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奕從不懷疑姚舒顏說的話，她如果想要滅掉季家輕而易舉，可自己現在只剩下姚念這一條路了，只能堅持下去。
姚舒顏出了咖啡廳，正好碰到燕子澈帶著一個女人進來。燕子澈這些年都沒有緋聞，和家里的妻子也算是相敬如賓，怎么出軌了。
“燕少，好久不見哈。”
燕子澈絲毫不避諱，拋下身邊的女人過去和她打招呼，竟然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燕子澈雖然不顯老，比起程浩軒和姚舒顏就像長輩了。姚舒顏依舊二十幾歲的容顏，燕子澈不得不感嘆幾句。
“顏顏，站在你面前太有壓力了，總有一種我是你干爹的感覺。”
姚舒顏瞪大眼睛，咬牙給他一拳。“喲，幾天不見就長了輩分是吧。我都一把年紀了，我爹都轉世輪回多少次了。你是活得太閑還是怎的，再敢亂說我就揍你了。”
“呵呵。”燕子澈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狀，面對氣鼓鼓的姚舒顏，心情好了不少。“小公主，怎么我們也是老朋友了，動手可不太好啊。”
“切。”姚舒顏默默翻個白眼，燕子澈什么時候也走上海哥的路線了。她轉頭才發現身邊還有一個美女，皮笑肉不笑地瞥了對方一眼。
女人見到她看過來，羞赧一笑，“姚小姐。”
“我都結婚多少年了，姚小姐變成了程夫人，這個稱呼怕是不合適。”
“顏顏啊，咱們進去聊天哈。”
“誰要和你聊天，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挺厲害啊。”
“進去說。”
燕子澈知道她想歪了，拉著她向咖啡廳里走。后面的女人跟著進去，一女二男倒是成了風景線。
小服務員見姚舒顏又回來了，有些驚訝，水靈靈的大眼睛看過去。
“姚小姐，您這是……”
姚舒顏對這個小服務員倒是挺客氣的，小家伙濃眉大眼，清秀可人，可以入姚舒顏的眼。
“小家伙，你給我準備一杯牛奶。另外，這兩個人，記住要雙倍收錢。”
“呃？”小家伙撓撓后腦勺，搞不太清楚狀況。“姚小姐。”
燕子澈無奈失笑，拉著姚舒顏去二樓。還沒有走的季奕見到姚舒顏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冷笑著拍了一張照片。
服務員發現他的行為，顧不上多想，直接朝他跑過去攔住了他的路，紅著臉怒斥道：“趕緊把照片刪掉，不然，不然我告訴姚小姐。”
季奕淡笑，“什么照片？你不是搞錯了吧，我還有事，沒時間和你玩這種游戲。”
服務員知道自己攔不住，否則工作都會丟掉。只好去準備牛奶給姚舒顏送去，正好和她說這件事。
姚舒顏被推進包間，氣呼呼地坐到沙發上，抱手環胸盯著一男一女。她可是有精神潔癖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是她的畢生信仰。
燕子澈雖然是她的朋友，但她不可能去干涉人家的私生活。
“我還有事，燕少要是沒事，我先走了。”
燕子澈很清楚她的脾氣，挪到她身邊坐好。“顏顏，你瞧你，還是容易暴躁，也不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啊。”
姚舒顏呵呵一笑，笑意不達眼底。“你應該和你老婆解釋，和我解釋有用嗎？”
“唉。”燕子澈無奈一笑，“這是我女兒，你想到哪里去了。”
“女兒？”姚舒顏顯然不信，當成了圈子里的干女兒，更是不屑地撇撇嘴，好在軒哥哥是個潔身自好的人，不然自己要大開殺戒了。“你可別忽悠我，又和我無關。”
燕子澈算是無語了，遇上姚舒顏自己就沒有贏過。他真的很想知道程浩軒平日里如何同她交流，真的很難纏啊。
“小瑩，這是顏姨，快叫人啊。”
吳瑩甜甜地叫了一聲阿姨，她二十三四歲的樣子，坐在姚舒顏面前反倒是失去了優勢，根本沒有占到年齡的便宜。
姚舒顏只是微微點頭，臉色不是很好。“燕子澈，咱們認識幾十年，我不會干涉你的生活，希望你對得起家里人。這個孩子不管是哪里來的，你還是慎重一點為好，我有事先走了。”
“顏顏。”燕子澈拉住她的胳膊，姚舒顏摔了一下，“你到底要干嘛，真是的，你們都是來氣我的吧。”
燕子澈笑了笑，“我沒有別的意思。小瑩是我的私生子，美娟肯定不會讓她回燕家。可是不管怎樣她都是我的孩子，我不能不負責任吧。”
