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猜測中,他們兄弟三人以及韓幼菱越過眾人,來到席位處落座,韓逸則遠遠的站在人群的最外圍,打量著這些陌生的人。
此時,一群人朝著韓逸走來,竟然將他圍了起來。
韓逸環視了一圈,看著那一張張怒目而視的臉孔就覺得好笑,這群人他不陌生,因為他們每一個都被韓逸揍過。
韓逸平靜的看著他們道:“怎么,那天沒有挨夠,還想再被我揍?”
韓山攥緊雙拳,怒道:“你別得意,上次你打贏我們不過是僥幸,是你使詐,要是真的打起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韓逸輕笑道:“僥幸?使詐?你們那么多人,我為何要站在那里和你打,輸了就是輸了,別為自己找借口,而且,即便是真的打起來,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韓山不服氣道:“就你?我打你的還少嗎?今天竟然敢說這種大話。”
韓逸忽的正色道:“你不信?那不如我們來打個賭。”
韓山一愣,問道:“怎么賭?”
韓逸道:“今天大家來到這里,不就是要進行比試的嗎?稍后我也會參加族比,要是我能在族比中取得第一名,從此之后,你就認我為老大,聽我差遣如何?”
“就你一個廢人,還要參加族比?”韓山當真是愣住了,這在以往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啊,這韓逸那里來的勇氣竟然敢參加族比了,而且還揚言要拿第一名,他又道:“你要是輸了怎么辦?”
韓逸道:“我要是輸了就憑你處置,絕不還手。”
韓山道:“好,我就和你賭,而且我也會參加族比,我要在族比中當著所有人的面揍你,這次,我看你怎么跑。”
韓逸滿面笑容道:“一言為定。”
看著他這副自信的模樣,韓山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韓逸很陌生,就像是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雖然他內心極度的不愿意相信,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竟然真的有一種韓逸有可能會奪得第一的感覺。
韓家族人很快就到齊了,沒有復雜的儀式,由族長宣布比試規則以及前三名的獎勵后,比試就算是正式的開始了。
其實無論是參賽的人,還是旁觀的人都清楚最后的結果,且先不論第一名和第二名會不會有變化,但前三名無非就還是去年勝出的那三個人。
但還是有很多的人參加了族比,他們不為爭奪前三,他們為的只是能在族比中露個臉面,在姑娘們的眼中留下一個印象。
但這也注定了,他們只能成為這場比試的前奏而已。
比試的規則是兩兩對戰,由參賽者自己決定上場的秩序,贏的一方可以選擇繼續進行下一場對戰,或者進入休息區等待挑戰打贏的選手。
之所以這樣制定比試規則,而不是采用抽簽決定上場名次,完全是為了新手考慮。
如果實力強的那幾個人,一開始就入場比試,那實力弱的選手除了慘敗沒有別的可能。
萬一再有一個實力特別強的選手,一直霸占著比試臺,或許一個人打穿全場也不是沒有可能。
雖然要真有這么一個人存在,對于家族來說,絕對是值得驕傲的存在,但對族比的影響就太大了。
試想一下,本來大家的實力都不怎么樣,參加族比也不是奔著前三名的獎勵去的,上臺純粹是抱著耍帥吸引臺下姑娘注意的目的。
結果一開場就出來一個特別厲害的存在,把大家給打了一頓,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當著這么多姑娘的面打的。
那大家的面子往哪里放,以后面對自己喜歡的姑娘的時候,要怎么面對,難道開口打招呼說:“你好,我是上次在比試場中被別人揍成豬頭的那個人,你還有印象嗎?”
這也太丟臉了不是,那么以后,誰還會想要參加族比,參加族比就代表著,要被別人當著姑娘們的面前揍成豬頭,參加族比就代表著丟臉,慢慢的,就沒有人參加族比了,這是所有族長都不愿意見到的事情。
而厲害的人,也不會想要第一個就出場,但凡覺得自己是個高手的人,骨子里都會有著一股子傲氣,誰都不想最先出場,都會想要最后出場,因為最后出場的那位才能成為“壓軸”的選手啊,壓軸多厲害,沒有聽說過誰先出場是壓軸的說法。
比試很快就到了韓山上場,在他前面一場贏了的選手,選擇了暫時休息,事實上大家的選擇都是這樣,沒有誰愿意一直面對車輪戰的。
在韓山之后,還有三個人始終沒有上過臺,那三個人正是去年比試中的前三名,排在第一的是大長老的兒子韓肅,第二名的是韓文邵的長子韓遠,第三名則是二長老的長子韓義。
去年比試的時候,韓肅和韓遠就已經是五行境中期的境界了,距離后期僅僅一步之遙,而韓義則是一只腳踏入了五行境的境界,有傳言稱,此時的韓義,已經正式進入了五行境。
這也就是說,韓山將要面對的對手,是一位五行境的修行者,大家都知道他才是啟靈境的修為,似乎這一場比試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意義了,啟靈境面對五行境,想想都知道是個什么結果。
然而,讓眾人意外的是,韓山竟然走上了比試臺,難道他真的要和五行境的人比試嗎?
只見韓山登上比試臺后,環視著人群,似乎在尋找著什么,就在眾人小聲議論的時候,只見韓山的眼睛一亮,他沖著一個角落的方向說道:“該我們了,別忘了你的賭約。”
眾人隨著韓山的目光看去,那里站著一個少年,他的衣服有很多地方都是破爛的,這種衣服即便是韓家的下人也不會穿的。
少年似是渾不在意眾人的目光,點點頭,一臉平靜的朝著比試臺上走去。
眾人愕然,他們當然認得這個少年是誰,怎么,他這是要上臺和啟靈境修為的人比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