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飛羽接過禮物,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姚舒顏可是顧不上那么多了,既然他能結(jié)婚,對他們誰都是好事。
“顏顏,皇上這些年還好嗎?”
姚舒顏心說我都沒見到他人,誰知道好不好,即便是不好他也不會說的,不過從他們的自傳可以看出,生活倒是蠻悠閑的。
“應(yīng)該還好吧,我們的聯(lián)系不多,東華哥哥,你不是以前的你了,以前的人和事都忘記了吧。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不提這些不開心的事了。”
王海山聽得一頭霧水,總覺得這兩人在說什么不得了的事。他推推身邊的程浩軒,小聲道:“他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程浩軒白他一眼,“你別摻和,上輩子的事了,說不說都沒意思。我剛剛看到王大哥來了,你可小心一點(diǎn)。”
王海山的臉色一變,立刻警覺地看向四周。大哥最近可是天天找他敘舊,勸他回家呢。
程浩軒笑了,“騙你的。”
“你。”王海山豎起眼睛。
賓客們都來的差不多了,一群有權(quán)有錢的人湊到一起談笑風(fēng)生,四周都是觥籌交錯的奉承聲。
姚舒顏和程浩軒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下,觀察著四周的變化,除了人就是各種聲音,但是空氣中彌漫著危險(xiǎn)的因子。
程浩軒摟著她的肩膀,在她的耳邊道:“顏顏,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有一點(diǎn)不對勁。”
姚舒顏點(diǎn)頭,“不是一點(diǎn)不對勁,完全不對。我覺得今天的婚禮可能不會消停,我們千萬不能散開。如果發(fā)生什么事,你就先走別管我,我可以脫身的。”
“為什么會這樣說,是不是感應(yīng)到什么了。”
姚舒顏搖頭,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人家不會使用神力,前幾次已經(jīng)破戒,這一次還是隨著感覺走吧。
“別擔(dān)心,就是有些預(yù)感而已。”
兩人湊到一起咬耳朵,有心上前攀談的人望而止步,他們可是知道程浩軒的秉性,別的都可以放棄,唯獨(dú)姚舒顏不可以。
新郎和新娘的年紀(jì)大了,沒有辦隆重的室外婚禮,只是在酒店里宴請貴賓。里面是金碧輝煌,足可見風(fēng)飛羽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新娘和新郎一出現(xiàn),宴會廳里立刻就熱鬧起來了。一個個翹首以盼,十分激動的樣子。
婚禮主持說了幾句開場白,直接進(jìn)入下一個環(huán)節(jié),整場婚禮都沒有年輕人那么活躍。
程浩軒隔了很遠(yuǎn)望過去,怎么看那個新娘都很熟悉,不過他確定自己并沒有見過。
那個女人突然朝他的方向看過去,視線同她撞在一起,竟然還笑了笑,不是友好的笑容,其中摻雜著嘲笑。
姚舒顏低頭思考自己的事沒有注意,但是一股不太好的氣息飄散在鼻尖,她忍不住皺皺鼻子。
“軒哥哥,這里的氣味好難聞。”
程浩軒的手附在她的面前,淡淡的香水味充當(dāng)了那股她不喜歡的妖魅氣息。姚舒顏頓時就舒服了,抱著程浩軒的胳膊不松手。
“軒哥哥,咱們一會兒也過去吧,肯定不能讓東華哥哥給我們敬酒。”
程浩軒嘴上答應(yīng)了,心里可不是這樣想的。“你還別說,那個新娘或許很討厭我們呢。”
“呃?”姚舒顏愣了一下,抬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一對新人。新娘挽著新郎的胳膊,笑的溫婉大方,雖然長得不是很美,年紀(jì)也大了,也算是風(fēng)韻猶存吧。
她沒有發(fā)表見解,程浩軒便直接開口了,幽幽道:“新娘是不是有問題呢。”
“可能吧,這人身上有妖氣。”姚舒顏掰著手指頭說著,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忍不住突然站起來。“我們?nèi)䲡!?