“呵。”姚舒顏冷笑，“你還知道責任，算了，當初的燕少可是風流才子，我就問一句，你準備坦白從寬還是抗拒從嚴。不要指望我給你做說客，我不管閑事。”
燕子澈嘆了口氣，“我知道，如果換成別人，我肯定不告訴他們，咱們不是好朋友嘛。”
外面響起敲門聲，姚舒顏黑著臉喊了一聲進。剛剛的小服務員端著咖啡和牛奶進來，見到姚舒顏很興奮。
“姚小姐，這是您要的牛奶。”
姚舒顏露出一絲笑容，“謝謝。”
“那個。”小家伙有些猶豫，咬著唇掙扎片刻才道：“姚小姐，剛剛和您一同來的那人拍了你們的照片，我沒有要出來，您還是……”
季奕，真是膽大包天。
姚舒顏勾起嘴角笑了笑，抬頭見這個孩子有些眼熟，不過記不得哪里見過了。
“謝謝你，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陳悠。”
姚舒顏琢磨著自己有沒有見過姓陳的人，這孩子的家境看起來不是很好，應該沒有見過吧。
“我叫你小悠吧，咱倆倒是挺投緣的。”
陳悠又紅了臉，他早就知道姚舒顏和程浩軒，兩人一直都是他的榜樣的，尤其是姚舒顏，忍不住想要親近。
或許是從小沒有父母，生活在孤兒院里，格外渴望呵護。
“姚小姐，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
姚舒顏道：“不要叫姚小姐，叫我顏姨就好。”
竟然要他叫阿姨，陳悠的小心臟已經快受不了了。
“顏姨。”
“嗯，去工作吧，有時間我們再聊。”姚舒顏這邊的事還沒有處理好，肯定抽不出時間去調查這個孩子的資料。
陳悠走出門，燕子澈笑個不停，沒想到顏顏還有這樣的一面。
“顏顏，你說你對一個服務員這么客氣，到我的女兒這邊就這樣冷淡，我有些傷心呢。”
姚舒顏拍拍他的肩膀，哼笑道：“我們家從來沒有私生子，你讓我是什么態度。孩子無罪，有錯的是你這個風流父親。我還有事，你自己處理桃花債吧，不要找我幫忙。”
燕子澈眼睜睜看著她離開，吳瑩有些尷尬，坐在一邊什么都沒說。自己這個私生子的身份還是見不得人的。
“爸爸，對不起，是我給你丟人了。”
燕子澈嘆息一聲，“別多想，顏顏就是這樣的脾氣。她沒有針對你的意思，不是說了嗎？是我這個做父親的錯。原本打算改天請她吃飯說你進組的事，看來還要另約時間了。”
“阿姨還是怪爸爸嗎？”吳瑩咬咬唇，淚眼汪汪的。
燕子澈想到妻子的態度，整個人都憔悴不少。這事確實是自己的問題，當初年少輕狂留下了禍根。
他對面前的女兒沒有多少感情，他們是前幾年才相認的，只不過既然是自己的骨肉，怎么也不忍心她過的太差。
“你不會幫你太多，未來發展如何靠你自己。顏顏的性格我很清楚，她不會格外開恩，有沒有機會進組絕對不是金錢可以解決的。”
吳瑩點點頭，實在想不通父親為什么如此遷就姚舒顏。姚舒顏一看就是很強勢的人，她不是很喜歡。
燕子澈有些累，回家之后還要安慰妻子。兩人即便是相敬如賓，時間久了還是有感情的。
“我先走了，這段時間不要來找我，好好磨練一下演技。”
“好，爸爸再見。”
燕子澈出去的時候，姚舒顏正在和陳悠聊天，兩人說說笑笑，明顯很投緣。
姚舒顏看到了他卻沒有說什么，同陳悠揮揮手后走出餐廳。燕子澈追上去，還是說清楚為好，剛剛有人在旁邊，不好說出口。
“顏顏，你別生氣啊。”
“我氣的著嗎？”姚舒顏撇嘴，“燕少，不是我說你，這次絕對是栽了。我要回家給我的寶貝慶功，不和你閑扯了。”
說完之后，不管燕子澈什么表情，姚舒顏直接上車，絕塵而去。
燕子澈站在原地苦笑，還是一點沒變的孩子氣。
回到家，一群孩子還沒有回來。她猜想他們應該會到晚上，自己趁著有時間趕緊將工作處理好。
沒有多做停留，開著車奔現公司，她剛踏進公司的門，賀斌急匆匆沖出電梯，臉上格外慌張。
姚舒顏迎上去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姚總，我老婆出了車禍，我要馬上過去。”
姚舒顏道：“快去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謝謝姚總。”賀斌急匆匆跑了出去，發型都有些亂了。
姚舒顏進電梯來到辦公室，心里就是很慌張，大白沒有在身邊。令牌也沒帶來，即便是出了事自己也無能為力。
下班后，姚舒顏給賀斌打個電話，賀斌已經將妻子送到醫院，目前昏迷不醒。