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軍是帶了一男一女走的,店家還在想著,這位莫少爺,太重口味了。
只是,莫千軍不是帶兩人去酒店,而是到了傅靳與的住處。
“莫先生,您這是--”
鄭渠對莫千軍帶人來,有些不滿,眼中盡是不悅。
可莫千軍根本不在意的笑了笑,推了推身旁的男人,“把他帶給傅老三。”
鄭渠蹙眉,“這位是?”
莫千軍有些壞壞的笑了笑,“你自己問他啊,我先帶美人走了……”
莫千軍撂下這么一個男人,而男人也有些納悶。
看來,他要服務的是另外一個男人?
“這位先生,不知你是?”
男人開口,“我是花草的艾瑞克。”
男人的回答,鄭渠臉色微變,不過他不是知道這個花草是什么地方,而是這個人的聲音。
鄭渠不明白這個男人聲音即使像又為什么帶過來給傅先生看,“花草是什么地方?”
艾瑞克解釋了之后,鄭渠整張臉都抽了抽。
這怎么能讓他去見傅靳與?
“抱歉,你稍等。”
鄭渠去了書房,對傅靳與說了此事。
傅靳與可不認為莫千軍只是單純帶個跟自己聲音很像的男人過來,他還是起身,除了書房。
艾瑞克看到男人之后,禮貌的微笑。
“莫千軍帶你來,你知道為什么嗎?”
傅靳與一開口,艾瑞克也很是一愣。
然后,他算是聰明的腦子,很快的轉了轉。
“莫先生沒有說什么,但是,在花草的時候,我剛接了一位女客戶。”
傅靳與緩緩坐下,長腿交疊,兩指捏了捏眉心,似有些不耐。
艾瑞克繼續道,“那位唐小姐,沒有讓我做別的,而是閉著眼睛,聽我說了一會兒話。”
說完,艾瑞克看到了預料中的,面前的男人的異樣反應。
而鄭渠也問了出來,“唐小姐?”
艾瑞克笑了笑,點頭。
鄭渠看了看傅靳與,而傅靳與放下手,濃墨漆黑的眸子,微瞇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會兒,傅靳與終于開口,“鄭渠,送他出去吧。”
“是,總裁。”
艾瑞克笑了笑,點頭離開。
鄭渠轉回身之后,傅靳與已經起身,拿了外套,準備出門。
“總裁,我讓是--”
“不用,我自己去。還有,唐心的電話,給我。”
鄭渠就知道,總裁會去找她。
而唐心的電話號碼也給報上,他看著傅靳與開車離開,搖了搖頭,到底不明白,這位唐心和夫人,難道真的是一個人?
傅靳與開車往唐家去,同時也撥通了唐心的電話。
唐心剛到家,沒有什么精神的躺在床上,心里卻止不住在想那個男人。
電話響起來,她摸了摸床頭柜上的手機,也沒看就接了起來。
“你在哪兒?”
聽到這個聲音,愣了一秒之后,唐心一個激靈從床坐起來。
“你--你是誰?”
貪心覺得自己好像有些錯覺,這是傅先生還是她聽花草里那個男人的聲音聽耳朵都雜了?
“你說我是誰?花草的男人嗎?”
“你你你……”
唐心徹底結巴,他怎么知道?
唐心心虛的語氣,傅靳與非但沒有高興,反而是怒火中燒。
放著他這么個原版的人,不知道好好的討好,竟然大晚上的去那種店?
換了個名字,膽子就肥了?
“回家了嗎?”
“我我我我……”
“在不在家?”傅靳與的冷氣不要錢的往外冒,貪心很明顯的能感覺到,他的冷意。
即使是隔著電話,她都與這種感覺。
而傅靳與的不悅,也讓唐心不敢撒謊。
“我在家。”
嗓子里即使是最虛弱的聲音,他還是聽清楚了。
剛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嘟嘟嘟嘟的忙音,讓唐心心里完全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兒。
被掛電話,他是不是很生氣?
可是,他又生什么氣呢?他們兩人根本沒有任何關系。
唐心心里亂亂的,索性倒在床上,埋在枕頭里,心里不知道是在期待,還是在害怕。
十幾分鐘之后,唐心的手機重新響起來,這次她接了電話,似乎有心里準備了。
“我在你家門外,下來。”
“……”
唐心走到窗口,果然,看著他的車停在路旁。
可是,他讓她下去她就下去嗎?憑什么?尤其現在是大晚上的。
“我不去,我睡了。”
唐心的聲音,幾乎只是在出著氣兒的,聲音很輕。
“染染--”
這么一稱呼,唐心更怒,“去你的染染。”
唐心一種沖動的怒火對著傅靳與吼完之后,立刻掛了他的電話。
可吼完之后,她就后悔了。
她的嗓子啊……
傅靳與將手機拿開了自己耳邊,透過車窗,看著樓上房間亮著的燈,薄唇微微勾起一抹苦笑。
唐心?
