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xiàn)在覺得,把自己的嗓子弄成這樣,就為了那么個可惡的男人,太不值得了。
這簡直就是農(nóng)夫與蛇的新版本。
她這個可憐的心軟的農(nóng)夫,遲早要被那個男人給咬死。
之后,一整個晚上,唐心都精神不太好的,很少說話。
吃過飯之后,鐘遠新單獨跟唐心聊天。
“唐心,告訴鐘叔叔實話,你跟傅先生,是不是已經(jīng)認識了?”
鐘遠新這個人,觀察仔細,直覺也很準(zhǔn)。
只是他不知道,兩人是如何認識的?到了什么程度?
而傅靳與作為一個正值最好年齡,成熟有魅力,又深情的男人,是能夠讓女人尤其是唐心這樣小姑娘動心的。可是,據(jù)他所了解的,傅靳與這個男人對妻子的情太深,他不會對別的女人動心的。
唐心,感興趣也就算了,千萬不能陷進去的。
唐心猶豫著,咬唇,就是不說話。
可是她這個樣子,鐘遠新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鐘遠新嘆息,摸了摸唐心低著的頭頂,“心心,你喜歡傅先生?”
唐心立刻反射性的搖頭。
可在鐘遠新那雙犀利的眼神中,看著唐心的眼睛,還有什么看不出來的?
鐘遠新很想讓她停止,這種感情,不過,熟知人的心里的他,更知道唐心的脾氣。
越禁止,心里只會越想念。
也許,讓她在傅靳與那里受挫敗,她就會明白,他們之間的差距的。
“心心,感情無法控制,鐘叔叔明白。不過,你還年輕,也許遭遇一下失敗,不會太壞。在傅先生那里,你可以喜歡他,喜歡的感覺是美好的。可是,你要學(xué)會保護自己。知道嗎?”
唐心怔怔,鐘遠新慈愛的笑了笑,“真是沒有想到,你以前那么任性的性子,現(xiàn)在竟然這么軟和。你這樣子,可是會被男人欺負的。”
“我才不會然男人欺負呢。”
“那就好。記得,要愛自己。”
唐心點頭再點頭,這事兒是不是就過去了?鐘叔叔不會告訴爸媽了?
……
八點四十的時候,來接唐心的車子就停在了她家外面。
唐心的手機真是實時提醒,“車子到了。下去吧。”
唐心恨不得扔了手機,她是被他指揮的木偶嗎?
不過,她還是乖乖的出門,偷偷摸摸的像做賊一樣的上車。
到了傅靳與的別墅,唐心剛下車,就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
陽光從他身側(cè)籠罩,白衣黑褲,整個人頎長挺拔,冷峻完美的五官,唯有那雙眼睛太過幽深,似乎看著一個人的時候,會被他給吸進去自己的心神一樣。
唐心心里小小的花癡了一下,然后迅速低頭,暗斥自己的花癡,走進了屋內(nèi)。
傅靳與看著小姑娘紅紅的耳朵,眼底閃過一抹笑,轉(zhuǎn)身,走向了沙發(fā)坐下。
唐心走進來,就又看到他一雙大長腿慵懶交疊,手指隨意搭在膝蓋上,完美的臉龐,嘴角似乎微微的一勾,能夠讓女人跪倒在他西裝褲下了。
真是作孽啊
幸虧自己還有離職,不然別的女人已經(jīng)撲過去--
啊--
驚呼還沒喊出聲,她人已經(jīng)撲過去了。
“……”
唐心的人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的撲在了傅靳與的懷中。
抬頭,唐心嘴角抽搐的扯出一抹不是笑容的笑容。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傅靳與似笑非笑,雙手架在了唐心的腰間,幽邃的黑眸微微低垂,唐心看著他的長睫動了動,五官更清晰的呈現(xiàn)在自己眼前,簡直帥到?jīng)]朋友吧。
“心心,這么迫不及待?”
啊啊啊啊--
唐心內(nèi)心哀嚎,她趕緊要爬起來。
可剛起來,背后被一雙大手又壓了下去。
她再一次,結(jié)實的撲進了傅靳與懷中。
“果然是迫不及待。”
“……”唐心已經(jīng)在心里咒罵起來,奈何她現(xiàn)在發(fā)不出聲音來,只靠一雙眼睛來傳達。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那是扯淡。眼睛能罵人嗎?