程浩軒拉著她的手站起來,突然不想過去了。姚舒顏卻不是這樣想的,她很想知道這個女人是何方神圣。
她肯定是人沒有疑問,只不過是被人操控的人而已。姚舒顏不知道她接近東華哥哥是什么目的,不過這件事貌似同自己脫不了關(guān)系。
姚舒顏一抬頭,正好同那個人的目光對上。四目相對都是火花,姚舒顏勾起嘴角向那邊走了過去。
“顏顏,我們要不要觀察一下。”
“我不過去,她是不會出手的。”
他們走過去,風(fēng)飛羽帶著新娘子與他們打個照面。姚舒顏端著牛奶,顯然是人群中的一個另類。不過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人喝酒過敏。
風(fēng)飛羽率先開口,舉杯和她碰了碰。“星兒,這是我的妻子譚麗娜。”
“哦。”姚舒顏抿了一口牛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簡單應(yīng)了一聲。周圍的人開始倒吸涼氣,沒想到姚舒顏會在婚禮上不給風(fēng)飛羽面子。
程浩軒則是知道,姚舒顏心里一定在思考什么。她說不要靠近這個女人,應(yīng)該還是有些危險(xiǎn)的。
他拉著姚舒顏退后一步,這更加劇了賓客們的猜想。風(fēng)飛羽卻是一副很理解的樣子,微微一笑而過,并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結(jié)。
正在大家以為事情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姚舒顏突然冒出一句,氣氛再次冷下來。
“東華哥哥,你還是要擦亮眼睛,新娘子身上的香水味可不怎么好聞,有種尸腐的味道呢。”
這話一出,現(xiàn)場立刻就安靜下來了,程浩軒的嘴角一抽,沒有料到她會如此直接。
“風(fēng)先生,我們先走了,祝你們新婚愉快。不過呢,你還是認(rèn)真思考一下顏顏的話吧。”
風(fēng)飛羽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倒是一旁的新娘臉色不是很好,強(qiáng)忍著心中的怒火,長長的指甲陷入手心都沒有察覺。
“姚小姐,你說話可要注意,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比誰都清楚。”
姚舒顏恢復(fù)到起初的呆萌樣子,眨眨大眼睛道:“你說的非常對,這句話應(yīng)該更適合你。若是想要找我的麻煩,隨時恭候。要是敢傷害東華哥哥,我勸你最好知難而退,我生氣,你只能落個灰飛煙滅。”
新娘這次竟然沒有畏懼,甚至笑了起來。
“姚舒顏,不要說大話,你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人了,最好別管閑事。”
看來是知道她的來歷,竟然還敢這樣大膽,這次一定要她知道什么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那我們走著瞧吧。”
姚舒顏無視周圍的目光,玩著程浩軒的手向外走,其他人再次震驚了。果然是當(dāng)初的小霸王,一點(diǎn)面子都不給。
風(fēng)飛羽沒有去追,反倒是看向身邊的妻子,姚舒顏的那幾句話一定是給他某種啟示的。這個女人到底要做什么呢,星兒絕對不會害自己。
新娘咬著唇,似乎在醞釀眼淚。別人看你這就會心生憐憫,可是風(fēng)飛羽則不是這樣認(rèn)為的。即便是愿意成親,他對別人都是冷酷無情的。
“各位,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不要因?yàn)閯e的事影響情緒,玩的愉快。”
前來參加婚禮的人都不簡單,他們絕對不會為誰打抱不平,只當(dāng)作是飯后談資,一笑而過而已。
姚舒顏?zhàn)叱龃髲d,覺得呼吸一暢,趴在程浩軒的背上,姚舒顏嘟囔一句。“你說會不會有人找我們麻煩,我們就是來逛逛,怎么又招惹上別的事了。”
程浩軒無奈搖頭,誰知道呢,或許他們本身就是招惹麻煩的體質(zhì)吧。“顏顏,危險(xiǎn)還沒有發(fā)生,已經(jīng)被扼殺在萌芽之中了。”
“沒有,你等著吧,我們可能還沒有到家,這里就會出事。”
程浩軒從來都不懷疑姚舒顏的直覺,既然她這樣說,肯定是有什么依據(jù)。況且里面還有一個大的安全隱患,想要不去亂想都不行。
他們站在門口,王海山跟著追出來,摸了一把臉走到他們面前,“你們兩個今天是怎么了。”
“我們沒有做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問。我提醒你,最好趕緊回家,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信,你就留在這里喝酒。等你喝醉了,妖怪會要了你的命。”
王海山被她說的身體一場,喝了不少酒后頭腦有些發(fā)熱,沒想到她幾句話就讓他背上都是冷汗。
“公主,你可不要嚇唬我,你知道我膽子小。”
你要是膽子小,別人就是膽小鬼。姚舒顏撇撇嘴,伸著脖子向里面看了一眼。“別問了,這里不安全,趕緊回家去,如果里面有你認(rèn)識的人也趕緊帶走。”
王海山再次抹臉,有些喝高的頭漸漸清醒過來。姚舒顏從來不說大話,他要趕緊帶著重要的人先走。
“小公主,你們怎么不走。”
姚舒顏抱手環(huán)胸哼了一聲,我要走了,你們還能走得了。“我還要斬妖除魔,你們趕緊走,不然可就沒有機(jī)會了。”
王海山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干脆不再過問,直接跑進(jìn)去找人了。
他的身影一小時,程浩軒捏捏姚舒顏的小臉,搖頭笑道:“你可是把他嚇到了。”
“我沒有亂說啊,的確是有危險(xiǎn),只不過是我們而已。”姚舒顏挑眉道,她可是為了他們好。
“我家寶貝說的都很對。”程浩軒點(diǎn)點(diǎn)頭。
“咱們要不去那邊的咖啡店里坐坐吧,暫時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問題。”
姚舒顏心想也對,憑什么自己要站在這里累著。她要是有本事直接過來,省得自己再去調(diào)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