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青玄一直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們?nèi)耍]有插口解釋的意思,此時見韓逸問起來,才解釋道:“你們都誤會了,懷孕的那個,并不是人。”
“不是人?”三人不解說道:“不是人懷孕,還能是鬼懷孕啊?”
倩青玄搖搖頭,無奈的道:“好了好了,我也不賣關(guān)子了,就實話告訴你們吧,是小菊花懷孕了,這碗安胎藥,就是給它喝的。”
“小菊花懷孕了?”三人彼此面面相覷,他們真的想不到,小菊花竟然懷孕了,那是不是就代表著,以后這韓逸山上最多的就是松鼠了?
三人這才開始尋找小菊花和皮卡丘的身影,他們看到小菊花正被小晴天摟在懷里,而皮卡丘則不見了蹤影。
三人來到小晴天身邊,仔細(xì)端詳著小菊花,劉景山道:“好像肚子是有一點(diǎn)鼓鼓的感覺,估計真的是懷孕了。”
韓逸從小晴天的懷中抱過小菊花,輕輕的撫摸著它的腦袋,說道:“什么估計,青玄的藥都已經(jīng)熬好了,要不是真的懷孕,她能熬藥嗎?”
他又問道:“對了青玄,你怎么知道它懷孕的,難道你還能聽懂它說話?”
倩青玄一邊從他懷中抱過小菊花,一邊說道:“我哪里能聽得懂它說話,是剛才小晴天告訴我的,藥也是她買回來的,幸好她發(fā)現(xiàn)的早,我們才能精心的照顧小菊花,讓它平平安安的做一個母親。”
說著,就將那碗藥喂到了小菊花的口中。
這時,從遠(yuǎn)處的山上,有一個微小的身影出現(xiàn)了,它在快速的朝著山下跑去,不一會的時間,就已經(jīng)跑到了韓逸等人的面前。
韓逸看到皮卡丘出現(xiàn)了,就問道:“你這家伙跑哪去了,自己媳婦也不管了,獨(dú)自溜出去玩?”
皮卡丘送給了韓逸一個鄙視的眼神,它揚(yáng)了揚(yáng)抓著的松子,然后放到了小菊花的面前。
眾人看到它如此疼愛小菊花,都不禁開心的笑了起來。
正在這時,小菊花忽然發(fā)出了一聲慘叫,它捂著肚子在地上不住的打滾。
眾人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在旁邊焦急的等待著。
韓逸在精神之海中問道:“星辰,小菊花在說什么?”
星辰說道:“父親,小菊花一直在喊肚子疼,皮卡丘問它怎么了,它也沒有回答,只是在說肚子疼。”
就這樣,過了有一盞茶的時間后,小菊花的聲音漸漸的微弱了,它的嘴角已經(jīng)流出了一縷鮮血。
皮卡丘看著韓逸,怒聲的吱吱一陣叫。
星辰在精神之海中,為他翻譯,皮卡丘在問韓逸:“小菊花為什么會肚子疼,你們給它吃什么了?”
韓逸說道:“我們沒有給它吃什么啊,就是剛才,我們知道它懷孕了,給它吃了安胎藥。”
皮卡丘怒道:“狗屁的安胎藥,它都已經(jīng)吐血了,那分明就是毒藥,你們是不是想毒死它?”
韓逸解釋道:“皮卡丘,我們一直拿你,拿小菊花當(dāng)成是我們的家人,我們又怎么會想要毒害它呢?這件事,一定是個意外。”
到了這個時候,眾人也顧不得去想韓逸為何,能夠聽懂皮卡丘的話,從韓逸說的那兩句話中,他們已經(jīng)能夠猜出皮卡丘的叫聲,是什么意思了。
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小晴天忽然開口道:“對了青玄姐,你熬藥的時候,是用的冷水還是熱水?”
倩青玄被問的一愣,熬藥不都是用冷水來熬的嗎?她不解的回道:“我用冷水熬的啊?”
“壞了”小晴天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說道:“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得知小菊花懷孕太高興了,所以忘記囑托你了,那幅藥是不能用涼水熬的,要用滾燙的熱水熬制出來的,才具有安胎的效用,如果是藥材見了冷水,就會變成化胎藥的。”
眾人想不到,這其中竟然還能出這樣的岔子,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倩青玄聽小晴天說完這件事的原委后,再看此時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菊花,她的心頭一痛,眼中已經(jīng)有了一層霧氣,對皮卡丘道:“對不起皮卡丘,我只是想要讓小菊花能夠更好的生下小……”
看到皮卡丘眼中的憤怒,倩青玄終于還是沒能再繼續(xù)解釋下去。
韓逸走到她面前,擁著她道:“你也是不知情的,不怪你。”
皮卡丘怒吼道:“我的孩子沒有了,你告訴我應(yīng)該怪誰?”