“放開我。”
唐心比嘴型,傅靳與卻不放,倒是直接將她提起來,橫抱著,將她放在自己腿上。
“別動。”
傅靳與有些命令的語氣,抱著她之后,低頭埋在唐心的頸間,閉上眼睛,享受這一刻的現(xiàn)實和回憶的交疊。
以前,他最愛將他的小姑娘這樣抱著,抱著她的踏實感,看著她忽閃著大眼睛對著自己笑,聽著她清脆的聲音,帶著糯糯的撒嬌在自己耳邊說話,沒有比這樣更幸福的了。
這樣的幸福,他失去了兩年,痛不欲生,現(xiàn)在,重新找回來,真的,真的很好。
唐心原因為他要做什么,可最后,去只感覺到他就安靜的坐著。
“哎喲喲喲,打擾你們了。”
嘴上這么說著的人,可是一點都沒有打擾人的尷尬呢,反而是饒有興致的倚在門邊,看好戲似的看著兩人。
唐心立刻羞窘的掙扎著下來,而傅靳與也沒有再箍著她,看著它像個小兔子一樣,直接跳開隔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他才眼神暗了暗,然后的直接射向莫千軍。
莫千軍聳了聳肩,走了過來,唐心立刻離開。
傅靳與看著她去洗手間的方向之后,才看向莫千軍。
“知道打擾,還來?”
“嘖嘖,我說你還真是--”莫千軍也坐下,瞄了眼洗手間的方向,皺眉,“真的是一個人?”
“你該走了。”
傅靳與沒有回答莫千軍的問題。
“哎喲,傅老三,你別太沒人性啊。兩年的時間,兩年呢,我跟了你兩年,你要拋棄我?這兩年我為了你,付出了多少?你說讓我走就讓我走?你太沒良心了,難道我還比不過那個女人嗎?”
莫千軍聲情并茂,甚至都撲到了傅靳與身邊,作勢就要抱住傅靳與。
被傅靳與毫不留情的推開,他再轉(zhuǎn)身,想要繼續(xù)努力抱人的時候,傅靳與已經(jīng)站起來。
而他也看到了一旁,唐心瞪大眼睛,看著莫千軍那張很漂亮的臉上的似被負心漢拋棄的表情。
傅靳與橫了莫千軍一眼,“滾!”
“傅靳與,你太無情了。小甜心,你看到了,這個男人就是這么無情,他現(xiàn)在能拋棄我,將來也會這樣對你的。”
噗--
唐心對莫千軍的表演似乎并不給面子。
噗嗤一下笑起來,不過無聲的笑著。
而莫千軍看唐心完全不給面子,聳了聳肩,“好吧。小甜心,幸災(zāi)樂禍啊!看在他現(xiàn)在要拋棄我這個舊愛的份上,你也應(yīng)該同情一下我啊?”
唐心搖頭,不知道不同情還是不幸災(zāi)樂禍。
“一個兩個的,都這么無情。”
莫千軍“傷心”離開,傅靳與越過還在笑著的唐心,“到我書房來。”
唐心一愣,立刻跟上。
傅靳與的書房有些簡單,或許不是常駐的原因,書并不多。
傅靳與坐在了寬大的辦公桌后,雙手交叉,目光專注的,讓唐心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坐。”
傅靳與努努下巴,她才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
“嗓子好些了嗎?”
這么問好的語氣,讓唐心心里軟了些。
點了點頭,嘴里試著發(fā)出了一點氣聲,“好多了。”
“那天晚上,謝謝你陪我。”
唐心低頭,扣著自己的手指,這么客氣?
她的心里有些失落。
傅靳與看著她的頭頂,繼續(xù)道,“也許你已經(jīng)從鐘醫(yī)生那里知道了我的情況。我的妻子叫池染。”
“池染?”唐心想,怪不得那些教學(xué)樓都叫池染樓,獎學(xué)金都是池染獎學(xué)金呢。
傅靳與不管她的沉默,“鐘醫(yī)生泄露我的信息,和你照顧了我一夜,我們扯平了。我不會追究鐘醫(yī)生和你的責(zé)任,但是我不希望以后再有人知道我的事情。”
唐心一驚,立刻點頭,“不會了,謝謝你,傅先生。
“傅靳與。”他說出自己的名字,“不是說不知道我的名字嗎?這就是我的名字。”
唐心在心里叫了幾遍他的名字,不知道什么感覺。
“唐小姐,你是跟我的妻子很像。”
唐心從給他嘴里說出來的真相,果然如此。
“我很愛我的妻子。”
他再次盯著唐心的眼睛,堅定的陳述這個事實。
唐心了垂眸,不敢看他,或許是要掩蓋她心里的苦澀。
“你想看她的照片嗎?”
唐心不點頭也不搖頭,矛盾又期待。
但是,面前,被遞過來一部手機,手機的屏幕上,就是一個年輕女子的照片。
唐心瞪大眼睛,驚訝,不,更是震驚。
這真的好像自己,若不是另外一個人,她都以為這是自己的。
唐心抬頭,看著傅靳與,想要說什么,可傅靳與卻拿回了手機。
“你看到了,很像是不是?”
像啊,簡直就是一個人啊!
可是世上,真的是有一模一樣的人嗎?
唐心懷疑,除非兩人是雙胞胎。
傅靳與看了一眼唐心,斂下眼底的幽光。“唐小姐,我的病你也從鐘醫(yī)生那里知道了。有時候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我的妻子讓你來幫我的。我很感謝你的幫助。但是我知道,唐小姐一直對我很排斥,我之前是控制不住的把你當(dāng)成她,我向你道歉。日后不會再那樣了。”
唐心擺了擺手,“不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