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給她,池染能想到的這世上會有這樣男人嗎?
傅靳與笑了笑,揉了揉池染的小臉兒,“怎么會不值得?染染你可是無價之寶。我現(xiàn)在身無分文,可不要拋棄我啊!”
池染立刻撲在他懷中,緊緊的,緊緊的抱住傅靳與。
頭埋在他的心口,聲音有些哽咽。
“傅靳與,你怎么可以這樣?你這樣,我都不知道該怎么還你。”
“還我你的愛就行,這些足以抵得上。”
扶著小姑娘的后背,她的反應(yīng)太是激動,似乎還哭了。
傅靳與無奈,他做這些的時候,可不是讓她感動這些的,就只是覺得,要給那時的池奶奶一個態(tài)度,給池染一個支持。
有了這些物質(zhì)上的東西,雖然不足以代表他傅靳與全部的心,但是至少會給她一點(diǎn)安全感。
“我何德何能。”
池染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讓他這么灑脫的將他所有的財(cái)產(chǎn)給自己。
何德何能啊!
傅靳與捧起池染的小臉兒,她眼中已是感動的淚花閃爍,傅靳與搖頭好笑。
“你呀,還哭?這些都是身外物,況且我們都是夫妻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我們其實(shí)不分彼此,你不用覺得這樣做我很了不起,其實(shí)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能創(chuàng)造一個傅氏,就還能創(chuàng)造第二個,若是你想要,我會給你更多你想要的,這點(diǎn)兒就把你感動成這樣,染染你也太不貪心了。”
“我不貪心的。”
“呵呵……那不行,染染想要什么盡管開口,哪怕你敗家散財(cái)都沒關(guān)系,咱們就是要過的痛快灑脫,不要因?yàn)檫@些東西而控制。”
“我可不要當(dāng)敗家娘們。”池染破涕為笑,“你別鼓動我做這樣的事兒啊,真是的,要是真的養(yǎng)成我那種敗家的習(xí)慣,將來花的你破產(chǎn),那還了得?”
“破不了,你還不相信你老公的能力嗎?”
池染搖了搖頭,“這個話題打住吧。花不花在其次,我先仔細(xì)感受一下,作為女富豪的真實(shí)感受吧。”
傅靳與寵溺的笑,捏著她的臉頰,“你想如何仔細(xì)感受?”
池染嘿嘿一笑,“我也不知道。”
傅靳與給池染想到了辦法,讓她仔細(xì)感受到了女富豪的感覺。
傅靳與讓鄭渠將所有的文件和圖片之類的都擺在了池染的面前。
“股份,公司,房子,車子,珠寶,農(nóng)場,酒莊……”池染能想到的,甚至池染想不到的,傅靳與幾乎擁有各個領(lǐng)域的或者動產(chǎn)或者不動產(chǎn),而這些,都最后成了池染的了。
池染一張張看著,都看了很久,最后索性放下了,當(dāng)她擁有太多的時候,又似乎覺得,沒有那么興奮了。
這好像就是別人說的,錢多了,那也只是數(shù)字而已的欠扁的話。
池染放下之后,看著傅靳與許久。
傅靳與手指拂過她的額前發(fā)絲,笑道,“有感覺了嗎?”
池染稍微有些嘆息,“我都不知道說什么了。”
“呵呵……隨便花。”
“噗嗤……”
池染笑起來,傅靳與道,“我聽人家說,女人最喜歡男人對她說這句話的。”
“你聽誰說的?不會是莫千軍吧?”
“……”傅靳與扯了扯嘴角。
池染很嚴(yán)肅的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好看的薄唇,嚴(yán)肅的聲明,“女人是喜歡啊,可是這句話只能對一個女人說,你可別學(xué)莫千軍啊,知道嗎?”
“遵命,老板大人!”
池染被逗的咯咯笑起來,大老板似的手一揮,“老板今天心情好,說吧,想吃什么,老板請客。”
傅靳與的眼神一暗,“老板?”
“什么?”池染抽了抽嘴角,“夠了啊,別鬧,大白天的,我要出去吃飯,我要看電影,我要逛街,我要買買買……”
傅靳與寵溺的笑著,“好!”
……
池染被傅靳與帶走,傅老爺子不爽到了極點(diǎn)。
又不是真的吃了那姑娘,臭小子就這樣不放心,還這么快找到她,想來這個臭小子肯定是池派人在她身邊了。
有了兩年前的教訓(xùn),傅靳與這樣做,傅老爺子用膝蓋都能想得出來。
不過,對他老頭子防備的,傅老爺子心里也有些苦澀的滋味兒。
家里的人知道池染還活著,傅易暖也不驚訝,只是池染失憶了這事兒,她聽來也才覺得上次為什么唐心如此奇怪了。
傅明璋回家的時候,聽說池染活著,他沒有說什么,只是面上有些感嘆。
旁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傅明璋只有自己心里知道。
他或許是感嘆,或許是高興,也許更多的是后悔?或者是羨慕?
