜歡看漂亮的女孩子了。”
韓逸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表現有些容易讓人誤會,于是他抱拳道:“小心了。”
說罷這話,韓逸手中青光一閃,青光劍便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他先前曾看到過江落月的比試,知道她的作戰方式,以敏攻為主,如果一昧的站在原地防御,到了最后,恐怕只會如那閆烈一般,站著挨打。
所以韓逸手持青光劍的那一刻,他的腳下便已經施展出了風雨一落葉的身法,從詭異的角度往對方身邊貼近,只要讓他能夠進了對方的身,那么剩下的便只有肉搏了。
韓逸知道對方的優點和弱點,那對方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的優點和弱點呢,所以當韓逸腳下一動的時候,江落月的身影已經從原地消失了。
韓逸的身法并未停下來,因為雖然肉眼看上去,江落月的身影已經從這比試臺上消失了,但是在韓逸的精神力覆蓋之下,她卻無所遁形。
江落月并不是憑空消失了,而是她的速度已經到達了一個極限,肉眼已經跟不上她運動的速度了,所以在肉眼中看去,她才會憑空消失。
韓逸施展出七曜劍法,只見他的身體被一層青色的光芒所覆蓋,在觀眾的眼中,韓逸的身形只是在臺上亂跳亂耍,可是江落月的心中卻漸漸的出現了疑惑和震驚。
原來,每當韓逸變幻一個方位的時候,都無巧不巧的正好阻攔在她前進的路上,她不得不換個方位潛行。
若是一次兩次這樣還可以說是巧合,可是這樣的情況已經出現十幾次了。
每到關鍵時刻,她都不得不使用雙刃進行格擋,到了后來,她所幸停下了移動,看著韓逸,她問道:“你怎么會捕捉到我的身影?”
韓逸裝傻道:“有嗎?那可能是意外吧?”
江落月知道他不想多說,便也知趣的不再詢問,她此時的腦海中在高速的運轉著,如今最引以為傲的速度被對方給克制了,接下來又要如何應戰呢?
韓逸也是不急,留給她足夠的時間讓她去想對策,說實話,若不是韓逸的精神力足夠強大,恐怕即便到了最后能夠打敗她,自己也要付出一些代價才行,而且還是不小的代價。
就這樣靜靜的過了片刻后,江落月說道:“你很強,我一場比試我認輸。”
韓逸微笑道:“多謝。”
江落月其實也不想這樣,但沒有辦法,自己的強是強在速度上,如今最引以為傲的速度被對方給克制了,雖然不知道對方用的是什么方法,但不可否認的是,沒有了速度上的優勢,她在攻擊力上確實打了很多的折扣。
況且她與韓逸交手的那幾次,明顯感覺到,對方劍法輕靈飄逸,對方的神情如清風明月,很顯然,他并沒有將真正的實力展現出來,但正是那幾次的交手,讓江落月明白了,若是沒有了速度這個優勢,她在對方的手下走不過二十招,有可能更短。
正是心中有了這樣的認識,江落月最終才不得不開口認輸的。
江落月并未再說話,只是目光中充滿了好奇的深深看了他一眼,便頭也不回的朝臺下走去。
裁判宣布道:鳳凰書院江落月對戰水云書院韓逸,韓逸獲勝。
圍觀的眾人先是愕然,而后便是震驚,江落月輸了,江落月竟然輸了?
他們很顯然,一時間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那些個押了江落月會勝出的人,此時都在心疼自己的銀子,而還押了弘永言勝出的人,此時則是雙倍的心疼自己的銀子。
韓逸走下比試臺之后,則意味著三強選手誕生了。
此時,水云書院的弟子們早就已經沖著韓逸跑了過來,他們將韓逸圍在中間,把他舉了起來,狠狠的拋向了天上。
他們實在是太興奮了,想不到有一天,他們水云書院竟然能夠有一位弟子進入前三,那可是六院會武中的前三啊,即便接下來韓逸落敗了,那他們水云書院也會成為六院中第三的存在,終于可以不用再背負那個六院最末的名聲了。
要說此時興奮的人不止有水云書院的弟子們,還有四位園主和玄清真人,這其中尤其以玄清真人和玄陽真人最是開心,原因很簡單。
玄清真人的開心是因為多少年了,他們終于不再是六院最末了,而玄陽真人的開心,則是因為,這個帶領書院擺脫了六院最末稱號的人,正是自己的徒弟。
此刻他只想問一句,這世上還有比這件事情更讓人驕傲的嗎?
在這比武場的兩個角落里,有兩對目光從始至終都落在韓逸的身上,只不過,一對目光中充滿了柔情,充滿了悲傷,而另一對目光中,則是充滿了沉思,充滿了惡毒。
相比較于這兩對目光,還有一對目光也是從始至終都未曾離開過韓逸,那道目光正是風雨閣的少夫人,她的目光中滿是喜悅、寵溺、疼愛和不敢相認的惆悵。
“娘,你怎么一直看那個韓逸?”在她身旁的少年,拉著她的袖子問道。
少夫人否認道:“沒有啊,娘沒有在看他,娘在看所有人。”
少年說道:“娘你說謊,我觀察你很久了,從第一天開始比試的時候,你的目光就在那個叫韓逸的身上,他是不是就是你在外面生的孩子?”
少夫人聽聞此話后大驚失色的道:“晨兒休得胡說,你怎么能這樣質問你娘。”
風晨委屈道:“所有人都在說你嫁到風雨閣的時候,就已經在外面有丈夫兒子了,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少夫人聽他提起往事,心酸說道:“大人的事情,你一個小孩子又哪里會懂得其中滋味。”
風晨雖然年齡尚小,但他還是聽出來了,她的娘親對于那件事情,已經默認了。
風晨的眼淚流了下來,他喃喃說道:“竟然是真的,竟然是真的,娘親真的還有別的孩子,那韓逸竟然真的是娘親的孩子。”
少夫人將風晨摟入了懷中,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流了下來,她說道:“晨兒放心,娘親不會和他相認的,娘親只疼愛你一個人,你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好不好,要是讓你爹知道了,我怕他會殺了韓逸。”
風晨點點頭,說道:“娘親說過只愛我一個人的,只要娘親不騙我,我就不告訴爹好不好?”
場中,在玄清真人的示意下,那三人來到了主席臺的前面。
歸元宗宗主戰凌天看著這三人,滿臉自豪感,他站起來說道:“好,好,當真是英雄出少年,想不到你們年紀輕輕,便已經有了此等修為,實在是可喜可賀。
如今我正式的宣布,六院會武大會的三強選手已經出現了,他們就是青云書院的言缺,十方書院的蕭準,以及水云書院的韓逸。
這也就意味著,此屆的大會,很快便要接近尾聲了,當明天我們再出現在此地的時候,就將見證冠軍的產生,現在我宣布,今天的比試結束,你們三人需要養足精神,好應對明天的比試。”
韓逸看著面前的這個人,這個他要殺了摘下人頭的人,但是最終,韓逸還是嘆了口氣,這個人原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強大很多,面對他,韓逸竟是沒有絲毫能夠取勝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