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與回到A市的消息,不是秘密的,可也沒有聲張。
但是,他當天一下飛機,還沒走出機場,就被女人攔截住了。
“傅靳與,求你了,就算你不看在我跟了你兩年的份上,你好歹也看在我姐姐是你的妻子的份上,你不能這么對我。”
女人似乎臉色蒼白,梨花帶雨的哭泣,可這并不能掩住她美麗的容顏,尤其現在的樣子,更有一股讓人想要保護的楚楚可憐的氣質。
而來人,正是池舒窈。
她一件傅靳與出現,便直接沖到了他的面前,差點沒有撲到他,可傅靳與動作迅速的躲開了。
她沒有碰到傅靳與,卻并不妨礙她的哭訴,因為她的身后,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大堆的記者狗仔,對著兩人這樣對峙的畫面,大拍特拍起來。
鄭渠迅速反應,擋住了傅靳與,要帶著他離開,可是一大堆的記者圍攻,長槍短炮的,他們一言不發,可也走得更艱難。
“傅總裁,池小姐與魏先生解除婚約,是因為你的介入嗎?”
“池小姐曾經是池染的妹妹,您是因為想要找個替身才選擇池舒窈嗎?”
“您其實不愛你的太太,池舒窈小姐才是您的真愛是不是?”
“請問您為何又要拋棄池舒窈?”
“請問是您引誘她,還是池小姐主動勾引您的?”
……
這些記者的問題越來越過分,傅靳與突然停住了腳步。
所有人也都跟著停下,而同時,他森冷寒歷的眼神掃過去之后,所有人都不由得后退了幾步,不敢再開口。
他們是一群人,可就是每個人都不敢再這么圍上去。
傅靳與薄唇輕啟,可出口的話,卻是寒氣直襲入他們心底,他們不由得跟著一個寒顫。
“鄭渠,在場的所有人,明天都給他們發律師函。”
“是,總裁。”
說完,傅靳與再抬腿邁步離開,所有人不由得分開一條路,他們不敢再跟上去。
“真的會收到律師函嗎?我們這么多人呢,不會吧?”
有人小聲的問,心里似乎頗為忐忑。
“別被嚇住了,我們什么人沒采訪過?這就收到律師函?別開玩笑了。走了,我們去傅家蹲點。”
“你敢啊?”有人這么一說,也是,傅家他們進都進不去的、。
“那就去傅氏集團。對了,還有池舒窈呢。”
他們這才反應過來,后面還有個池舒窈呢。
原本以為她已經走了呢,沒想到她還在,我見猶憐的樣子,卻似乎就在等著記者過來問呢。
這些記者心里可都有數,反正送上門來新聞,不采白不采。
這些人就留了一部分圍著池舒窈,看她如何“發揮”她的可憐凄慘。
另一部分人就趕去了傅氏集團。
雖然,這些記者們,在同一時間都收到消息,趕來了機場,他們對此都有些懷疑,但是,有關傅靳與的新聞,他們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
尤其,兩年時間內,傅靳與幾乎銷聲匿跡,這個時候突然爆出來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緋聞,他們一定要挖出些東西來。
傅靳與上了車,整個人幾乎從地獄走出來一樣,渾身彌漫著驚駭人的氣息。
鄭渠自然知道事情不好,立刻打電話。
很快,他轉頭,對傅靳與道,“所有的報社都在今天早上同時收到消息,說您和池舒窈……”
不用多說,自然就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鄭渠繼續道,“之前池舒窈和魏修遠解除婚約鬧的沸沸揚揚,后來,我們的安排,池舒窈徹底消失。我們沒有再繼續跟蹤她的行蹤,沒想到……,對不起,總裁,是我的疏忽。”
傅靳與整個表情陰鷙黑暗,“律師函照發。馬上堵住池舒窈的嘴,”
“是,”
“我不想要看到這些東西,到任何人的面前,尤其是唐心那。”
“總裁,我明白。”
若是這些齷齪的東西,進了夫人的眼里,那他鄭渠就不用做傅靳與的秘書了。
鄭渠在車上就開始打電話,等傅靳與回到了公寓,他也緊急處理去了。
傅靳與卻是沒一會兒,就接到了池舒窈打來的電話。
“姐夫,你怎么能這么對我?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這么慘。現在我被池家趕出來,我已經走投無路了,你為什么就不能憐憫我?哪怕是看在池染的份上。”
池舒窈的語氣中,有可憐,有懇求,可又有些瘋狂。