他的感覺太復(fù)雜,腦中不禁想起來,這段時間跟祝晴好的頻頻接觸,他雖然知道自己拿老朋友見面來給自己找理由,可他自己心里知道,自己的真正心思。
而現(xiàn)在,看著傅靳與經(jīng)歷過比他當(dāng)年的分離還錐心的痛苦,可現(xiàn)在他卻是幾乎成功了。
他知道,老爺子雖然本人固執(zhí)的太過分,但是,這兩年的整個傅家的痛苦,卻不是沒有作用的。
老爺子心里已經(jīng)軟了下來,他們也都知道傅靳與,就算是死也不會妥協(xié)。
傅靳與和池染,或許真的是他們的愛得到了回報(bào)。
再看看自己,傅明璋心里苦笑。
池染的這個大學(xué),真是念的一波三折了,這么來回折騰的,其實(shí)也不是她自己折騰這些手續(xù)之類的,就是她要自己重新熟悉環(huán)境,熟悉一些新的同學(xué)。
B市那邊,池染只給父親打了電話說了自己的情況,唐正乾雖然覺得不妥,但是,他們也確實(shí)沒有反駁的余地。池染是傅靳與的妻子,這點(diǎn)傅靳與是她的依靠,而他們做父母的,顯然,還不如傅靳與。
唐正乾還在電話里表示了道歉,池染卻還反過來安慰父親。
掛了電話之后,池染轉(zhuǎn)身,對身旁的傅靳與道,“感覺跟爸爸都這么客氣了。”
傅靳與摸摸她的頭頂,另一手還繼續(xù)撥弄著他腿上的電腦,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無所謂,”
池染不滿,“怎么能無所謂啊?他是我爸爸呢。”
傅靳與被她抗議的捏著胳膊,笑著轉(zhuǎn)頭,對上她不滿的眼神,笑著說,“雖然是你爸爸,但是其實(shí)你們之間還不如平常的朋友親呢。再說了,他們不是只需要一個女兒嗎?有了唐心了,你也不用跟他們多親近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只要跟我親近就好了。”
傅靳與也不是故意戳池染的心,這也是事實(shí)。
況且,唐家父母的的做法實(shí)在是把池染往外推,傅靳與要是還再替唐家人說什么好話來安慰池染,還不如現(xiàn)在就一開始讓池染意識到這現(xiàn)實(shí)。而且,本來沒有唐家的時候,他和池染也好好的,唐家以及唐家父母,對他們來說,其實(shí)可有可無。
池染無語,低嘆了聲,頭枕著傅靳與的胳膊,半天不說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傅靳與繼續(xù)他的工作,不過時不時的注意力放在池染身上,觀察她的表情。
她似乎眼神在放空一樣,傅靳與忙完一段兒,將電腦合上拿開,抽出胳膊,就將池染抱在腿上坐好。
大手捏著池染的下巴,眸光犀利掃過她的眼睛。
“來,告訴我,你在想什么?”
“我也沒想什么。”池染搖了搖頭,不過還是張了張嘴,“其實(shí),我在思考,養(yǎng)恩應(yīng)該是比生恩大的。可是,為什么輪到我身上,就什么都不管用了呢?你之前跟我說的,我被池家養(yǎng)大,可是他們就這么痛快的舍棄我,可若是我是唐家的骨肉,但是他們又更關(guān)心的是自己養(yǎng)的唐心。不是說我多難過,我只是心里有些想不通。或許,我大概就是這么悲催的,沒有父母緣吧?”
傅靳與掌心摸著她的小臉兒,對她的自憐倒是沒有跟著難過,而是薄唇一勾。
“染染,沒有父母緣真的不重要。有我就夠了。”
“你說的輕松,父母唉,那怎么能沒有呢?”
傅靳與淡淡的笑了笑,“兩年前你消失的時候,我已經(jīng)深刻體會到了,父母兄弟,他們或許是安慰,但是唯有你,才是能讓我支撐下去的動力。”
池染一怔,傅靳與的話,讓她完全的語塞。
“染染,也許我是自私的,不想讓你的世界別我以外的人占據(jù)。但是,若是那些人,不能給你快樂,那我寧愿,他們不會在你的心里留下痕跡。只有我,我們兩個,就是全世界,我們兩人,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