他還真是不習慣這個名字,而她卻全然不知道以前。
嘆了聲,傅靳與揉了揉太陽穴,現在這個情況,還真是不好弄。
再撥了電話那邊就給掛斷了,最后傅靳與打了幾次,那邊索性關機,看來是氣的不輕。
傅靳與頭又疼起來了,他便開了車門下車,呼吸著外面新鮮的空氣,倚在車門上,抬頭看著唐心的房間。
兩年的時間里,他每個晚上都癡癡的望著外面,期望著能等到他的小姑娘回來,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望的。
兩年的時間里,他也習慣了睡不著的感覺的,只是以前是焦躁的想殺人,而現在,心里卻平靜了很多。
看著窗簾后映出來的女子纖弱的身影,傅靳與笑著,整個人都放松著。
許是小姑娘偷偷在窗簾后面看著自己吧,她真的忍心讓自己這么等著一晚上?
沒一會兒,房間的燈滅了,得,她真忍心。
實際上,房間內的唐心,根本就沒有那么狠心的,心里糾結著,難道他就吃定了自己會心軟嗎?
她索性滅燈,裝作睡了的樣子,可是還是在偷偷的看著他。
十分鐘,二十分鐘,他還要像那天晚上一樣站一晚上,然后等著高燒嗎?
唐心對他這樣的行為根本不感動,有的只是越來越大的火氣。
她直接下樓,出門,騰騰的跑出來,然后站定在傅靳與的面前,不顧自己的嗓子,對他吼。
“馬上離開。”
吼完,唐心整個嗓子似乎都要裂開了一樣,她難受的蹙眉,捂著嗓子。
傅靳與立刻轉身,從車上拿了水,“喝點水,慢點兒——”
唐心喝了一點兒水,疼痛雖然沒有那么厲害,可到底又控制不住自己的上火大吼。
她心里難受,又委屈,倒是不說話,使勁兒的推著傅靳與,拉開車門,要將他推進車內。
可唐心沒有推人進車里,反倒是被傅靳與牢牢的抱住了,打開后座車門,直接將她扔了進去。
待她要爬出去的時候,傅靳與已經穩穩坐了進去,將她箍在自己懷中,抱住了。
“唐心。”
這次他總算叫對了名字。
唐心微愣了下,可她不會這么就心軟。
她不能說話,那么就使勁兒的掙扎,可身子還是被傅靳與強有力的手臂箍住,她氣的不得了,抓著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一聲悶哼,可唐心還是沒有被放開。
唐心到底沒有真的下狠勁兒,最后她輸了,在傅靳與懷中,狠狠的瞪著傅靳與。
傅靳與看著唐心的樣子,眼底柔的不得了,“唐心,心心?”
“不……”要那么喊她。
“別說話了。”
傅靳與另一手捂住她的小嘴兒,“不是喜歡我的聲音?這次,我來說,你聽著。”
轟--
唐心的臉色通的漲紅,她什么時候喜歡他的聲音了?
她想否認,可奈何無聲。
“心心,換我說給你聽,很公平。”
公平什么?她不要這種公平。
唐心沉著小臉兒,傅靳與捏著她的下巴,目光深幽的在她臉上掃過,那目光,讓唐心害羞,可很快,她似乎想到什么,臉上浮現了一絲難堪。
她直直的眼睛,對上了傅靳與的黑眸。
她一個字一個字的無聲的對傅靳與說,“我不是你的染染。”
他的目光,在看著她的時候,又是在想著誰?
可傅靳與卻輕笑了下,看懂了她的口型,低嘆,“是啊,你現在不是染染,是心心。”
“我一直都是唐心。”
傅靳與搖頭,“不一定啊!”
什么不一定?
唐心拍開他的手,無聲道,“你走吧。不要再來了。”
傅靳與卻抱緊她,“不想見到我嗎?”
唐心咬唇,點頭。
“可我想見你,”丟了她兩年,他怎么可能不見她?
“你要見是你的妻子,不是我。”
唐心說的有些急,有些煩躁,傅靳與這次沒有看清楚,直接捧住她的小臉兒。
“慢慢說。”
說什么說?
唐心狠狠抿著嘴角,眼神死死的盯著傅靳與,她用眼神殺死他行不行?
這小暴脾氣!
傅靳與真覺得她脾氣見長。
“心心,”傅靳與將自己手機遞給她,“寫下來。”
唐心奪過手機,呼哧呼哧的打了好多字,這一下子可算是說全了。
“傅先生,我甚至連你的全名都不知道,你這樣子實在不妥。而且,我是唐心,不是你的染染。你妻子去世了,我也很難過,但是你不能把我當成她的替代品。我是有自己的感情的,你不能這樣玩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