韓逸看著此時的皮卡丘,知道它的心情極度糟糕,這個時候,無論說什么都只能是火上澆油,倒不如讓它靜一靜,或許只要給它一些時間,它就能夠把這件事情想通。
一行人下了韓逸山,猛然間,一聲悲呼從他們身后響起,眾人皆是心中一顫,一股莫名的悲意在他們心中蔓延開,倩青玄剛剛停止的眼淚,又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一顆一顆往下墜落。
小晴天猶如一個犯了錯的孩子般,對倩青玄認(rèn)錯道:“對不起青玄姐,這件事情都怪我,是我一時大意,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不應(yīng)該怪你的。”
倩青玄搖搖頭,沒有說話。
在韓逸精神之海中的混沌,當(dāng)皮卡丘那一聲悲呼傳來的時候,它在心中想道:“終于要開始了嗎?希望你別讓我失望,千萬要成功啊!”
翌日,韓逸早早的就來到了那座山上,小菊花在皮卡丘的精心照料下,看上去已經(jīng)好了很多,但韓逸還是能夠從它的眼睛中,看到一股悲傷的情緒。
皮卡丘就呆在它的身邊守護(hù)著它,即便是韓逸來了,它也是看都不看一眼。
韓逸從空間戒指中取出食物,放在它們的旁邊,然后說道:“這件事情,是我們所有人都不想讓他發(fā)生的,但可惜的是,他已經(jīng)發(fā)生了,雖然藥是青玄熬的,但……”
未等韓逸說完,皮卡丘冷冷的阻止道:“你走吧!”
韓逸定定的看了他一會,終是沒有再說一個字,轉(zhuǎn)身離去了。
山腳下,當(dāng)倩青玄看到韓逸下來的時候,她急忙來到韓逸的面前,焦急的問道:“小菊花怎么樣了,皮卡丘能夠聽你解釋了嗎?”
韓逸搖搖頭,說道:“小菊花看上去比昨天晚上好了很多,但我能夠看出,它肚子里面的孩子,真的沒有了。至于皮卡丘,它還在悲傷中的情緒中,所以,我說的話,它也聽不進(jìn)去。”
聽到小菊花肚子里面的孩子真的沒有了以后,倩青玄的眼淚又涌了出來,她哭著自責(zé)道:“都怪我,都怪我,是我熬的藥,害的它們的孩子沒有了,我是個壞人。”
韓逸安慰她道:“這件事情又不是你的錯,你也不知道那藥是需要用熱水熬,這只能說是一個意外,誰也不能怪。”
連續(xù)幾天的時間,皮卡丘都沒有和韓逸說一句話,小菊花在皮卡丘的精心照料下,情況一天比一天好轉(zhuǎn)。
這一天,天氣晴朗,陽光格外的溫暖,小菊花和皮卡丘一起,從韓逸山上,一路玩耍到了后山之上。
整個水云書院都知道這兩只松鼠,是韓逸和一個叫做小晴天的,所以它們在水云書院的范圍內(nèi),都是安全的。
在小晴天的央求下,倩青玄偶爾會教她一些基本的拳腳劍法,雖然她無法修煉,但是學(xué)一些粗淺功夫,一是能強(qiáng)身健體,二是面對普通的壞人時,也算是有了一些自保之力。
這一天,小晴天正在和倩青玄學(xué)習(xí)拳法。
小晴天問道:“青玄姐,我聽書院中的師兄們說,韓逸剛進(jìn)入水云書院的時候,也是一個廢靈根的人,還是在你的引薦下,他才能加入的水云書院,你們以前就認(rèn)識嗎?”
聽她說起韓逸,倩青玄便忍不住嘴角上揚(yáng),她說道:“我們之前并不認(rèn)識,就是在他加入書院的那一天,我們才在韓逸山的山腳下相識的。
當(dāng)時他從那山林間走出來時還嚇了我一跳,我問他是誰,怎么會在這山林間出現(xiàn)?他說從鄉(xiāng)下來的,迷路了,才走到這荒山野嶺之中的。”
回憶著當(dāng)初相識的一幕,倩青玄的內(nèi)心便被濃濃的歡喜充斥著,現(xiàn)在想來,他那時應(yīng)當(dāng)就是從十方書院中逃脫出來吧,還騙自己說是一個無法修煉的廢靈根,偏偏自己還相信了他的話,現(xiàn)在想想,那時的自己真是傻的可以。
小晴天見她說著說著,竟然一個人在那里傻笑,就開口叫道:“青玄姐,青玄姐?”
倩青玄聽到小晴天叫她,才從回憶中醒轉(zhuǎn)過來,羞澀的問道:“你剛才說什么?”
小晴天問道:“韓逸加入書院的時候,明明只是一個廢靈根,不是都說廢靈根的人無法修煉嗎?那他后來怎么又能修煉了?”
“他才不是什么廢靈根,他可是一個修仙的天才。”雖然倩青玄心中這樣反駁她,但她卻并不能把這句話告訴小晴天。
關(guān)于韓逸的秘密,她連最親的爺爺和師父都沒有說過,又怎么會告訴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