“我哪一點不如池染?你說啊,我比池染美,比她身材好,男人看到我,都想上我,你難道不是男人嗎?……呵呵,傅靳與,你對我無情,我也對你不會客氣。我反正已經沒臉了,我豁出去了,就算是拼了命,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我想,就算是池染在地底下,她都不能轉世投胎吧,哈哈……”
傅靳與聽完,沒說話直接掛了。
還以為這個女人有什么籌碼呢,結果,就只是個發瘋的女人。
池舒窈被掛了電話,她更是不放棄,一次次的還要再打過去,可似乎他直接將她拉黑了,她怎么打都打不過去了。
最后,她臉色猙獰的摔了手機,瘋狂的大叫著之后,才似乎發泄了那股子怒氣和不甘。
傅靳與的無情她是領略到了,在被魏修遠拋棄之后,她卻立刻遭到了那樣屈辱的事情,她被下藥了,醒過來之后恨不得去死了。
這樣的事情,她不確定是傅靳與還是魏修遠。
魏修遠被人戴綠帽子,很可能如此報復,她當時還真是以為是魏修遠干的。
她不敢再得罪他,而且那些照片被人公布出去之后,她只能躲起來。
池景瑞根本不認她這個女兒,何舜華雖然還沒有太無情,但是她也是個自私的女人,池舒窈不能指望她太久。
無路可走的她,最后被人帶去了夜總會,她成了那里的女人,任何男人都想要就要的地方。
她嘗盡了屈辱,可手頭上卻寬裕了很多。
可是,池舒窈卻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重新洗白,重新回到她風光的時候。
就算不能,至少她也要額一筆錢。
從魏修遠那里不好得到,可從傅靳與這里,似乎有可能。
池舒窈原本就想搭上傅靳與這個男人,既擺脫魏修遠,又能有更好的下家。
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她失敗了,而原因都是傅靳與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接受自己。
這是傅靳與的錯,若是他接受了自己,她現在得是多么的風光?
都是他的錯,是他害的自己到了這么個地步,就算他不接受自己,那他也大可不必告訴魏修遠,那么她至少還有魏修遠這個后路。
可傅靳與就是這么無情,讓自己一個都抓不到。
所以,她要找傅靳與要回損失,她才終于在某一位金主的幫助下,通知了記者,知道了傅靳與回來的時間,正好將他堵在了機場,殺他個措手不及。
而如果傅靳與想要消除這些影響,想要堵住自己的嘴,他要么接受自己,要么就拿一筆錢,否則,這輩子她絕對會對傅靳與死纏到底的。
既然傅靳與不接自己電話,池舒窈也有辦法。
給傅靳與辦事的都是鄭渠,池舒窈能從鄭渠這里得到錢,或者讓他轉達,目的也就達到了。
她又迅速撿回了手機,多虧這個破手機還抗摔,她找到了鄭渠的電話,給打了過去。
鄭渠這個人,從來面對任何人都是客氣的,他是傅靳與的門面。
即使現在他恨死了池舒窈給添的這么多麻煩事兒,讓他剛下飛機都不能好好的休息一下。
但是,池舒窈的電話打來,他也沒有拒接,還很客氣的說了聲,“池小姐。”
池舒窈笑了笑,“鄭渠,在忙著嗎?”
鄭渠客氣說道,“池小姐應該明白的,您制造了這么多的麻煩,我肯定是閑不住了。”
“那我有讓你閑下來的方法,就是不知道你是否采納呢。”
“哦?池小姐不妨說出來聽聽。”
“我呢,也不是那么不將情分的人。如果,你們總裁還念著一點我陪了他兩年的份兒上……”
還沒說完,鄭渠突然打斷了她的話,“池小姐,話可不能亂說。什么叫你陪了總裁兩年?”
“呵呵……何必計較這點字眼?好,就算我不是,”
“不是就算,池小姐未免太自作多情了些。”
池舒窈咬了咬牙,傅靳與固執,這個秘書也是個敲不開的木頭。
“那我直接說了。我呢,目的很簡單,既然你們總裁不要我,那我不要人,只要錢。只要給我錢,我就會對媒體記者澄清,絕對不會干擾你們總裁和傅氏公司。怎么樣?他有的是錢,拿錢買個清凈,很簡單吧?”
鄭渠突然笑了笑,笑的很開心,似乎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
“你笑什么?”池舒窈討厭他的笑,好像自己的提議,就是個玩笑。
“哈哈哈……池小姐,你未免也太小看傅氏了。干擾?你以為你找幾個記者就有人給你撐腰了?我現在明白了,你跟了魏總裁兩年,為何他還不跟你結婚了。”
“你什么意思?”
“池小姐,還是早點睡吧,別做白日夢了。你明天早上可以看看,到底有沒有一家媒體敢報道出今天的事兒。對了,祝你晚安,做個好夢,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